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船中其实很多东西都被烧毁了,他们把船救下来也无济于事,但容辰都这样说了,他们也不能不执行。
所以,花船上面的火完全熄灭后,他们又仔细搜查一番。
别说,还真找到了东西。
“回禀主子,我们在花船上发现了鸿雁的痕迹。”
听到这个名字,容辰的心中微微一沉。
这鸿雁其实是漠北那边的一个组织,直接接受镇北侯的管辖。
如果他所料不差的话,此时水芸芊应该会被他们带走。
“除了鸿雁之外,没有其他痕迹了吗?”
现在的容辰冷静下来,周围的一切呼救声、叫喊声似乎都和他无关了,那冰冷的眼神是暗阁之中的人经常看见的。
他们忽视一眼,随后低下头认真道:“并没有,除此之外,再也没有搜寻到任何的痕迹。”
容辰深吸一口气,他开始猜想鸿雁留下的痕迹到底是不是给他看的,而水芸芊又是否真的会被他们带走。
水芸芊的脖颈上阵痛不断袭来,她慢慢睁开眼睛,把手放在脖子上想要转动,却发现根本就没有办法移动身体。
她眨着眼睛,张了张嘴,立刻在旁边过来一个丫鬟:“容姑娘,你醒了。”
水芸芊开口声音,很沙哑:“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下在颠簸,应该是在一辆缓慢行驶的马车上,对方似乎还很好心的体谅她晕倒了,让马车的速度减缓。
即便在土路上行驶,也没有感觉到颠簸。
丫鬟帮水芸芊喂了点水,她才发现自己并不是脖子出现了问题,而是根本没有办法移动,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
马车里面的装饰很好,下方的皮料也非常柔软,可以说对方给予了她非常好的待遇,就是不让她动。
丫鬟在喂水芸芊喝完水之后就出去了,不多时,欧阳瑾掀开车帘走了进来。
“容姑娘你赶紧怎么样?是不是比你之前住的地方好多了?”
水芸芊转动着眼睛努力看向他那边,模样有些滑稽,欧阳瑾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这样看上去还挺有意思的,要不要我找人为你画幅画像给你看?”
“我们要去什么地方,你又究竟是谁?”
水芸芊问了两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她本以为欧阳瑾会回答她,实际上欧阳瑾进来只是和她扯了一些旁的话,真正涉及到关键的他一句都没说。
一路上,欧阳瑾也只是陪着水芸芊解闷儿而已。
等到最后,欧阳瑾被水芸芊问的不耐烦了,也只是回答:“你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还是早点休息吧。”
他说完就离开了,只剩水芸芊在马车中想着对方到底是谁。
而容辰在回到府邸后立刻联系了凌子程和镇北侯,然而发出去的信函却好像石沉大海一般,根本就没有消息。
那是因为凌子程一直在昏迷中,等他好不容易醒过来,想要离开,却发现被关在了一处宅邸中,根本就出不去。
而且周围的人都是调来的高手,即便是他想要冲出去,都需要受很重的伤,且会和对方缠斗一番。
再加上双拳难敌四手,在这种情况下他想要离开,简直难如登天!
在他的打听下,才知道这是羌国公主的私宅,很少有人会知道这里。
凌子程听到这话后惨然一笑:“我这算是被金屋藏娇了吗?”
可这个‘娇’他一点都不想当,如果是平常被公主关在这,他还有心情和对方调侃几句,然后好言相劝,让对方把他放走。
可现在他有非常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根本不能留在这儿陪着她!
好在几天之后公主终于回来了,凌子程在这儿着急的快难受死了,看见公主后立刻想要见她。
羌国公主倒是心情不错,来到了他身边,看上去好像也很希望凌子程能够待在这儿的模样。
“公主现在不是涉及儿女私情的时候,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回去,你还是先放我走吧!”
凌子程好言与公主说了,可是公主却摇了摇头:“我并不是不放你走,让你留在这儿,是保护你的安全。”
“安全?”凌子程捏紧了拳头,他什么时候需要她一个弱女子来保护了!
“公主,你不知道,其实……”
凌子程的话还没有说完,公主却走到他的面前,手指轻轻伸出放在他的嘴唇上。
“你不用和我说,其实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要比你清楚很多。”
凌子程这才微微一怔。
“我知道,你们那边可能有情报网来搜集这些消息,但你要相信我,我手中的消息绝对比你们更加详细。”
公主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凌子程坐下。
事已至此,凌子程明白他必须听话。
“你或许接到了消息,镇北侯会有危险,但你知道吗,其实漠北已经乱了。”
“什么!”凌子程刚坐下便起身,一脸震惊的望向她。
“这有什么好震惊的,等你们得到消息的时候,在漠北这边已经不知经过多少时间了,消息的传递本身就没有多快,等你准备好想要赶过来的时候,内乱早就爆发了。”
随着羌国公主的缓缓叙述,凌子程才知道,在漠北内乱时期,镇北侯也在其中参与。
这本身并不算什么,因为镇北侯的职责就是保护一方安宁。
可他没有想到,镇北侯在漠北的内乱中竟然失踪了,现在已经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因为你,我还派人去寻找过他,只可惜,我派出去的人要不也跟着石沉大海,要不就带回来一些模棱两可的消息,根本就没有人再见过镇北侯了。”
公主说完后淡淡的撇了眼凌子程,看见他着急又惶恐的模样,叹息一声:“我知道你很急,可为了保护你,我不得不让你待在这儿。”
“而且你放心吧,我也派人出去寻找镇北侯了,只要有最新的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不行,我还是要去找他!”
可凌子程刚走,外面的人就已经拔出武器,用刀尖对准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