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芸芊上下打量着她:“而且,你的位置是我拱手让给你的,我并没有让大岳的军队覆灭了南疆,你现在只不过是帮我看着姬家的这些人而已,都做不到吗?”
水芸芊一步步的靠近了凌华,看见她不断后退,才露出了笑容。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自然可以换一个愿意的人当这第五城主的位置。”
在水芸芊的劝说之下,凌华勉强同意了她的说法。
“我只会帮你看着这些人,可是这些人如果想要造反的话,我也不会阻拦。”
凌华的野心是很大的,她既然能够掌控南疆,自然想要想尽一切办法再掌控其他的国家。
水芸芊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向前走着,直到离开了第五城主府。
水芸芊骑上了马匹,她并没有回到大岳的国土,而是离开第五城,前往了其他的城池。
在一座城池破旧的小屋之中,水芸芊看见了她的好朋友……乌雅。
如今乌雅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她就离开了药王谷回到南疆居住,不过她并没有展现出自己的身份,而是偷偷摸摸的找个小角落活了下来。
她现在过得非常惬意,武功和蛊虫也在逐渐恢复之中。
所以,当她看见水芸芊过来的时候,脸上立刻露出了只属于小孩子的笑容。
“芊芊姐,我又看见你了,你最近很忙吗?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过来了。”
水芸芊无奈的叹息一声,走到乌雅的身边低头看着她:“乌雅,你真的恢复了吗?”
因为水芸芊能够感觉到,乌雅似乎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之前的乌雅心思缜密,看上去和大人一般,可现在的乌雅,心智似乎要比之前小很多。
“芊芊姐,我自然已经恢复了正常,只不过现在我觉得当一个白痴一点的小孩子没什么不好。我对于权利没有什么向往,之前又被娘控制过,所以……”
乌雅缓缓的说着自己在药王谷治疗时候的心路历程,水芸芊漠然的坐在她的身边,当一个聆听者。
等乌雅全都说完之后,水芸芊的手抓住又握紧。
她不知道要不要和乌雅说姬家大小姐的事情,但乌雅确实很聪明,她看出了水芸芊的纠结,低沉的声音问道:“芊芊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我的武功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如果你需要我帮忙的话,我可以做到。”
水芸芊听着乌雅的话,深吸了一口气说:“乌雅,其实我这次来找你是想和你说,姬家的人并没有死绝,而是有一部分在大岳的京城之中。”
乌雅听见水芸芊的话,做了一个很熟悉的夸张笑容:“他们还真是会找地方隐藏啊,就藏在大岳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难道就不怕被发现了之后被一锅端吗?”
水芸芊摇摇头:“我通过暗阁探子的调查,发现姬家的人有一部分在京城,还有一部分在江南这边,距离安寿国很近。想必,之前容霄和姬铃合作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迁移了过来。”
乌雅觉得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样简单,便认真的问道:“芊芊姐,你就直接说想要我做什么吧?”
水芸芊抬起头,郑重的对乌雅说道:“我希望你能够统领整个姬家,让他们在南疆安家落户,以后不要回到大岳的京城里,因为除了我们这边之外,大岳国之中还有很多人想要控制他们。”
“姬家的能力就是操控蛊虫,我想你身为前圣女应该对这些都很了解吧?”
乌雅缓缓的坐在了水芸芊的身边,微风拂过她们两个的发丝,让它们纠缠在了一起。
乌雅一直都很喜欢水芸芊,可是让她重新涉足权力,去去处理这些事情,她心中其实是不愿意的。
水芸芊估算了一下时间,她该回到第五城池了,就对乌雅说:“乌雅我暂时不会离开南疆。你先想着,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乌雅点了点头,在水芸芊要走的时候抓住了她的衣角。
“芊芊姐,我会好好考虑的,不过我也希望你能够把自己心中所想的真实一面告诉我。”
水芸芊的身形一顿,最后她背对着乌雅点了点头:“我处理完那边的事情会回来找你的,到时候我再和你说。”
水芸芊离开乌雅的身边之后,又恢复成了之前那个冷酷无情的模样,骑着马匹,慢悠悠的回到了第五城池之中。
这个时候,早就超过了一个时辰,水芸芊出现在姬家大小姐面前的时候,声音也带着不客气:“你已经想好了吗?”
大小姐抬起头盯着水芸芊:“你让我们离开京城,除了怕我们掌控大岳的朝政之外,还怕我们把真相告诉容辰,然后我代替了你吧?”
姬家大小姐说的如此自信,都让水芸芊笑了起来:“你不会真的以为容辰会对任何一个女人感兴趣吧?”
她瞥了眼在旁边脸色古怪的凌华:“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问问你身边这个女人。”
姬家大小姐还以为凌华和容辰有什么,看着凌华的时候眼中的恨意要比之前更深一层。
凌华瞪了眼水芸芊,才说:“我跟着容辰很多年了,他只对这位……太子妃有好感,我劝你不要不自量力。如果你惹恼了容辰,他生起气来可要比你看见的时候严重很多。”
凌华说到这里的时候,身体抖了抖,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她又看向水芸芊,其实她对水芸芊是非常敬佩的,毕竟容辰那样的人 可不是任何女人都能驾驭的了。
现在容辰对水芸芊如此看重,还只有她一个女人,即便水芸芊生的是女儿,容辰也没有纳妾,甚至还没有和水芸芊生下第二个孩子,都让凌华心中愈加的敬佩。
水芸芊能把事情处理的如此之好,心思缜密又聪慧,还能够抓住男人,凌华觉得,她有很多事情还要和水芸芊学习。
姬家大小姐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她过了半晌,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我本来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不是吗?你把我送离京城,在南疆,就是打了这样的主意,难道我还能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