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安在门外听着他们恭维的话只觉得均陌这人心口不一的很,上一秒还说想要实诚的话而不是阿谀奉承。
可是下一秒人家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却又找人把人杀了,当真是心眼小玩不起,君子之道他就是这么走的。
均陌冷漠的看着一个两个一大把年纪的大臣跪在地上,起身走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随后嗤笑一声用力踹了一脚一个年事已高头发都已经有些花白的老大臣,坏笑的走到跌倒在地的大臣身旁。
狠狠地结结实实的踩在了那位大臣的手掌上踩搓,丝毫没有任何的心软,相反眼神中透露的皆是冷漠。
“于大臣年事已高,这几年来为我做的事也是寥寥无几,你已然没有价值了就不必在我这苟活了,
还不如早早下地狱和你那心心念念的夫人团聚呢,你说我说的对么?难不成你都这把岁数了还能活的了几天啊,
还不如我今天成全了你呢,让你自己寻死还不如我来做这样的好事送你下去,这样我也算功德圆满了,你说是吧!”
说完冷漠无情的抬起手挥了挥,方才出现的黑衣人再一次出现在了这个房间之内,一剑封喉的让还没有说话的于大臣就这么死了。
死之前于大臣的双眼呈惊恐状,就连手还在举着想要祈求均陌放自己一条活路,他还想多活几天陪他的女儿。
可他没想到均陌那么着急的想让他死,以至于他被黑衣杀手一剑封喉他的双眼都在瞪着均陌,死不瞑目的看着门口就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其余的几个人不傻,通过已经死了两人的做法,他们就已经看出来了均陌今天的目的。
均陌的目的就是要在今夜对他们赶尽杀绝,要不然以他这多疑的人也不会在房间里安排其他人在这听。
其余活着的三人同样也意识到了自己最在意的东西或许已经不复存在了,毕竟以他们对均陌的了解,均陌最会做出尔反尔的事情。
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挺直了腰板直面看着均陌,他们已经没有了软肋,再加上今天均陌就是要赶尽杀绝。
那么他们在畏畏缩缩那可真的是白有一腔热血了,以前是因为被均陌抓到了把柄和软肋,现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他们就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大臣,就好像刚步入朝堂的时候一样,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感到畏惧了。
均陌静静的看着于大臣死去的样子轻蔑一笑,这一笑在他们眼里格外的刺眼和嘲讽,虽然一句话都没说。
可在他们眼里就好像在说:“你们就是没骨气,都死了还在祈求着我让我不杀你们,这就是你们的命得认。”
其余三人中的其中一人本就对均陌颇有不满,对他的积怨更是埋藏在心里很久了,所以在他暴露出自己本性的时候他就已经忍不下去了。
要不是因为家中的妻女他早就和均陌撕破脸皮了,可奈何均陌抓住了自己在乎家庭这一弱点威胁,无奈之下他只能和均陌苟同。
可内心却没有一次觉得均陌干的是对,今晚他既然起了杀心那就说明自己的妻女可能早就被他杀了。
如此一来自己没了软肋他还怕均陌那才是真的不是男人,在均陌让人杀了于大臣之后他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狂暴的内心了。
站起身攒足了力气把均陌推到了墙上,怒气冲冲的诉说了自己这些年来对于均陌的看法。
“均陌你当真不是个东西,出尔反尔毫无君子之道可言,想来今晚对我们痛下杀手怕不是已经把我们的软肋给杀掉了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破罐子破摔和你讲吧,其实你每次让我杀的人我都没有杀死,而是让他们假死躲过你的脏眼,
偷偷把他们藏在了最安全的地方,你就是个卑鄙小人,想必我们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那我就祝你死无全尸,得不到皇位。”
说完还没等均陌发火直接一头撞向了郡皎月他们所蹲守的门上,郡皎月他们只听门哐当一声,随着门的晃动他们清楚的听见了那个大臣倒地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剩下那两位大臣的惊呼,忙不迭得跑上前把那个撞死的大臣靠在了柱子上。
或许是发现了郡皎月他们的身影,他们在把那大臣靠近柱子的时候趁机敲了敲门框,随后又敲了敲别处的门框,发现声音不太对立马就猜到了有人在门外。
郡皎月他们还没有察觉,以为自己藏的天衣无缝,直到无念听到了一个极其小声的说话声他们才知道他们已经被发现了。
“我是屈潇,是当朝中书令,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是谁,但我相信你们肯定是想把均陌推入深渊替人报仇的人,
均陌不当人我也活不过今晚,我一直在帮均陌做事,看似做的天衣无缝忠心耿耿,可事实我并非衷心,
均陌这些年来让国库亏损的证据在我房内床底下右上角的一处暗格里,只要你仔细的摸就可以感受的出来,
你只需要摸到后轻轻一按就可以了,均国的未来就交给你们了,千万不要让均陌成为皇帝。”
起先无念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直到听见里面的均陌说了一句:“在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呢?莫不是怕死了吧。”
无念才意识到方才不是自己的幻听而是真的有人在和他们说话,刚想和均安说这一事情就见均安站起身嘭的一下踹开了门。
如此突然的举动把郡皎月他们都给吓了一跳,在屋里的均陌也是如此,被吓傻了的站在原地,但很快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不慌不忙的坐回了方才的位置,看着均安那气愤的样子轻笑了一声,玩味的说道:“呦,这不是太子殿下嘛!这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您的大驾光临可是让我诚惶诚恐啊!”
均安看着均陌那揶揄的嘴脸咬紧了后槽牙,想上前和他争执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返回去,只能语塞的站在原地气鼓鼓的看着均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