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母亲前段日子染了风寒,就去巫医馆抓了几副药回去喝。”少年小声回答。
“这两日有喝药吗?”裴狱耐着性子问。
”不知道,母亲风寒好了之后就没有回过家了。”少年紧张的问:“您可以告诉我母亲怎么了吗?”
“她涉嫌谋害小王子。”裴狱观察对方的表情变化。
只见少年脸色惊恐,声音颤抖:“怎么会…怎么会呢…”
“她最后一次回家是什么时候?”裴狱再问。
“大概在十日前。”少年顿了片刻不确定的说道。
“她有没有说过她什么时候再回家,还有她的情绪与往常相比可有变化。”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少年崩溃大哭。
“按照以往的手段好好招待他。”裴狱吩咐。
闻声过来的狱卒拿起墙上挂着的剔骨刀。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放了我…呜呜…”少年看着靠近的人吓得魂不附体,满脸恐惧,蹬着腿不住向后退去。
狱卒不为所动,一人把少年捆起来,另一人开始用刑。
约莫一柱香时间,天奢过来时就看到犹如一摊烂泥的少年倒在地上,只有出气的份,没有进气的份。
“将军还是喜欢用这样的手段。”天奢走近调侃,裴狱能闻到他身上飘散的血腥味,显然也是用了刑。
“王上可有收获?”裴狱问。
“一无所获,看来将军这边也是,要么他们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要么就是演技太好。”天奢感叹:“本王更倾向于前者,将军以为呢?”
“臣的看法也是如此。”裴狱怀疑天奢可能察觉到了什么。
“看来这些人身上是查不出什么了。”天奢拍了拍裴狱肩膀:“还要劳烦将军从别的方向着手调查。”
“若王上没有旁的事,臣这就下去追查此事。”裴狱迫不及待想要离开。
“去吧。”天奢看着“勘蚀嘞”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转身瞧着脚下的尸体,脸上消了笑,对狱卒吩咐:“把方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讲出来。”
狱卒如实禀报。
“打开最后一间牢房。”天奢拐了个弯走向更深处。
最后一间牢房的铁门没有缝隙,全方位无死角严密防护,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特制的玄铁锁链锁着大门,反倒勾起了旁人的好奇心,好奇里面关押的倒底是什么穷凶极恶的犯人。
钥匙插入锁孔,狱卒捞起铁链扔到一边,将铁门拉开,里面黑黝黝不见分毫光亮,狱卒轻车熟路的走进去点燃蜡烛。
天奢挥退狱卒,孤身进入其中。
耶溪被束缚在木架上,身上还穿着那套染血的纱裙,苍白的俏脸有掩饰不住的疲惫,她知道有人来了,但她不想理会。直到天奢的声音响起:“你不想知道荀儿怎么样了?”
“他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居然拿他来威胁我。”耶溪往日里柔情似水的双眸终于露出了冰冷的底色。
“那又如何。”天奢拿出匕首挨着耶溪的脖颈笑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