此话一出,淮南王刘安豁然开朗起来,原来自己所作所为真是犹如一头雾水的过河马一般,怎知这水深水浅,还有湍急和漩涡,这才如获至宝地对着太中大夫田蚡道:“多谢田大人提点一二,事不宜迟,本王这就出去安排....”
太中大夫田蚡不以为然地摇头道:“淮南王,眼下永寿殿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就火急火燎地离开宫中,只怕不合适,不如与我一起去椒房殿,若是皇后不在椒房殿,再去永寿殿,要向太后请安...救子心切也不急于一时,况且陛下的耳目到处都是...”
“好,好,还是田大人能纵观全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本王这就随田大人一起去椒房殿...”淮南王刘安面带喜色,语气和善地说道,心里想到魏其侯窦婴终究是太刚直了,若不是 因为其是窦氏一族最顶尖的人才,陛下看在太后的面子上,这才容忍到今日,只怕太后以后不在了,魏其侯窦婴能不能保得住只怕难上加难,朝堂未来就是眼前人的天下。
于是,太中大夫田蚡与淮南王刘安二人一起来到椒房殿内,才得知王皇后急匆匆地赶到长乐宫永寿殿去瞧窦太后了。二人一看椒房殿内只有几位零星的奴婢在做一些打扫的灵活,面面相觑地看着对方,觉得长乐宫永寿殿窦太后不是简单的凤体欠安,只怕是真的不好了。
神色凝重的太中大夫田蚡带着淮南王刘安一起坐进了自己的马车,急匆匆地赶到长乐宫永寿殿,二人在马车上窃窃私语一番,无人知晓二人在密谋什么事情。
一炷香的时间,一辆马车停在永寿殿边上,淮南王刘安与太中大夫田蚡赶紧从马车下来,神色紧张地来到永寿殿里,见一些奴婢和姬妾们跪在地上掩面痛哭,淮南王刘安神色凝重地朝着里面走,却被太中大夫田蚡拦住,对一位奴婢道:“我等在殿内候着,麻烦向陛下通传一下,淮南王和田蚡求见....”
“诺...”那位奴婢垂手低头道,便转身离开,小心翼翼地朝着殿内走去,没过一会儿便走出来,轻声地对着太中大夫田蚡恭敬道:“田大人、淮南王,二位请进....”
太中大夫田蚡与淮南王刘安一前一后地来到内屋里,见窦太后的榻边围着汉景帝、王皇后、太子殿下和唐夫人等,二人正欲跪在地上向汉景帝请安。
“无需多礼....”脸色难看的汉景帝,连忙伸出右手,做出一个请起的手势道,心里想到的是,这淮南王刘安怎么来了此处,十有八九就是田蚡把人给带过来的,难道为了救子都打算跑到太后病榻前了?
话说此时,窦太后刚刚喝下一碗小米粥,见淮南王刘安来永寿殿向自己请安,语气责备地对着站在一旁的奴婢道:“淮南王让你见笑了,哀家没有什么大事情,这些奴婢们就大惊小怪,吓得跑到宣德殿找陛下,这不把陛下都惊扰过来了.....”
“太后,凤体欠安,微臣心中着实惶恐不安......”一看到窦太后那不怒自威的霸主样子,淮南王刘安怯怯地回复道,心里想到看来窦太后是真的生病,并不是为了刘迁而假生病来吓陛下,眼下太后对于长安街踩踏之事,是什么态度最为关键!
脸色欠佳的窦太后,叹了一口气道:“淮南王来得也不凑巧,昨日平阳公主邀请刘陵去她府邸上小住一个月,刘陵昨日中午带着几位奴婢就去了.....本来你父女二人可以一聚,眼下就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