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这边还没稳住事,刚转过天,他就听说蔡邕出事了。
蔡邕因为当初受了董卓的恩惠,说了董卓的好话,被王允下狱,说是要处死。
华盛大吃一惊,他知道蔡邕被王允下狱,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蔡邕这个大嘴巴说话都不过脑子的吗?华盛连一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蔡邕可不能杀,倒不是因为蔡文姬的事情,而是蔡邕是学问大家,最重要的是它肩负着写汉朝史书的重任。
国史是一个民族文脉的传承,这个不能断,华盛就算再无知也知道,毫不夸张地说蔡邕比目前的整个东汉小朝廷都重要的多。
虽然自己不喜欢蔡邕,但是必须救,这是为国家为民族着想,绝不是为私利。
他立刻召集贾诩和郭嘉这两大谋士商议对策。
贾诩面露难色道:“主公,恐怕很难说服王允,我了解王子师这个人。他本性刚烈,嫉恶如仇,眼里不揉沙子,现在董卓已死,他乃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岂能容忍这种事?”
郭嘉也摇头,“主公,文和先生说的没错,王允忍辱负重那么久,现在得势必定以为从此可以高枕无忧,进而妄自尊大,他不会听劝的。”
“那也不行,蔡邕这个人很重要,必须要救,他要是死了,汉朝的史书谁来写?”
“一个国家连史书都没有,不是随便让别人给你乱写乱画?”
“历史就是一个文明的根,它是一个文明安身立命的基础,有了它,就算再过百年、千年还是我们,没有了历史,千年之后谁知道我们是什么,来自哪里?”
其实蔡邕不光在书写历史上很重要,他在文学、书法、音乐上都有很高的艺术成就,只不过华盛不关注那个,他只关注历史记录这一点。
郭嘉和贾诩都一愣,他们没想到华盛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还以为是因为蔡文姬呢。
“主公大义。”
“主公深明大义。”
华盛一摆手,“光大义有什用?你们有没有好办法?”
贾诩道:“主公,要不你先去探探风口,劝一下试试,貂蝉姑娘在你这边,说不定王允会听从。”
华盛眼前一亮,由于自己的出现已经改变了历史,说不定王允看在自己功劳和貂蝉的面子上就同意了呢。
“好,我现在就去尚书府,你们且稍等。”
华盛出了府门乘快马来到尚书府前,让门人向里通报。
不一会儿,华盛便被让进内堂。
“无缺,我那貂蝉小女怎么没来呀?”王允笑呵呵地说道。
华盛笑道:“尚书大人,我来的急,来不及叫她,所以请大人见谅。”
“哦?你来有事?”王允一愣。
“是的大人,我听说蔡邕被抓了起来,可有此事?”
王允一顿,面露不悦之色道:“是,蔡邕身为国家命臣居然同情董卓这个国贼,无缺你也看到了,董卓有多残暴,他烧掉了洛阳,对百姓烧杀抢掠,发掘先帝陵墓,罪不容诛。”
华盛道:“大人,这我知道,董卓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以弥补他的过错。”
王允点点头,看来华盛脑子是清醒的,政治立场没问题。
“不过,大人,蔡邕虽有罪,但罪不至死,况且大汉的国史还没有续写完成,大人能否网开一面,放了蔡邕,让他在家里写国史?”
“无缺,这可不像是你呀。”王允看着华盛,今天已经有很多人给蔡邕求情了,无非是这个人很有才华,杀了可惜之类的话。
难道一个有才华的人就可以胡说,就可以助纣为虐吗?
王允很生气,“蔡邕为董卓张目,这是助纣为虐,怎么能放?”
“尚书大人,蔡邕也没有助纣为虐吧,他只是同情了董卓一下,毕竟董卓提拔了他,这也算人之常情。”华盛道。
“董卓需要同情吗?!”王允须发皆张,大声道。
华盛吓了一跳,王允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大人,您消消气,董卓当然不需要同情,不过蔡邕这个人您知道,一个书生而已,说话做事比较感性,他实际上怎么能危害我大汉呢?”
“正因为感性,那说明他说的话都是发自肺腑,都是他的真心话,这样的人更应该杀!”
华盛很无语,王允油盐不进,这咋办?
“无缺,你不用说了,蔡邕这样的人必须杀,这样才能震慑宵小,让那些想危害大汉的人害怕,他们才不会心存侥幸。”王允一锤定音。
华盛知道说不通,只能先回府。
贾诩和郭嘉看华盛的表情就知道劝说失败了。
“主公,要不等明天,主公联合其他大臣联名上书,劝说王允。”郭嘉道。
华盛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第二天上午,华盛再次出门。
此时不用联名,王允的府门前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马日磾、士孙瑞等这些名臣也在列,一打听,都是为蔡邕求情的。
大家一商议干脆一块儿找王允去算了。
王允把大家迎进来,华盛坐在太尉马日磾身边,他是马融的族孙,名臣,还是个汉学家,名望很高。
太尉马日磾对王允说:“伯喈是稀世的才子,对汉朝的历史十分了解,应该给他机会续写完汉史,成为一代的典籍;他所牵连到的罪行并不算大。如果诛杀他,难道不会使您失去人望吗!”
王允说:“昔日武帝没有杀司马迁,结果让他写下毁谤自己的史书,并流传于后世。现在国祚中衰,戎马在郊,不能让奸佞之臣在年幼的君主身旁继续执笔干政,这样做既无益于圣德,还会让我们受到他的毁谤。”
马日磾叹口气,低声对华盛说:“王公将不得善终了!善人是国家的栋梁,史书是国家的典章,消灭栋梁、毁坏典章,这样的他能够长久吗!”
华盛听了心中巨震,马日磾这些人真不简单,听一言而能断成败,他们的名望是靠真才实学得来的。
“马公,您觉得蔡邕还能活命吗?有谁能劝的了他?”华盛担忧地问道。
马日磾摇了摇头道:“难啊,悲哉伯喈,哀哉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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