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并未立刻回答老头的问题,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
“还有吗?有多少鬼就全拿出来吧。”
两个师兄弟同时看向老头。“师叔,怎么办?”
老头的眼睛缓缓眯起,那眼中闪过阴森的寒芒,直直地射向奈何。
他连说了三个好字,然后手指开始不停地掐动,随着急促而神秘的动作,花园的一处花坛,阴气愈发浓郁。
随着老头一口心口血猛地吐出,没过一会儿,整个小院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片刻后,阴气汇聚成一个门的形状。如同鬼门大开一般,一个鬼将从阴气汇聚之处缓缓走出。
鬼将现身的瞬间,老头以及那两个师兄弟立刻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脸上满是谄媚与乞求之色。
“何事召唤本将。”
“有一个人类邪祟实力高强,灭了我的千年鬼仆,求鬼将大人助我们一臂之力。我定奉上最好的供奉。”
在地府处于食物链底端的鬼将,在这里被捧得比鬼帝还要威武。
“是何人在作祟。”
“就是她,就是那个女人。”
那鬼将在看到奈何的瞬间,明显一愣。又仔细辨认了一下, 才确定了这看似普通女人的身体里,装着的灵魂是谁。
原本威风凛凛的鬼将,此时连魂魄都明显在颤抖,声音也抖得不成样子。
“奈何姑娘。”
奈何在那三个人惊恐万分的视线中,迈步走到那鬼将面前。
而那鬼将瞬间将魂体缩小,好似不敢在这女人面前嚣张一般。
奈何看着低头的鬼将,嗤笑一声,“怪不得他们能这么嚣张,原来地府还有鬼给他们撑腰。”
“奈何姑娘,小的知错,奈何姑娘饶命。”
“待我回去,我倒要问问,是谁给你的胆子。”
奈何说完,完全不理会那鬼将的求饶,一脚将他踹回到鬼门之中。
下一刻,那鬼门在他们所有人面前缓缓合拢,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奈何走到那三人面前,“你们还有什么手段,使出来我看看。”
老头颤抖着身体,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
那师兄弟更是一脸惶恐,只能无助地看着老头,“师叔,怎么办……”
“闭嘴!若不是你们招惹了这样的人物,我怎么可能损失一个千年的鬼仆,还得罪了鬼将大人。”
老头颓废地瘫坐在地上,事已至此,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活路。
他手中最强的鬼仆被灭了,他打开鬼门召唤的鬼将被吓跑了,他现在好像除了等死,没有其他办法。
奈何看着他们三个人的面相,最后用脚踹了一下那个年纪最小的师弟。“你把他们两个杀了,我饶你一命如何?”
此言一出,老头猛地抬起头。那师兄也是一脸警惕地看着自己的师弟,而那个师弟则是慌乱地摇头,表示自己做不到。
奈何低笑一声,故作随意地说道,“你们三个,只能活一个哦。”
那老头一挥手,小院中再度出现一个如同将军一般的男鬼,就在那男鬼想对那对师兄弟动手时,男鬼却先一步被奈何消灭掉。
同样的,那师兄的几个婴灵,也全都被奈何定住收起。
“这样孽债缠身的恶鬼,我见一个杀一个。我说的是,让你们亲自动手。”
老头见这个鬼仆又没了,顿觉心中一痛,但又不敢说多余的话,只能拿起一旁小桌上的水果刀,准备亲手了结两个师侄。
可有鬼仆的他,是高高在上的大师。没有了鬼仆相助,他只是个耄耋老人。
在被自己的师侄反杀时,睁着双眼死不瞑目。
那师兄杀完师叔,转头看向师弟,师弟连连后退,口中不断让师兄清醒点,不要被挑拨离间。
可那师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们三个只能活一个。
立刻向着师弟扑去,他手中有武器,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看着他们在地上翻滚,抢夺那把匕首,看着师兄将匕首反复插入师弟的胸口,最后一脸疯狂地看向奈何。
“你说过三个只能活一个,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你不可以杀我。”
奈何自然不会动手杀他,但也不会放过他。
她往这师兄的身上贴了一张定身符,然后又给自己贴上隐身符,离开了别墅区。
别墅的门被她敞开着,无论谁路过都能看到里面的凶杀现场,届时,自然会报警。
杀人偿命,会有法律来制裁他。
……
而此时的刘宇正在开车,车子向着西北方向驶去,而他的同事正摆弄着手中的符纸。
好奇又疑惑的语气说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东西?”
“嗯。”我上次收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挨了一枪后就变成了黑灰。
“说真的,我挺想相信的。”
“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我也是不信的。”
刘宇的手轻抚在方向盘上,声音不大却带着些许笑意,“可有些事情,让我不得不信。就像她说我们今日若是去西北方向会死,那时你还在说,我们闲着没事,去西北方向做什么。可是你看,我们现在就在往西北方向开。”
“你这么信她,那明知道我们要死了,你还笑?”
“我有符了啊,我相信我死不了。”
刘宇的话音刚落,转头去看同事的瞬间,突然发现右侧车道上,一辆庞大的渣土车如猛兽般疾奔而来。
那渣土车的速度极快,哪怕他的方向显示的是红灯,也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瞬间,刘宇的心跳急剧加速,大脑一片空白。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意识到无论是加大油门,还是踩刹车都已经来不及了。
慌乱之中,只能大声提醒身旁的同事。“小心!”
可谁也没料到,他的这一声提醒,将他同事吓得手一哆嗦,手里一直把玩着的符,直接脱手掉在了车里。
刘宇见状,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扑在了同事的身上。
渣土车狠狠地撞到了他们的车上。
“砰”的一声巨响,车门瞬间就瘪了下去,整个车子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失去了控制,像一个无助的陀螺般,接连滚了几圈才终于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