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父亲姬冥的寝殿出来,姬康来到了蓟宫前殿。
蓟宫的前殿群,与襄平城君侯府的布局差不多。
宫门进来是蓟宫内广场,最中间是朝会大殿。朝会大殿的后方,沿中轴线还有一个亲和殿,乃燕王姬冥平时办公与亲信之人讨论国政所在。
在朝会大殿的前方,广场的两侧又各分布着几个偏殿,做为燕国各部门官员办公之所在。姬康的秘书阁、政务阁,军事阁等机构就设置在这几个殿内。
回到了秘书阁,韩非与鞠武二人,迎了上来。
姬康摆了摆手,制止了两人的行礼。
想到了自己父亲姬冥的身体,姬康也私下问过了给父亲治病的医官。知道情况确实不容乐观,心情不由很是沉重,不由的叹了口气。
回到秘书阁后面自己的寝室,坐到靠窗的办公桌前。
韩非与鞠武二人,在外的一处隔间办公,没有进来。
今年蓟宫所有的宫殿,包括蓟都各官府衙门,也全部安装上了明亮的玻璃。
待坐定后,姬康透过玻璃窗户看着窗外,开始沉思起来。
在自己来到蓟都为太子后,辽地的政治中心地位,实际上随之也转移到了蓟都。留守在襄平城的君相剧辛、大将荣蚠等众多的官员,可以来蓟都了。
但襄平城是自己的根本所在之地,兼顾着燕国东部的广袤地区,自然不能轻易放弃。
前段时间,在与君相剧辛、老院长邹衍书信沟通后。老院长邹衍表示他舍不得离开襄平学院,愿意留守襄平。既然如此,就让老院长邹衍率部分官员留守襄平,其他官员都来蓟都吧!
想到这里,姬康朝外喊了一声:“韩非、鞠武,你二人进来。”
等到两人进来后,姬康下令道:“拟令!传令给襄平城的剧相与大将荣蚠,让其率辽地君侯府文武各部门所有官员,全部来蓟都;令老院长邹衍率部分官员,留守襄平。”
“令全军将士与预备役军,于十一月份开始进行冬训;”
“令大将王石率第六军,胡归良率第三军南下至河间郡,与武阳靖的第十军会合。任命王石为主将,武阳靖为副将兼政委;”
“令大将卿秦率第五军,接管兴东郡、黑河郡军事防务;”
“令大将乐间率第四军,南下至辽东郡的旅顺;”
“令驻守在济县海军石敢、李敏、张天等众将,率领海军第一、第二军开始集结旅顺,受大将乐间节制,调大将薄望为其副将兼政委;”
“令各军工厂抓紧打造武器铠甲,已经各种军械,不得延误。”
韩非与鞠武二人相互看了下,一齐躬身应命道:“诺。”
待韩非与鞠武两人出去后,姬康看了下窗户外面随风而飞舞的树叶,言道:
“寒冬即将要来了呀!”
就在姬康积极调正军事部署,为来年做准备的时候。
中原各国的诸侯,不约而同都开始采取了军事行动。
天子姬延的死,不但标志着一个朝代的结束!
也标志着中原大地,彻底进入兼并时代!
天下统一的步伐,已经开始正式启动!
一个崭新的、大一统的东方帝国即将而来!
九月中旬,嬴稷与范雎带着国之重宝九鼎,返回咸阳。
签于秦国内部现在的空虚状态,在秦相范雎的建议下,秦王嬴稷下令,秦将赵摎所率领的近二十万秦军,随其一同返回秦国,秦将赵摎率军驻守秦国东之门户函谷关。
秦国新占领的洛邑以及阳城、负黍等诸多城池的防守,由驻守安阳的秦军副将张唐率五万大军南下驻防,主将王龁率十万大军驻守安阳。
回到秦都咸阳城的嬴稷与范雎二人,非常沮丧。
这一次的禅让事件,不但让秦王嬴稷登上天子之位,反而因天子姬延的死,让秦王嬴稷背上了一个“弑杀天子”的名。
这以后的麻烦事可就大了!
果然不出嬴稷与范雎所料,除了自己的盟国齐国与畏秦如虎的韩国外,剩下的中原诸国都纷纷诏告天下,谴责秦王嬴稷的“暴行。”
让嬴稷没想到的是,刚回到咸阳城没有两天,西周公姬咎就来到了咸阳城。
要求面见秦王嬴稷,要求秦王嬴稷允诺当时在洛邑城的承诺,把洛邑城附近的三十六座大小城邑,封给自己。
秦王在殿内看着在自己面前,满头冒汗,但仍然想要自己承诺的西周公姬咎。
简直就被气笑了!
“西周公,你说让寡人兑现在洛邑城时的允诺,把洛邑三十六城都做为你的采邑么?”
秦王嬴稷,看着姬咎冷冷地说道。
西公姬咎虽然很害怕嬴稷,但是如果你不兑现自己的诺言,自己以后何去何从呀?
天下诸侯现在都欲擒自己而杀之,自己没地方呆呀!
姬咎磕磕巴巴地,回答嬴稷道:“大王……大王乃金口玉言,臣想……臣想大王,肯定……肯定是不会,违背……违背自己的诺言的!”
嬴稷一拍面前的桌子,大声呵斥姬咎道:
“大胆,你让寡人兑现当初在洛邑时的允诺,但是你自己对寡人的承诺呢?说是务必劝天子姬延禅位于寡人。可结果呢!寡人问你,结果是什么?”
姬咎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大声嚎啕对嬴稷道:
“大王,这也不是臣之所愿呀!臣也没想到天子……不,那姬延老儿会如此刚烈呀!”
“你没想到,难道让寡人去想么?”
“臣……臣不敢。”
现在的嬴稷老年“癫痫”已彻底发作,很暴躁,也很愤怒。
看着跪在地上的姬咎很不爽,很不爽。
“来人呀!把他拉出去给我砍了。”
“啊!大王,饶命啊,大王。”
西周公姬咎,吓得小便都出来了。没办法,年龄大了,控制不住!
被殿前武士,已经架起胳膊往外架的时候。
西公姬咎看着在嬴稷旁边的秦相范雎,大哭道:“哎呀!范相,救命呀!”
见此,范雎叹了口气,站了出来,对秦王嬴稷道:
“大王,不可!请绕西公一命。”
嬴稷还是很听范雎的话的,摆摆手,制止了准备把姬咎架出去的殿前武士。
对范雎道:“相国,何为?”
秦相范雎,躬身对嬴稷道:
“大王,虽然西公姬咎没完成对我王的允诺,但是他也尽力了,罪不在他。大王,现在我秦国此事后,一个应对不好,就将再一次面临天下诸侯的合纵,于我秦国不利呀!”
“若此时杀掉西公,使对我秦国友善之齐、韩等国,产生寒蝉效应,今后必不敢再奉我秦国之命而行事。但若我秦国不杀西公,而是把洛邑三十六城封赐于他。”
“一则可取信于盟国;二则,可向天下诸国展示我秦国,并无又取代周朝,吞并天下的心思,使其天下诸侯不能合纵。”
“大王,还有,洛邑虽是四战之地,但毕竟是王畿之地。我王把洛邑封于西公,而我秦军亦然驻守此地,做为我秦国东之屏障也,可谓是一举多得。”
“此乃臣之所见,请王上裁决。”
嬴稷听罢范雎的话后,想了好大一会,点了点头,认可了范雎的想法。
但心中的这口恶气,确实难消。
看着已经小便失禁的西公,恶狠狠地对姬咎道:“寡人可以把洛邑的三十六城,做为你的封地。但是你刚才咆哮殿堂,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不待西公姬咎叩首谢恩,嬴稷就下令道:
“来人,把此人绑在车的柱子上,在咸阳城内游街示众,再放回洛邑。”
西周公姬咎见秦王嬴稷,饶了自己一命。
虽然还要游街示众,但是自己的老命保住了呀!
顿时趴在地上,痛苦流涕,对着嬴稷与范雎二人叩首谢恩道:
“多谢大王!多谢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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