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皎月躺在落晖怀里,眼神愤愤的看着正得意至极的忧憩,瞳孔中的怒火仿佛要冲破眼眸把忧憩和少煜师徒二人杀了一般。
郡皎月唇红齿白的牙齿此刻被吐出的血染满了整个口腔,让一旁看戏的人心底看着郡皎月这惨烈的样子都为之一颤。
在底下默默地窃窃私语着这两个师徒的所作所为,大多都是斥责他们没有人性和做人的准则。
“你们说这两个师徒怎么那么不要脸啊,都是厝明宗的师尊和弟子何必来上一出尔虞我诈背后说闲话的这一做派,如今这一幕更是直接颠覆了我在人间听到的厝明宗。”
一旁听到的人就好像找到了知己一般,十分赞同的点着头,自顾自的抱着手看着还在擂台上的忧憩师徒和陌厝麾下的徒弟。
走心的叹了口气补充道:“可不是嘛,在人界这厝明宗可是让人都为之向往般的存在,而厝明宗作为修仙大宗师尊和徒弟理应是精挑细选,
可如今到了这一看却是不慎如此,师尊与师尊之间不和睦就算了,还带着弟子也开启了内讧,
少煜他的功力不知比擂台上的另一位俊俏男子好上多少倍,与其说是一打二不如说是一打一。”
此话一出引的周围还未参加测试的弟子纷纷回忆起了方才的一场极具观赏性剑与剑的交锋以及少煜一些见不得人的小把戏,一场正规且正直的打斗多出一些小动作着实让他们历历在目。
其中有一个女生异常激动的抒发着自己的心中所想,“你说的没错,那位男子多么俊朗啊,
一看就是家里有权有势的人,侃侃而谈瘦瘦弱弱文质彬彬的怎么可能是那个手脚不干净人的对手啊!”
话里话外都在帮衬着均安说话,不用多想有心之人自会察觉到她的心思究竟是因为为什么。
但没有任何一个人戳穿她,也没有告诉她现在对均安狂热的爱慕终究是一场无疾而终的失败。
因为从均安的穿衣打扮上有一大部分人已经察觉出了均安的身份,但都出于不好直接问出而把这个问题咽进了肚子里成了他们心照不宣的答案。
很显然这个女子没有看出来,与其说喜欢均安倒不如喜欢落晖,毕竟从身份上比落晖没有什么太大的身份。
但落晖的心却很硬,有着俊郎外表的落晖这十年来自是同样不缺爱慕他的女子,可他强硬以及说一不二拒绝人的说辞直接让春心萌动的少女伤了心。
“还请你们换一个人喜欢,你们喜欢我只能是一个没有结果的结局,因为我修的无情道,绝情断爱不允许谈情说爱,即便是动情我自己也不会允许,所以还让你们失望了。”
想当初就是因为他的这一句话拒绝了一个女弟子之后那个女弟子成日郁郁寡欢,吃饭都没了兴致,如此颓废的情绪也因此让均安少了不少的爱慕者。
思绪渐渐走远,直至擂台上的几人有了动作那些知情人士才收回了思绪,静静地猜测着忧憩的下一步动作会是什么。
甚至更有甚者兴致冲冲的在人群之中打起了赌,殊不知这一个娱乐的细节就决定了他们能不能留在厝明宗。
“我压忧憩师徒二人胜,毕竟忧憩师尊一人足矣抵上他们五人了,胜负不是很明显了嘛!”
在人多的地方只要有人打开了话匣子,要么不过多时就会有人纷纷提出自己的意见,要么就是沉默不语的不回答他的这一个说法,然而在人界大都会选择前者。
因为他们喜欢热闹,所以但凡有热闹事情他们总想着插上一脚,尽管不关自己事也无所谓,随意看个热闹也是可以。
就因为有人开了谁赢谁输的话匣子,没一会场面就变得不可控了起来,七嘴八舌的全是在议论着到底赌谁胜算最大,就好像赌赢了就能得到什么好处一样。
“我倒觉得郡皎月他们四个人能赢,毕竟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更何况他们还是四个人呢,怎么打不过了,所以我压五文钱。”
“呵呵才刚五文钱,我还以为会是多大个数来,结果就五文钱,你要是穷就不要凑着热闹,丢人不说还丢了那本就不多的钱。”
两人对此产生了一番不可开交的嘴头争执,嘟嘟嘟宛如抖落下的麦穗那般极速的让人插不进去话,想劝都张不开嘴。
最后还是那位穷人不愿与其争吵,随意说了句话就把那个自持清高的有钱人怼了个哑口无言,那便是:“你算的上是老几啊,我穷关你屁事。”
这场闹剧才算结束,但赌谁输谁赢的争论还没有结束,嘈杂的声音在这偌大的测验殿尽管是再小的声音也会被无限放大,挑起话头的那人见状赶忙把话拉回了正题。
“我觉得啊皎月师姐他们确实有赢得希望啊,擂台上不还有落晖师哥嘛,作为陌厝师尊的得意门生实力一定不容小觑。”
“我压一两忧憩师徒赢,说出这句话你就没赢钱的可能性噜,忧憩他的功力都可以抵得过在场任何一位,人家贵为师尊定是有他的道理,如若他没有实力怎么当上师尊,所以我还是压忧憩师徒赢吧。”
最后的结果无非分为三类,一类忧憩师徒碾压式胜利,二类是郡皎月四人永不服输奋力抵抗,第三类则是双方均打个平手。
待他们讨论完声音渐渐变弱,目光锁定在擂台之上,被寄予厚望的忧憩在擂台之上似乎并不满足郡皎月和均安只是受了伤,因为此时的他只有一个想法:陌厝麾下的弟子都得死。
面色凶恶的唤出他的佩剑渊源剑,冒着层层赤焰的红光伴着一步一顿不屑的步伐与目光就好像在宣判着郡皎月他们这一场打斗终归是个输得彻彻底底的结局。
云生见状赶忙把飞信传给尘约后没有任何犹豫的飞到了擂台上,孤身一人的挡在他们四人的面前,气势如虹的对着忧憩那充满杀气的气场没有半分退缩。
本想和忧憩过上几招结果忧憩轻轻一掌云生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飞向了一边的围栏上。
云生见状赶忙把剑插在地板之上来让自己少些移动距离,好在没过一会儿剑刃便抵在了钢铁之上,让云生止住了还在向后退的身体。
就在郡皎月心中为云生提着一口气时,就见云生在强撑着身体单膝跪在地板上握着剑柄,硬撑着力气也要为郡皎月他们讨一番公道,磕磕绊绊的止着要吐血的冲动。
嘶哑着嗓门不用大声却足以让整个殿里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忧憩师尊您作为师尊就是这样以身作则的?教坏徒弟不说还诋毁旁人,
着实是我厝明宗的一个错误决定,因为您这样心术不正只会散发负面情绪的师尊能带出怎么样的一个好徒弟,我们师尊虽说不是很好,但他最起码不会背会说人闲话和瞧不起任何一位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