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刚一坐下,其中一位鸿胪寺的官员便紧皱眉头,开始抱怨了起来,
“这梁国太子实在是太无礼了,让我们等就算了,居然还安排我们坐在右席,难不成还要让狄国人坐在左席不成!实在是欺人太甚!!!”
见有人挑了头,另一位鸿胪寺官员也随声附和道,
“就是,我大腾的实力毕竟乃四国之首,小小梁国居然敢如此待客,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也。”
“要下官说,我们就应该直接离席回国,将此事禀明陛下后,让陛下出兵攻打梁国。”
“是啊,刘大人说的正是。”
“对,就该如此。”
坐在最后面的邓书航,听完这些文官说的话后,不由暗暗想笑。
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根本就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局面,还敢和梁国开战!!!
真是可笑至极!!!
坐在最前面的汪博瀚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随即转头对着那些文官厉声呵斥道,
“都闭嘴。”
这些人中只有汪博瀚心里最清楚,此时不管受到何等屈辱都必须要忍下来。
毕竟现在大腾和狄国正在进行大战,为了避免腹背受敌,这和梁国签订盟约,才是现在的重中之重。
众文官见汪博瀚面带怒气,立马个个都闭上嘴巴,不敢再继续抱怨下去。
众人又等了一小会后,终于听见会客厅外的仆人大声喊道,
“太子殿下到。”
会客厅内的大腾使团众人,一听梁国太子到了,立马纷纷站了起来。
只见从会客厅外率先走进一人,身穿黑色缎袍,金丝滚边,袍上绣着蛟龙的中年男子。
此人正是总管梁国所有军政要务,梁国的实际掌权人——梁国太子慕容焱。
邓书航仔细看了一眼这梁国太子的面相,发现他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但因为他擦了一些女人用的脂粉,所以把这刀疤给掩盖了不少。
这梁国太子脸上居然会有伤疤,这让邓书航很是好奇。
此时跟在梁国太子慕容焱身后的,还有好几个梁国大臣。
这些梁国大臣进了会客厅后,便很自觉的走向了会客厅的左席。
待梁国太子慕容焱在主位坐下后,汪博瀚等一行人立马朝他拜道,
“外臣拜见太子殿下。”
“诸位免礼,请坐。”
“谢太子殿下。”
等汪博瀚一行人坐下后,梁国太子慕容焱扫了一眼左席上首的空位,眉头微微一皱,对着身旁的仆人质问道,
“本太子的贵客呢?”
见慕容焱有些生气,那仆人连忙低头惶恐的回道,
“禀太子殿下,贵客喝醉了,现在正在请来的路上。”
“哼…….先上席。”
此时慕容焱的表情已经有些明显不悦。
“是,”
那仆人应了一声后,便急忙朝会客厅外大喊道,
“上席。”
一听要上席,汪博瀚起身对着梁国太子慕容焱拜道,
“禀太子殿下,狄国使团好像还未到,我们要不再等等。”
“贵使是?”
“外臣乃大腾鸿胪寺卿,姓汪,名博瀚。”
“哦,是汪大人啊,”
只见梁国太子慕容焱微微一笑,神色淡然的说道,
“本太子忘了告诉你,这狄国使团的人都病了,无法前来参加此宴。”
“哦,那是外臣唐突了,还请太子殿下不要见怪。”
一听狄国使团的人都病了,汪博瀚心中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坐在末席的邓书航更是觉得此事有蹊跷,狄国使团怎么会一到梁国国都就生病了。
但是这其中原因,邓书航一时半会也猜不出来。
只见在主位上的梁国太子慕容焱一脸轻松模样,
“无妨,汪大人,请坐。”
“多谢太子殿下。”
“来人啊,上席。”
“是。”
随后,那些太子府的仆人们开始上着各种美酒和美食。
“来,”
待所有东西上齐,梁国太子慕容焱端起面前的酒杯,对着大腾使团的众人敬道,
“为了欢迎大腾使团远道而来,本太子敬你们一杯。”
大腾使团众人见状,皆纷纷站起举杯,
“多谢太子殿下。”
会客厅众人皆一起喝了一杯。
“汪大人,”
梁国太子慕容焱刚放下酒杯,便对着汪博瀚关心的问道,
“不知来大梁之后,住的可还习惯。”
汪博瀚一听连忙拱手拜道,
“禀太子殿下,梁国不愧乃世外桃源,外臣住的很舒服。”
“那就好,如果汪大人你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告诉本太子,本太子一定尽量满足。”
“既然太子殿下如此关心外臣,外臣还真有一事,想当面问问太子殿下,不知可否?”
“汪大人请尽管直言。”
“谢太子殿下,外臣想问的就是,不知道梁国陛下龙体已安康否。”
一听汪博瀚在问自己父皇的病情,梁国太子慕容焱立马神色一变,尴尬的咳了咳,
“咳咳........父皇龙体欠安,一时半会还不能痊愈。”
慕容焱说完后,随即余光看向左席的一个梁国官员。
那是一个长着八字胡,一脸猥琐模样的梁国官员。
那人见慕容焱看向自己,立马心领神会,站起身对着汪博瀚大声呵斥道,
“汪大人,你如此关心我大梁陛下,到底有何居心?”
被人如此当场质问,汪博瀚却也不恼,反而笑着对着那人拱手作揖道,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只见那梁国官员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也不拱手还礼,
“本官乃太子府属官,鸿胪寺卿郑忠廉。”
“郑大人,外臣之所以关心梁国陛下的龙体安康,主要是因为外臣身负王命,故不敢耽搁,所以这才斗胆有此一问。”
“哼,”
只见郑忠廉一副不屑的模样,
“我大梁陛下洪福齐天,不需要大腾的官员来此问东问西。”
“郑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
梁国太子慕容焱在两人快要闹僵之时,恰到好处的插了一句,
“毕竟汪大人也是关心我父皇,你这样说,不是寒了众外臣的心嘛。”
郑忠廉一听是太子殿下发了话,刚刚还一脸傲慢的摸样,现在立马变得唯命是从,
“是,太子殿下所言极是,是下官考虑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