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官员听到衍王殿下晚上要见曹伟和周成后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两人一个是衍州刺史，一个是易城城主，王爷不找他们才是怪事！
    周成是住在城主府的，现在林源住进了城主府，他只好从城主府搬出去。
    笑话，堂堂一城之主怎么可能没有别院。
    搬出去他依旧能住的很好！
    曹伟与周成非常熟悉，离开城主府后，周成跟着曹伟来到一处茶楼。
    “曹大人，您觉得这位衍王刚才是什么意思？”
    两人坐下后，各喝了一口茶，周成放下茶杯对曹伟轻声问道。
    在担任城主期间他行事还算清廉。
    曹伟也是一样，不然周成也不会投到他的麾下。
    上下级的关系并非一定会很融洽。
    长官也不一定能拿不听话的下属有什么办法。
    只要不触犯律法，能完成上面下达的命令，谁也不能轻动一位城主！
    除非发生战争，战争爆发后，州牧就会成为真正的一州之主。
    只有主导一州所有军队的镇守将军才能分得部分权力。
    不是所有州牧都有非常出色的军事天赋，而军方的将军在军事方面肯定要更让人放心些。
    如果一个城主得罪了州牧，那到了战争爆发之后他就惨了。
    最危险、最繁琐、最容易出错的任务就有人承包了。
    其他城主的心可以放到肚子里了，有人替他们去冒险！
    不过州牧也要承担玩脱的风险，如果因为针对一名城主导致一座城池被攻破，或者让军方产生巨大的伤亡，他就要面临战后被追责的风险。
    这种风险还是很大的。
    玄天卫就摆在明处，州牧能看到他们，却无法挡住他们的视线。
    而且除了玄天卫之外，他也无法保证没有其他人在盯着他。
    能当上州牧，他们对帝国的力量还是很了解的。
    玄天卫确实很厉害，是陛下的耳目和利刃。
    可陛下手里绝对不止一把利刃，一双耳目。
    军方有没有隐秘力量？
    江湖中有没有陛下埋得钉子？
    ……
    所以在大乾做官，处事一定小心小心再小心，要谨慎谨慎更谨慎！
    曹伟就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所以不管是黑衣卫还是张辽都没有发现他的罪状。
    当然也可能是他真的没什么严重的罪状，是个不错的官儿。
    林源也愿意看到这种情形，如果曹伟是个廉洁且识时务的刺史，他会非常高兴。
    因为他知道陛下是不会在段时间内更换衍州刺史的。
    所以曹伟如果配合的话会节省他很多精力。
    把梦之源力花到更重要的地方才能起更大的作用！
    下午，林源没有休息，而是看起了黑衣卫收集的关于衍州的情报。
    官员、民生、军事、江湖……
    比他之前看过的所有情报都要丰富。
    多亏黑衣卫中有精通情报整理的人才，不然这么多情报他一个下午根本看不完。
    经过整理的情报还有厚厚的一本书，足够数百页。
    林源也只能先了解他急需了解的情报，剩下的有时间再慢慢看吧！
    他才刚到衍州，以后有很多时间深入了解衍州的一切。
    晚上。
    曹伟和周成如约来到城主府。
    林源请两人吃了一顿异常丰盛的晚餐。
    菜的数量虽然不如中午的时候多，但质量却是高了一大截。
    每道菜都是由妖兽肉充当主要食材！
    “两位大人不要客气，本王请你们来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要和两位大人了解一下咱们衍州的情况。
    你们二位有什么说什么，不要担心说什么话让本王不高兴，本王就想了解一个真实的衍州。”
    曹伟和周成对视一眼，曹伟率先开口说道：“王爷，衍州虽是下州，也有数百万人口，八九座大城，二十一座小城，不知道王爷想先了解哪一方面？”
    林源喝了一口甜滋滋的灵果汁，随意说道：“那就先说说衍州的百姓吧。”
    曹伟闻言一愣，他心中设想了无数回来，但还真就没想过林源会问这个问题。
    “百姓？”
    “不知道王爷能否说的更具体些？”
    林源露出一丝奇怪的微笑，反问道：“哦？曹大人是有什么地方不明白，你当初刚进衍州的时候想要了解什么你现在就告诉我什么即可！”
    曹伟又是一愣，他初来衍州之时确实要了解衍州的很多情报。
    但他第一个了解的是衍州世家的情报，然后是宗派和诡异的情报。
    最后才是百姓的情况，但他关注的重点是衍州有多少户人口，能收上来多少赋税！
    更多的？
    他认为在以后处理政务的过程中都能了解了。
    但现实是他在衍州当了四年州牧，衍州九座大城，二十一座小城他都没有全部去过，可想而知他对衍州的了解。
    不过，这也不能全都怪他，衍州受荒州的影响不小，当然荒州受衍州的影响更大！
    曹伟在衍州的作为受到了很多力量的制约。
    周成也是一样，相同的处境让两人逐渐走的越来越近，达成结盟之势。
    有点说远了，不管他受到什么影响，他对百姓的态度从一开始就有问题。
    这不是他自己的问题，而是大部分大乾官员都有的问题，位置越高的人对普通百姓关注的越少。
    他们更喜欢关注那些百姓能交上多少赋税！
    这很不好！
    至少林源不喜欢他们的做派，但他知道短时间诶内自己是无法改变这种风气的。
    可能等他坐上那个位置，然后坚持改革十几年后这种风气才会有所改变。
    林源认为这个时间太久了，而且太费心，所以他才会对他父皇那个位置一点兴趣都没有。
    有那么多时间去领略玄黄界的风光不好吗？
    去领略更多世界的风土人情不好吗？
    衍州只是林源踏上这个世界之路的第一步，以后他还会走向更远的地方。
    似乎那个连记载都没有多少的玄黄帝国是个不错的选择。
    大乾还没有人到达过玄黄帝国，林源做第一个也不错。
    不过在前往玄黄帝国之前林源要将衍州和荒州打造成坚固打的后盾，这样即使他离开大乾也不用担心两州出现问题。
    在林源戏谑的眼神中，曹伟开始回忆他初到衍州时的情形，那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他对衍州百姓的了解不是很深刻，在林源的追问下很快就没有话讲。
    好在林源没有逼迫过甚，让曹伟没有太尴尬。
    接着林源又询问了关于衍州世家和江湖的信息，这就是曹伟很了解的部分。
    从他嘴里林源得到了一些和黑衣卫搜集的情报不一样的信息。
    这也是曹伟的态度表现，他想要主动向林源靠拢。‘
    只是不知道有几分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