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前的虚空荡起一圈圈波纹,随即显现出数个老者,皆身穿统一白色长袍的身影,每一位的气息强悍,带着属于剑道武者的那种凌厉剑气,赫然都是至尊境界的强者。
为首的一人是一个看着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全身虽然没有散发出一丝气势,但双目中蕴含着一股想要刺穿苍穹的恐怖的剑意。
云天剑宗当代宗主,第二步至尊境界的剑道至尊,云天剑尊—独孤一剑。
独孤一剑看着走出来的司徒诚,尤其是那额头上一闪而过的金色神秘纹路,顿时脸上露出自豪和满意的笑容,哈哈大笑道:“真王境!帝体也觉醒至第二阶段,好!好!好!不愧是我独孤一剑的弟子!”
独孤一剑心中不断感慨帝道剑体的恐怖,这样的绝世天骄成了自己的徒弟,真是天佑他独孤一剑。
周围几位至尊境界的老者亦是红光满面,他们用炽热的目光注视着司徒诚,仿佛在看一件世间难得的珍宝。他们心中同样感叹,这真是云天剑宗的福泽深厚。
关于司徒诚的真实情况,云天剑宗一直保持着高度的保密。尽管整个东界都知道云天剑宗新晋了一位首席大弟子,但除此之外,他们对其所知甚少。
就连在宗门内部,也只有他们这几位至尊境强者和少数几位玄尊境的长老,才知晓司徒诚身上那神秘的帝道剑体之秘。
“短短十个月,便从地元境一路飙升到真王境,帝道剑体的威力果然恐怖至极,无愧于剑道最强武道体质之名!”
“二十六岁的真王境,即便在中州也是极为妖孽的存在,更何况司徒小子十个月前还只是个地元境的修为。”
“冰玲那丫头,出了一趟门竟为宗门带回如此瑰宝,真是功不可没啊!哈哈哈。”
“二十六岁便达到真王境,我记得当年的姜昊也是在这个年龄达到的。不过……”其中一位老者话锋一转:“姜昊之后仅用一年时间便跃升至域皇境,两者之间的成就,目前尚难直接比较。”
“那个妖孽还真不好比,如今就是放眼整个大陆,又有谁家的天才能跟他比啊。”
“可那个妖孽二百多年前就星陨了,当世天骄中,未来的司徒小子不输任何人。”
“司徒小子今年尚属二十六芳华,即便数年后的中州天骄榜之战,他也不过三十岁左右。届时,我云天剑宗必将大放异彩,让整个东界为之震撼!”
提及数年后云天剑宗在天骄榜之战上的辉煌前景,即便是这些至尊境强者,也不禁心潮澎湃,振奋不已。
司徒诚看着面前的师尊和宗门长辈,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心中非常的高兴,真王境强者一年前还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如今他也达到了。
短暂的喜悦过后,司徒诚收敛心神,恭敬地向师尊与各位长辈躬身行礼。
“司徒诚见过师尊,见过各位长辈!”
“免礼免礼!”
这几位平日里在他人面前威严庄重、令人仰望的至尊境强者,在司徒诚面前却展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和蔼可亲。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欣赏与喜爱,仿佛将司徒诚视作整个宗门的瑰宝,悉心呵护。
独孤一剑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眼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有着他们这些至尊境强者的呵护,司徒诚定可以安稳的成长起来,最后撑起云天剑宗的整片天。
再妖孽的天才,但未成长便夭折那什么也不是,必须要有守护他成长的人,可惜当年的霸皇就是没有强有力的后台。
不过也和当年霸皇把事情闹到已经捅破天的地步有关,真要闹到那个地步,不说云天剑宗这样的势力保不住,就是中州的任何一个圣地单拎出来也不行。
当年除了少数的几个势力之外,其他的全部都想要他死,那甚至可以说与整个中土为敌了。
“师尊,弟子有一事相求。这时司徒诚来到独孤一剑面前,恭敬地低头说道。
独孤一剑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凝,随后露出了几分挣扎之色。
“师尊,弟子知道您定已查明那些人的身份。之前弟子已向您询问过四次,但今天是第五次,也是最后一次。恳请师尊告知弟子。”司徒诚深深鞠躬,语气坚定。
独孤一剑轻叹一声,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你是不是打算,如果为师这次依旧不说,你就会自己去查?”
司徒诚没有直接回答,但他的沉默已经给出了答案。独孤一剑深知,这个弟子一旦下定决心,便无人能阻。
其他几位云天剑宗的太上长老相互交换着困惑的眼神,对师徒俩的对话感到一头雾水。
独孤一剑缓缓闭上眼睛,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片刻后,他长叹一声,睁开双眼,凝视着司徒诚道:“为师几个月前已经查到了那些人的来历,他们属于一个名为神教的势力。你真的决定要与神教为敌吗?”
“什么?神教?司徒小子要与神教为敌?”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几位老者闻言,脸色瞬间大变,脸上都流露出深深的忌惮和震惊。
司徒诚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明白,这些师门长辈都是第一步至尊境的强者,但听到“神教”这个名字时,却都露出了如此神色,显然这个神教势力非同小可,极为恐怖。
然而,司徒诚并未被这些所动摇。从神教胆敢抓走陆冲和姜君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与神教斗争到底,无论神教势力如何庞大,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心。
除非能将陆冲和姜君二位兄弟放回来,或者……他死。
除非神教能归还陆冲和姜君两位兄弟,否则……只有以死相拼。
独孤一剑并未直接回应几位太上长老的询问,而是神情凝重地向司徒诚详述了神教的可怕势力,甚至连太上长老们都纷纷附和,表达了对神教的深深忌惮。然而,司徒诚的脸色却始终如一,坚定未变,这令独孤一剑既感到无奈的同时,又有一丝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