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向南机械式的紧拉着腰带,半昏迷状态下意识似醒似不醒,突然感觉一抹柔软印在了自己的嘴唇。
那种温热的熟悉感他有过一次,是陈爽带给他的,再次感受,他猛然惊醒,一股熟悉的清香让他意识瞬间回归。
当他亲眼确认,跟自己近在咫尺亲在一块的人是程亚楠后,他那冷酷的眼神中冷酷不再,全是慌乱!
他松开手上的皮带,双手扶着程亚楠的香肩,想把她扳开,而程亚楠见丁向南终于意识恢复,而且已经松开了皮带,她也立马离开丁向南的嘴唇。
两人四目相对,脸上没有过多的尴尬,只有诚挚的感激之情。
所谓心中有粪,看啥都臭不可闻,心有光明,看啥都敞亮!他俩心中坦荡荡,虽然机缘巧合下亲了个嘴,但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到的是背后的付出感动。
当然要说一点尴尬没有,那也不现实,毕竟不是从小一块长大的亲姐弟,心中再坦荡,毕竟男女有别。
然而程亚楠毕竟不是陈爽那种拉个手就害羞半天的小女孩,她白了丁向南一眼,恶狠狠的说道:“臭小子,倒是让你占了个便宜!”
说话的同时,一抹红霞悄悄爬上了她的脸颊。
丁向南也是默契十足的缓解那不多的尴尬,皱着眉头说了句:“跟个假小子一样,一点都不香!”
程亚楠那一丝扭捏,被这一句话完全解放了出来,伸手在丁向南肩头打了一巴掌,笑骂道:“臭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正常操作的两人,在旁边人看来却像是打情骂俏,一个个神色古怪起来。
而躺在地上的海福生,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他第一次觉得能呼吸竟然可以如此幸福,刚才他真的感受到了死亡威胁,也是人生第一次,他感觉距离死亡如此之近!
清醒过来的丁向南感觉浑身乏力,但他知道危险还未完全解除,他再次把皮带拉了起来。
刚透了一口气的海福生顿时魂飞魄散:“你想怎样?难道你真的不怕坐牢?”
丁向南冷声说道:“把我姐的辞职报告给签了,从此不再骚扰她,不然今天咱俩同归于尽!”
在海福生这种平时养尊处优的人看来,生命比一切都重要,即使是面子问题,在生命面前,也得让步!
所以他很光棍的说:“好,我签!签完后再无关联,我绝对不再骚扰你们!”
丁向南对程亚楠问道:“楠姐,你的辞职报告带着了吗?”
“带了。”说着话,程亚楠去到自己刚才所在地位置,把地上的包捡了起来,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写好了的辞职报告。
直到他把名字签完,丁向南才松开皮带,带着程亚楠上了电梯。直到电梯关门的一刹那,丁向南再也坚持不住,直接瘫坐在地。
“向南,你这是怎么了?”
“没啥大事,就是有些脱力,咱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程亚楠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吃力的扶着她,走出电梯,向酒店外走去。
地下停车场,虽然海福生躺在地上,看上去毫无反抗之力,但外场的人没有一个敢过去趁火打劫,而是乖乖的等在原地。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海福生终于缓过劲来,他坐起来的第一句就是警告在场众人。
“那个丁向南,我迟早要杀了他!”说着话,他眼里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然后对着众人继续说道,“不过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如果泄露出去半个字,我让你们终生下不了床!如果谁不信,可以试试!”
虽然他因为骨折无法起身,但是气场还是挺足的,特别是他脸上的凶戾之色,在他之前的战绩衬托下,还是威慑力十足的。
即使从气势上,因为被丁向南收拾的有些惨而有所折扣,但亲眼目睹全过程的人都知道,正常情况下三个丁向南都不够他打,是他踹墙那一下改变了战局,丁向南只是运气使然才侥幸胜了。
郝有福马屁吃的多,拍的也不少,而这里的人中,如果有一个迫切的愿意留下,降薪也愿意的话,那这个人一定是郝有福。
因为他有自知之明,以自己的能力,一旦离开公司,别说经理级别,就他么连个普通员工都不如。
所以他率先表忠,生怕别人抢了他的机会一般。
“老板放心,我们一定紧守秘密!”
这马屁,拍的海福生眉头紧皱,郝有福心头一跳,不过他终究是马屁界的翘楚,立马就会意了其中的问题。
“今晚什么都没发生!大家说对不对?”
郝有福发现自己说完这话后海福生拧在一块的眉头松了开来,他长舒一口气,有些得意的扭头看向众人。
他看向谁,谁就得摆出笑脸迎合,这里的人都了解郝有福什么德行,你要是不迎着他疯狂点头再来一句“对对对”,说不定他真的会缺德冒烟的问你一句:你是不是不赞成我的说法?
卧槽!这不是当着新老板的面给他们上眼药吗?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心安理得的拍马屁,所以那些不善溜须拍马的人,都盼望着郝有福这个狗日的别他么瞅自己。
可事与愿违,仿佛是给大家点名一般,郝有福一个个的看了过去,一个也没漏。
于是一个个一边脸热心躁的强笑迎合一边心里骂郝有福是个肥丑相间的大舔狗!
郝有福也有他的心思,他想的是老子拍马屁可是替大家表忠,你们一个个想享现成,门都没有,都得给老子参与进来才行。
与这边气氛燥人中各怀心事不同,另一边程亚楠打了个车,让司机师父帮忙把他扶上车后,她坐在旁边给丁向南揉着胳膊。
丁向南瘫坐在后座上,眼睛微闭,心里却想着之前在地下停车场时的事情,他自然懂得程亚楠那一举动所付出的牺牲。
“哎,楠姐,其实你当时给我俩大嘴巴子应该也能清醒吧。”
程亚楠气的拧了他一把,没好气的说:“臭小子,哪壶不开你提哪壶,当时那么危急,我都急死了,哪里能想到那么多?
而且你脸都成啥样了,怎么下的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