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面对面坐着,听着他狼吞虎咽的声音,眼睛余光看着他帅气的脸庞,仿佛这么多年失去的心动与心跳在悄然回归。
丁向南吃完了,想找个机会说各回各家,可是看着她正吃得香,又不好意思张口,于是就一个劲儿的清嗓子,以提醒她快点吃。
终于咽下最后一口饭,徐天赐勇敢的抬起头,看着丁向南那张越来越帅气的脸,问了句:“你嗓子不舒服吗?”
丁向南:……
……
第二天早晨起床后,丁向南做完晨练项目,便出了门。
同德酒馆替师父赴约的任务算是告一段落了,既然找到了人家且有了联系方式,那以后随时都可以约斗,到时再分个胜负。
为什么是以后,那当然是因为对方是个不用当君子,也不用讲武德的女子了,她不守规矩下,丁向南一点胜算都没有。
他自己的输赢倒没多大关系,只是当年的对话中他可以得知,师父与对方师父对这场比武的输赢都看得很重,所以两个人面临着同样的困境,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毁了师父的一世英名。
他们谁都无法坦然接受输给对方的事实,所以只好八仙过海各施绝招。
徐天赐的绝招就是耍赖,只要用上自己大师级别的内力,肯定输不了。
而丁向南的绝招则是暂时避战,等到自己的内力增长到一定程度,再跟对方公平决斗。
他出门没有特意的目的地,还是为了找回自己完整的记忆,所以多去一些原来踏足过的地方。
这次他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到了八十六中校门口,之前刚进城后的一幕幕涌上心头,正在他多愁善感的时候,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
“丁老师?”
丁向南听声音有些耳熟,但又想不起哪里听过,他转回头一看,竟然是自己原来的学生。
他正处在变声期,声音变粗了不少,所以导致丁向南既耳熟,却又想不起来。
“石宇林,你怎么没去上课?”
“丁老师,我今天是来退学的,爸妈不让我读了。”
丁向南眉头一皱:“你爸妈不是很看重你的学习吗?为什么让你退学?”
石宇林把最近学校附近发生的一些事情给丁向南说了一遍。
原来最近学校接连有四个学生失踪了,一点线索都没有,连警察都有些束手无策,搞的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的。
石宇林的父母就是担心他出事,再加上他的成绩也不尽如人意,便有些犹豫是否还让他继续上。
直到最近他们同班一个叫做孙万庆的学生失踪,石宇林的父母彻底下了决心让儿子退学,毕竟希望不大的学业跟命比起来,还是有些微不足道。
丁向南脸色凝重的问道:“孙万庆失踪了?知道他平时都去哪吗?”
丁向南当年那极易让学生产生共鸣的不同于其他老师的授课方式,让他带过课的学生几乎都跟刘小志一样,对他极为崇拜,所以对他的问题是知无不言。
石宇林前后左右看了看,确保周围没有别人才小声说道:
“丁老师,孙万庆跟我关系最好,什么事都跟我说,他失踪前告诉我加入了建成帮,他说那是真正的黑社会,不让我告诉别人。
失踪那天就是去参加帮会任务,说是要去砍人,结果就没回来。”
丁向南又问:“这事你跟警察说过吗?”
“没有,孙万庆说过,关于他加入黑社会的事谁都不能说,否则会没命的,他说那些人真敢杀人!”
丁向南点点头,有心去找石宇林父母劝说一番,可是想了想又根本无力劝说,因为据他猜测,这些学生失踪,有可能又跟乔一刀侄子一样,是那个畜牲组织干的。
石宇林临走前突然想起一个事,说道:“对了,丁老师,陈爽老师辞职了,有一个月了吧,她临走时说那些大山里的孩子更需要她!”
丁向南点点头勉强一笑,让石宇林先走了。
当年跟陈爽的点点滴滴,一一涌上心头,那个敢爱敢恨身世可怜的女孩,最终还是选择离开这里,去了支教的大山。
他心里有种深深的负罪感和无限的怜爱,虽然以她那善良的性格,最终选择投入更需要她的偏远山区,一点都不奇怪,但他知道或多或少还是有自己的原因在里面。
他甚至有种找校长问清楚具体地址,去大山里陪她的想法,只是想到自己的寒疾并没有完全解决,随时都有命丧黄泉的可能,便只能按耐下这种想法。
由于毒玫瑰相关的所有记忆他都缺失掉了,所以在他目前的记忆中,寒疾再次成了不治之症。
同时,他还隐隐约约有种预感,自己那个想不起来的女朋友,会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自己必须想方设法找回那部分记忆。
虽然他记忆有缺失,但是跟那个可恶的域外组织的深仇大恨,却深深刻在他脑海中。
所以于情于理,他都要找出那些畜牲,至少得把孩子们救出来,就当是那半年师生关系的一场情分吧。
现在丁向南的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找出石宇林所说的那个建成帮,从这个建成帮入手,调查失踪孩子的下落。
而怎么找这个建成帮,他心中却是有了定计。
在他走到一个僻静的胡同口时,身后有两个人快步追了上来。
“先生你好,”其中一人一边说话一边拿出一个证件给丁向南展示了一下,接着说,“我们是警察,麻烦你配合我们走一趟吧!”
原来这两人是便衣,在这里蹲点调查学生失踪案的。
他们看到丁向南这个陌生男子跟一个学生在那里嘀嘀咕咕说了半天,那个学生还一个劲四周观察,仿佛很怕被人看到一样,要多可疑有多可疑。
所以两人就跟上了丁向南,等到了这个没人的地方才把他叫住。
上次遭毒计陷害被于广亮救出后,他内心都有阴影了,现在无故要被带走,他自然是又警惕又抵触。
“我干什么了?你们凭什么要我跟你们走?”丁向南话语中抗拒的意味十分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