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江哥,刘江哥...”
很快,众人就听到了后面的一种叫喊声,转过头去。
“刘树?你怎么跟上来了,他们呢?”刘江询问道。
“害,别提了,你都不知道,你们走后,他们就闹起来了,那抢人的死活不愿意让钟宏博走!”刘树叹了口气。
“不肯让?这是咋了?”刘江故意问道。
“还不是因为拦劫你们的事,你不知道啊......”
刘树叹了口气摇摇头,说起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他真这么说了?”文山说道。
“是啊,这事我先也是不知道的。
你们也是知道的,这跟着一块走也是因为当初我和刘木他们住的近,后来走时大家三三两两的投奔亲戚去了。
可是刘木刘林是亲兄弟,和钟家又是姻亲,我这个外人也不知道说啥好!
不过我也说句话,我看刘木他们也是不知道的,恐怕都是钟宏博自个做的。
咱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哪懂得这种事情,而且还得是拿刀的事。
你们也别怪罪他们,但那钟宏博是真的狠,至于其他的,唉,我也不好说!”刘树叹了口气。
“罢了,只要后面别再跟着上来就行了!
你刚刚说,他们被拦下来了?”游大富问道。
“对,那些山匪不肯让他们走,我看钟宏博还很生气的样子。
说来我也是怕了,钟宏博可不是个好招惹的,就算这一次他能逃脱的了,日后恐怕还会再生出其他是非来!
本来因为粮食的问题,一直以来咱们都闹的不好。
后来因为府城之事,我们前前后后也接济了不少,但是再多的接济也抹不掉他们嘴里的话,总觉得咱们欠了他!”刘树感慨。
“罢了,你们出来也好,本来就是为了彼此有个照应才做的,你们人不多,不一起的确难过!”刘江劝慰道。
刘树家人不多,只有四口人,刘树夫妇,加上一儿一女。
儿子今年十六,还没说亲,家里穷,一直没有说好的人家。
“刘江哥,我们也是不得已,我们不求什么,只要让我们跟着就行了!
咱们一定安安分分的,不会生事的!”刘树连忙说道。
刘江看了一眼游大富和文山,两人轻轻点了点头,示意刘江自己决定。
刘江更加明白刘树的为人,到底是一个村里,又是一个族里的。
刘江点点头,“那行吧,不过我们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们和刘木他们那样,可别怪我不客气。
到时候就算他们不赶人,我也会直接说了!”
“那是那是,我们肯定不会的!”刘树立马应道。
队伍继续朝着前面走,没了后面那群人,大家心里松快了不少,走起来也放松许多。
因为听了铁柱的话,大家对清安府都害怕的很,所以大家如今对清安府很是不喜。
大家紧赶慢赶,还是打算朝着京城去了。
“咱们应该是走的快的了,怎么发觉这里的人反而更多了?”
刘江看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多,好像又回到了一开始逃难的时候。
“前面快到京城最后的一座城海靖城了,过了海靖城,就到京城了!”文山说道。
“是不是去不了了,前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金氏看着许多人反而往回走了。
“咱们走快点,去前面问问。”游大富感觉到了不妥。
来到海靖城前,再次看到了大部分的人都在海靖城外,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看,那是不是罗大夫啊!”钟氏突然指了指前面。
游大富也看了过去,“好像还真是,说来,当初在县城的时候就没看见罗大夫的铺子。
没想到罗大夫他们已经来到这里了。”
“走,咱们过去看看,顺便问问怎么回事!”刘江说道。
“罗大夫!”
文山走上前去,喊了一句。
“哎,是你们啊!”罗大夫愣了愣,四周张望着,突然就看到了文山一群人。
“你怎么会在这?只有你一个人吗?”文山询问道。
“没有,我儿子去前面村里打听去了。
当初我是跟着齐家一起出发,本来是因为雪灾,便请了我一块护送到了京城。
好不容易来了京城,我也没想着这么快就回去了,便留了下来待了几天。
没想到等到是打算跟着车队回去的,还没走多久,就传来了消息。
没办法,我又只能往回赶,那车队也不肯往北去了,但是这个时候哪里都慌乱,搞得我晕头转向的。
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海靖城,结果他们说现在京城里防奸细,得有本地人作保,才可以进去。
可咱们都是外地来的,别说是我了,我好歹也不是逃难来的,也是前些时候就从京城出来的。
你看看他们,是真的逃难的,要是有亲戚可以在这投奔,何必往京城去!”罗大夫叹了口气,好不容易遇见个熟人,一股脑的吐个痛快。
“那这可怎么办?”文山问道。
“还能怎么办?有户籍也成,不过嘛...只是每日都有名额,不是都能进去的。
得了名额,会得一份手令,进去直接要穿着京城就过去,不能在京城停留。
这份手令进京的时候能用上,到时候会有人看管,除非你能找到京城的亲戚给你们做保,否则直接进了京就出去了!”罗大夫解释道。
“唉,真是多灾多难啊。”游大富叹了口气。
“说白了,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些规矩都是要懂的。
不过这手令的事也不是说笑的,听说京城出了些事,所以这手令也不是假。
也是为了防止有人真的是奸细,真要闹出什么事来,京城可就要遭殃了。
我也是听说的,其实也不是一定要收这银子,当然总是要给一些过路费。
不过若是你们不给留在这,迟早有一天也是能过的。
可是就算后边没有叛军追着,你们身上的粮食也不多了吧?
这留在这里,一没有粮食,二没有瓦片遮顶,哪里能待的了?
耗在这里也不知道得耗多久,要是耗到粮食都尽了,那是等还是不等呢?”罗大夫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