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芸芊就这样说着,她本以为皇后不会相信她的话,谁知皇后竟点头相信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以后得让水月说说他,别喝酒了。”
皇后这样好说话让水芸芊有所不适,她并不相信皇后会有这么好心。
但事已至此,她深陷皇宫中,也只能相信皇后说的话。
“这段时间容辰不在,你一个人在府中也是寂寞,不如在宫中住下,也好和本宫说说话。”
皇后握住水芸芊的手不放开,大有她不答应就强行把她留下来的趋势。
“真的吗?妾身也觉得在府中寂寞,能留在宫中陪伴皇后娘娘真是太好了。”
水芸芊装作开心的模样,但低下的头中闪过一丝阴鸷。
这其中肯定有水月作祟,不然皇后是不会忽然这样做的。
水芸芊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太心慈手软了,下手也太慢,若继续这样下去,水月还不知会做出怎样的事来!
“你去带着九王妃到住处,要好生招待知道吗?”
皇后让宫女带着水芸芊下去了,水芸芊直觉不妙,但还是跟随着宫女向后宫走去。
前世,容金登基后,水芸芊短暂的在后宫中居住了一段时间,对这里也算熟悉。
这分明是上辈子水月得势后报复其他宫妃,勒令她们居住的地方,根本不能住人!
但宫女就带着水芸芊来到这里,随后看向她:“九王妃,这就是你住的地方了,请。”
水芸芊看向这里,冷冷一笑:“这就是皇后娘娘让你带我来的地方?”
“正是。”宫女的脸上没有什么神情,但水芸芊分明看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蔑视。
宫女的态度就表达了皇后真实的态度,水芸芊淡然一笑,在宫女的注视下进入了房间。
这里充满了霉味儿,就连被褥都是充满了霉菌。
宫女本以为水芸芊会大吵大闹,但她却就这样睡下了。
前世,水芸芊可是在充满了尸体和老鼠的牢房里生活了很久,如今就算过上了好生活,她也没有忘记之前的事情。
相反,住在这种地方的时间越长,越积累水芸芊对水月和容金的恨意。
如今,又多了一个皇后。
一夜安眠,第二天早上起来,宫女倒是给水芸芊准备了洗脸的水,却是冰凉的。
“九王妃,洗漱了。”宫女把水盆放在水芸芊的面前,口吻恶劣。
水芸芊先洗了脸,随后将所有的水都泼到了宫女的身上。
“你!”宫女想要发脾气,但水芸芊的神情却让她不敢造次。
“我说到底也是皇室的人,你这样的奴婢敢这样对待我,难道不怕皇后怪罪下来吗?”
水芸芊此时可是占理的,宫女即便知道这些都是皇后受益的,可敢怒不敢言。
“奴婢知道了。”宫女灰溜溜的捧着水盆离开,水芸芊则在院子里溜达起来。
这里很冷,如果真的在房间里待着,说不定她很快就会感染风寒。
而皇后在知道水芸芊做的那些事情后,嗤笑一声:“我看她能嚣张到几时,去说,九王妃在王府中对九殿下思念成疾,本宫感其感情颇深,让她进宫疗养身体。”
“是。”太监得令后下到九王府传旨。
原本住在九王府的凌子程一晚上没等到水芸芊回来,本就心急如焚,此刻听到皇后宣旨,立刻察觉到不对的情况。
“管家,九王府交给你了,我要去皇宫中找她。”
管家自然知道凌子程说的是谁,答应后,凌子程的身影便几个跳跃间消失在视线中。
“王妃。”
不多时,凌子程的身影便出现在后宫中,他穿着侍卫的衣服,落在水芸芊身边。
“凌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水芸芊左右看看,焦急的说:“这里很危险,皇后估计一直派人在监视我。”
凌子程却摇头:“我已经将附近检查了,并没有人在,你放心。”
水芸芊这才冷静下来,说起皇后对她做的那些事情。
“现在我出不去,王府只能靠你来保护了。”水芸芊郑重的将王府里的一切交给凌子程搭理,毕竟他是镇北侯的养子,再怎么说都会对母亲很好的。
凌子程却不赞同水芸芊说的话:“王府还是需要你在,放心,我会尽快救你出来的。”
水芸芊听到凌子程的话很感动,似是想到什么,低声说:“我不会出事,说不定很快就会从后宫中出去,凌大哥要稳住身心,不能自乱阵脚。”
凌子程听了水芸芊的话,并不相信。
然而,第二天,长公主便进入了皇宫中找到皇帝。
在说明了情况后,长公主淡淡开口:“这于理不合。”
皇帝怎么都想不到,经过驸马事情后,一直在府中隐匿不出的长公主会和水芸芊扯上关系,一时间,他没有想着要不要放水芸芊出来,而是想到了这两个人联手的几率有多大。
长公主太过了解皇帝,看到他的眼神便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陛下不用多想,只是外面都在传皇后扣下了九王妃,我听不下去那些对皇室的诋毁,才会进宫主动说明。”
皇帝看了眼从喜,从喜略微点头,证明长公主说的事情是真的。
这下他才相信长公主所说的话,将水芸芊放了出来。
长公主得到自己想要的,本想要离开,却听到身后的皇帝忽然开口:“有些事情,长公主莫要参与其中。”
长公主的手一顿,紧接着转身离开了。
“九王妃,你可以离开了。“这段时间一直跟在水芸芊身边‘照顾’她的宫女说着。
水芸芊脸上带着笑容,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坐上了回到王府的马车。
在车上,她还高兴着可以和长公主继续联系下去,若是这样,以后她在京城中或许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一些。
结果,在她刚到王府中,却接到了长公主发来的密信。
“皇帝怀疑,这段时间切莫联系。”
长公主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便证明皇帝已经怀疑的很严重了,她心头微微一紧,烧毁了密信,在房间中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