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芸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马车上。
摇摇晃晃的马车颠簸,才她让醒了过来。
周围传来侍卫的声音,可见她被押送着前往了什么地方。
水芸芊活动着手腕,把绳结解开成活结,向后挪了些,让自己靠在马车墙壁上,身体稍微稳当了点。
“她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水芸芊想着。
忽然,马车一个颠簸,好像驶上了道路,没有那么晃了。
“这么晚了还要带着这个女人回去,真不知道王妃是怎么想的,咱们王爷那么喜欢美人,她还找了这样的姑娘。”
“算了,不要再说,你这话要是让王妃听见,咱们又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些侍卫显然是三皇子府上的人,水芸芊了然,便靠在车厢内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不多时马车便停下了,水芸芊又感到一阵颠簸,紧接着门帘被掀开,有人登上了车,并打算把水芸芊给带下去。
假装昏迷的水芸芊很重,这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水芸芊给带走。
嗅到她身上胭脂的味道,水芸芊知晓她是一位女子。
被安置在房间中,水芸芊刚想起身看看周围的情况,就听见门口又传来一阵响动。
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的是熟悉的声音。
“你到底还是落在了我的手中。”
这声音太过熟悉,水芸芊这辈子和上辈子听了都感到厌烦。
因为这是容金的声音。
“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老九,哈哈,还是和我在一起你会觉得更舒服。”
“殿下,别忘了我们把她带来是想做什么的,正事要紧,以后你想要做什么事情我也不会阻止你,不能急于一时。”
水月看见水芸芊的样子,再配上容金贪婪的双眼,就感到恶心。
但是为了她心中的大计,为了自己以后能稳妥地坐上皇后的位置,水月不忍也不行。
她极力的劝阻着容金,然而容金看见她的样子就烦。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和我说话……算了,看在你把水芸芊带到我身边的举动,我就不怪你这么做了。”
容金这样说着,好像颇为施舍。
水月心中虽然感到不耐,但还是没有多说些什么。
“容辰和她在一起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孩子,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忍耐下来的。”
容金嘿嘿地笑着,走到水芸芊的面前,伸手去摸她的脸。
“殿下……”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快出去,我和她有正事要做。”
容金要对水芸芊做什么,水月心知肚明。
“殿下,你别忘了现在她是容金的王妃,你如果和她做出此等苟且之事来,被皇室中的其他人发现难保会导致你失去一些人的支持。”
“爷想做什么事儿还用你管吗?最好把你的嘴给我闭上,现在你还是府中的王妃,别逼我和皇后商量把你替换掉!”
容金发了脾气,吓得水月退后一步,她本应该是劝阻容金不能做出这样的事的。
但是她好不容易能够在容金的面前说上话,如果想要保证她的权威,就不能够阻止容金。
所以水月什么都没说,而是瞪着眼水芸芊就离开了。
“嘿嘿,碍事的人已经走了,现在就是你和我在一起的时间。”
容金垂涎水芸芊已久,现在终于能一亲芳泽,便想扑到水芸芊的身上。
就在他靠近水芸芊的时候,水芸芊一挥袖,一股药粉直接撒在了他的脸上!
容金顿时不声不响的晕了过去,而水芸芊一脸嫌弃的把他从身上推开。
观察四周,这里是一处厢房,装修看上去倒也华丽。
“你们还真是会给我找个好地方。”
水芸芊嘲讽一笑,起身将容金扔在地上。
她在药王谷里并不是单纯的治病,还学习了很多东西。
比如前世从来都不会的易容和令人能够昏迷的药粉。
这个东西还是谷主给她的,说让她用来防身,真没想到现在就用上了。
她仔细观察了容金的脸,并用自己身上的易容药物把脸涂成了他的模样。
“真是晦气,哪怕是水月留下也好。”
水芸芊一想起自己要穿容金的衣服,就浑身不自在。
好在她很快就调节好了内心,换上容金的衣服之后,确保自己的易容不会被轻易认出来,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屋子。
守在外面的侍卫不理解,容金为什么这么快出来,眼中透露着不解。
可‘容金’看到他们这样,立刻吼道:“看什么看,现在房间中不允许其他人进去,知不知道!”
这些侍卫多多少少也害怕容金的手段,他们都露出害怕的表情,随即点头答应下来。
而水芸芊在确保自己做的这些事情不会很快被容金府上的人发现之后,就前往容金书房的位置。
这还是回来的龙卫告诉水芸芊的,如若不然,她还真找不到这里。
“殿下,您来到这儿是要查什么吗?”
让水芸芊想不到的是,书房中竟然还有幕僚存在这些。
她心中有些紧张,可又装出镇定的模样,对眼前的这些人说道:“出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查。”
在三王府中,虽然大家都知道容金的脑子不太好用,可为了能够更好的活下去,这些人也会对容金的话言听计从。
所以当水芸芊顶着容金的脸说出这番话时,二话不说就走远了。
书房中确实很安静,而水芸芊在观察了周围,知道不会有人再来的时候,就开始在容金的书房中翻找关于他和其他人联手的证据。
这对于水芸芊来说并不困难,容金存放东西的地点都很好找。
不多时,她就在一份书籍中找到了一些密信。
仔细观察里面的内容,水芸芊发现这都是容金和其他朝臣往来的书信。
上面很详细的写了他与这些朝臣在一起时候的结党营私,以及打算什么时候对各个皇子们出手。
“不愧是你,做什么事情都坦坦荡荡,从来都不会遮掩,这辈子是这样,上辈子也是这样。”
水芸芊心中这样想着,不知道是嘲讽还是出于对容金脑子的讽刺,她把这些信仔细又看了一遍,随后放回了原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