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姬康起来后,在镜子前照了照自己,眼圈发黑。
昨天等石敢给大哥姬喜介绍,外加解释完卫生间这些东西,并告诉姬喜现在这些东西虽然珍贵,但襄平学院和辽地众多官宦和乡绅、商人之家也都在使用后。
大哥姬喜整个人都惊呆了!辽地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呀?这还是蓟都众多不了解辽地的人,所说的蛮荒之地么?
尤其是傍晚,在姬康的母亲招待姬喜父子两人的家宴上,面对众多比官宴更丰富的菜肴和美酒面前,姬喜在大吃的同时,更是被深深打击到了。
在家宴后,也不顾路途劳累,兴奋地缠着姬康问这问那。以至于陪在旁边的石敢一直撇嘴,而不自觉。
最后的结果,就是姬喜把姬康也折腾了个半夜。才意犹未尽地,回到姬康给安排的院落睡觉去了。姬康真想问问大哥姬喜,你精神这么好,合适吗?
姬康接到大哥姬喜后,姬喜对着姬康,一本正经地道:“康弟,为兄对你们辽地的许多东西,仍有不明白之处。今天抽空,你还要给为兄再做解答呀!”
姬康听罢大哥姬喜的话后,吓得一哆嗦。心道:“够了哦,够了!我记得你在蓟都不是这样的,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的呀!什么时候‘化身’为‘疑问宝宝’了。”
姬喜看到姬康脸上的表情,心中暗爽。
兄弟二人相互看看,都哈哈大笑起来,心中再无一丝芥蒂。
随后,一起走向姬康母亲姬赵氏所居院落,前去给父亲、以及姬康的母亲姬赵氏请安。
看看母亲笑吟吟、显得更加红润的脸,再看到父亲更加苍白的脸。姬康内心暗叹一声,看来父亲的身体不行呀!中年男人的老婆多了,看来也不件什么好事呀!
姬康和大哥姬喜相互看看,都心知肚明,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呀!一齐拜倒:“儿子给父亲、母亲请安。”
姬康的父亲见到自己的两个儿子,如此默契,心里也感到十分的欣慰,说道:“起来吧!”
母亲姬赵氏在旁,也笑吟吟道:“早餐已准备好了。今天你们父子三人,还要去拜见剧辛等三位先生呢!事情很多,赶紧去吃饭吧!”
姬康的父亲一听,目光中露出期待的神色,对姬赵氏道:“好、好!赵姬,我没想到你和康儿来辽地后,膳食是如此的丰盛。这比我们在蓟都,都吃得好呀!”
母亲姬赵氏不由地,给了姬康父亲一个白眼。
姬康见此,用小嗓子忙咳嗽两声。够了哦,够了!你两儿子还在旁边呢!
母亲看到,脸上露出一片娇羞之色,拍了一下姬康的脑袋。又忙招呼姬喜,一家四口一同向膳房走去。
早餐简单又很丰富,但完全是按姬康父亲他们的口味来的。稠稠的米粥,几个小菜,每人面前四个猪肉酸菜大包子,外加一个煮鸡蛋。
大哥和父亲两人,看来已经彻底被辽地的饭食给征服了,吃得那个‘香甜’。尤其是大哥姬喜,四个大包子下肚以后,居然还没吃够。又吃了两个包子,才打了个饱嗝。
母亲姬赵氏见此,脸上堆满了笑容,看起来心情相当的好。
在咨询过父亲和大哥姬喜后,姬康的父亲今天安排的日程,就是首先拜见剧辛、邹衍、鲁仲连三位老先生,再顺便参观下学院。
这也是应有之意,姬康自然遵循父亲的安排。
剧辛因为在蓟都与燕国太子,姬康的父亲打过交道。自身又为辽地君相,所以还去迎接了下姬康的父亲。邹衍、鲁仲连两位院长,昨天则根本没去迎接姬康的父亲。
姬康在迎接自己的父亲和大哥姬喜的前一天,就告诉了邹衍和鲁仲连两位先生。但两位老先生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再没多余的表示。
想让人家邹衍、鲁仲连两位院长,亲自前去迎接自己的父亲,门都没有。
姬康的父亲也没任何意见,反而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见到剧辛能来迎接自己,都已感到喜出望外了。要知道,在剧辛居住蓟都的时候,自己的父亲武成王召见人家剧辛,剧辛都不带搭理的呀!
人家剧辛、邹衍、鲁仲连三位可是享誉天下的名臣、名人么!
特别是邹衍,自从公孙操把他从监狱里放出来,想让人家帮下武成王,在燕国朝堂为官。邹衍老先生,可是理都没理,袖子一甩就回去了齐国。
至于鲁仲连老先生,你就更不用想了。人家齐王又是许诺高官,又是千金奉送。但这位老先生根本就不看在眼里,什么也不接受。要不,你以为人家的‘真国士’名号,是怎么来的?
姬康的父亲自己都认为,这几位先生能帮自己的儿子,这就已经很不错了。指望人家去巴结自己,想都没有想过。自己反而要感激这三位先生,能帮自己的小儿子呢!
没错,在这个时代,如果你能享誉天下,你就能这么“牛掰”!
就如邹衍老先生对姬康所说那样,表达的意思就是:我原来帮的是你太祖燕昭先王,现在帮的是你公子姬康。至于你祖父和你父亲,他俩算那根“葱”。
待吃过早饭,姬康的父亲则带了满满一车礼物。带着姬康和姬喜哥俩,一同到了剧辛府上,剧辛忙迎接出来,与姬康的父亲倒是还算相谈甚欢。
姬康的父亲则再三表示对剧辛的感谢,感谢剧辛能帮助自己的儿子姬康,把辽地四郡治理的这么好。而君相剧辛也没多说什么,就说这是我应该做的。两人交谈,面子算是给足了姬康的父亲。
但到了襄平学院,姬康的父亲则可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本来襄平学院的师生们,知道当今燕国的太子,姬康的父亲要来。还准备到山脚下的学院大门外,去欢迎一下,但被邹衍、鲁仲连两位院长给制止了。
我们学院是培养学员的地方,何况公子姬康也是学院的学员,做这些虚事干什么?并且下令,学院以前都没给那个人专门搞过迎接仪式,今后也不需搞这些。并规定此为永例!
大家一看两位院长都这么说了,什么话也不敢说了。自然也没人再去搞什么欢迎仪式了,大家如往常一样,该教课的教课,该上课的上课,就没人再理会这事了。
姬康知道这事后,内心暗暗点了个赞!
这些迎来送往的虚礼,在任何时代都很“烦”呀!不知为何还有众多的官员,热衷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