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
场中一片静寂。
相较于朱高煦的一脸无语、无奈之意。
而坐在一旁的赵王爷,则是一脸戏虐的模样,目光在朱高煦身上来回打量,更是惟恐天下不乱的冲其竖起了大拇指,呵呵一笑道:
所以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脱身,然后将自己已经暴露了的消息给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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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们想要什么.这个问题,到时候王爷坐上那个位置之后,再说也不晚。”
“说说你们.究竟想要什么?”
听闻此言,良语神情突然一肃,半眯着双眸直勾勾的看了过去,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像是想到了什么,无奈的耸了耸肩,呵呵一笑: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沉默了片刻之后,她缓缓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躬身冲两人行了一礼,道:
“既然如此.”
自然不敢替身后的人做决定。
不过他心中虽有决断,却也没有直接挑破,因他的目的还未达到。
“我等所求不多,只希望王爷信任我等,一起共成大事,别相互猜忌。”
“毕竟.还未坐上那个位置,一切都是空谈,没有任何意义,现如今让王爷给,王爷也不会舍得,就算给了王爷也会担心我们这些人拿了好处,不干事情、背信弃义。”
有戏!
短暂的沉默了片刻之后,他耸了耸肩,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
“行了!”
“小女子就先行告退,就不打扰二位王爷的雅兴了。”
一则是:这些人所图甚大、深谋远虑,舍得下血本。
“你丫怕是疯了吧?”
“既然如此.那为何.”
刚刚动身才走出两步的赵王爷,听着身后的呵斥之语,硬生生的止住了前进的脚步。
“要是某一天,你真的坐上了那个位子,苟富贵勿相忘。”
“所以为了能有个信任的合作基础,我等则可先不要任何好处,哪怕中间为王爷办事所产生的一切费用,全都由我等自行承担,绝不会问王爷要一分一毫。”
“一旦做出了错误的选择,那将真正很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麻了!
“当然.倘若尔等要是真的想清楚了,幕后之人愿意站出来了,姑娘届时再登门吧!”
刹那之间,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看向彼此,场中的气氛亦是瞬间变的压抑了起来,安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因很多事情本王所需要的东西,你可能还做不了主。”
“就凭你上嘴下嘴一蹦,如何能够让我相信你,真心还是假意?”
“不知王爷对于小女子之前的问题,考虑的怎么样了?”
“倘若此事我要是真的怀有别样的心思,想要为一己私欲的话,那日在御书房,想到那个问题之后,我就不会主动在大家伙面前说出来。”
见其识趣的闭嘴,朱高煦的目光从赵王身上收了回来,转而看向如今已经怡然自得坐在椅子上的少女,眯了眯双眸脸上闪过一丝玩味之意,道:
“送我一顶白帽子?”
“如此,还如何将他背后的人给挖出来?”
“站住!”
对此,良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伸手捡起案台之上的令牌,将其揣进怀中耸了耸肩,问道:
“王爷,令牌是谁的重要吗?”
本欲还想要借机调侃的赵王,听着这番言语、本不以为然,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不过在迎上朱高煦那一双冷厉的目光之后,最后只得讪讪地笑了笑,默默的低头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言半分。
“王爷说笑了!”
良语知道现如今再待下去也没有任何异议,很多事情也甭想现在就达成共识。
看着一脸疑惑盯着自己的赵王爷,朱高煦直接出声反问道:
“为何要阻止你跟出去是吗?”
“我可提醒你,清醒点,事情可万万不能够这般玩啊!”
同时她心中也有着丝丝的怀疑,担心此事会不会是朱高煦和永乐大帝两人通了气,借机引她背后的人现身。
“白莲教长老令牌?”
“不知王爷可还有什么疑虑?”
就这般情况在朱高煦看来,无非两种原由和结果。
闻言朱高燧愣愣的点了点头。
不过对他偶尔,还是会时不时的释放一些善意,会为他着想,提醒他。
“既然你与本王谈信任、信义的问题。”
“王爷.我等的诚意够足吧?”
“可愿意合作?”
“这般情况之下,该急的不是我们,而是他们。”
“老三能够闭上你的臭嘴不?”
“行了!”
“老三,你想干嘛?”
这是心动了。
见着消失在门栏处的身影,一直坐在一旁悠闲看戏的赵王朱高燧,蹭的一下从软榻之上猛然站了起来,作势就要跟着往庭院外走去。
呼.
过了许久,朱高煦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脸上的神情亦是变的无比凝重,沉声道:
“无利不起早,百事利当先。”
“王爷朝中对我等的态度,想来不用小女子多说。”
短暂的沉默思索了片刻,朱高煦将飘远的思绪给拉扯了回来,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声音突然变的低沉、郑重了起来,道:
“这事可是摆在了老头的案台之上了的,难道你还敢起歪心思,还敢与他们这些个家伙合作不成?”
不是,你这什么玩意啊!
“这一个个的都赶着给你送‘白帽子’来了。”
“此事,怕是很难。”
“本王看看是否能够给的起”
“现在是他们想要找我合作,而不是我上门求着他们合作,且方才之言语,你应该也听出了,虽不知道他们具体谋算,不过肯定有所求、有所要办的事情。”
“只要它能够证明我的身份就够了,不是吗?”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想要本王信任你也很简单.拿出你们的诚意来。”
“阻拦我离开做什么,我跟你说就这女的,要是我出去慢了,一会别人就跑远了,想跟都别想跟上。”
四五.三二.八五.二四四
不过朱高煦自然也不是傻子,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他从软榻之上站了起来,伸手做出送客姿态,丝毫没有半分的拖泥带水、极为的干净利落、潇洒无比。
“门在那里,姑娘你可以走了。”
“今日我们就当谁也没见过谁,就此别过”
眼前的两种猜测,相较于可信度来说,就朱高煦更倾向于第二种更为贴切。
他半眯着双眸,直勾勾的盯着良语,面色平静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这家伙完全就不按套路出牌,有你这样搞事情的吗?
听着调侃之言,见着赵王一脸的贱笑,朱高煦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忍不住冲其翻了翻白眼,呵斥道:
“此事虽然老头子让我们两个人看着处理,但你知道暗中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吗?”
朱高煦可不相信历朝历代的造反起义的白莲教,能够是什么好人,能够有那么好的心。
朱高燧听了这话一愣,一脸疑惑的看向他,问道:
之后,他一脸疑惑的转过头向朱高煦看了过去,神情之中满是焦急之意,沉声道:
“老二,你什么意思?”
事出反常必有妖。
良语眯了眯双眸,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神情亦是变的无比自信,呵呵一笑道:
二则是:这些人压根就没有想过真正的帮他什么,本意想要让他与白莲教扯上关系,借此威胁他、或者在某些时候添油加醋暴露出来,让他彻底站在大明朝廷的对立面,不得不起兵造反,引起动荡趁机火中取栗,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朱高煦见状,抬步来到其近前,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意。
“一旦王爷坐上了那个位置,成为天下共主普天之下还有什么,是王爷给不起的呢?”
“而今天我直接挑明了少女的身份,呵斥其离开,同时给他们留下了丝丝的念想及我的意愿。”
“为了大家都好,还是别见面最好。”
“之后,他还敢出来见我们吗?”
说罢。
“老二可以啊!!”
“我说你这混蛋,不会真的是被这娘们说的话,给搞得心动了吧?”
一言不合就直接端茶送客,出口直接撵人。
“我王府周围的商铺、甚至是小商贩之中,很有可能就有混迹白莲教布置好的眼线。”
“放心吧!”
对此,饶是她自认为相当的有涵养,不管发生什么大事,都能够做到遇事处变不惊,却也差点一时没忍住爆粗口骂人。
说到这里,他脑海之中灵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脸上闪过一丝惊疑不定之色,眼神之中满是急切之意,急忙出声道:
“老二”
主要眼前这个事情,事关她背后杵着的人,虽她的身份也不差,但比起躲在她身后的人来说,还是差上不少。
听了这话,朱高煦伸手将放在案台之上的令牌拿了起来,皱着眉头端详了片刻,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之意,问道:
“这是的?”
“可别啊!”
“结果.你这边就马不停蹄的让锦衣卫跟着别人的屁股后面,这般情况之下隐藏在少女身后的人会如何想我们,如何猜忌我们的真实意图?”
“白莲教能够存在这么多年在历朝历代围剿之下能够存活下来,足以证明这些人都不简单,个个都是人精、精明的很。”
“王爷不妨看看,这个应该能够证明我的身份,绝不是所谓的别人派来的探子。”
感受着落在自己身上来回打量的目光,良语不由得皱了皱秀眉,眼神中没有半分的怯弱之意,毫不避讳的回望了过去。
如此服务,简直不要太贴心。
“本王也暂且信你,那就将你背后的人给招出来,让他出来亲自与本王谈吧!”
别人主动可为他办一些不方便出手之事,且这中间产生的一系列耗费,全都他们自己承担。
“你信不信.就少女进入我府邸,企图皆尽我之前,这些个混蛋肯定就已经早早的开始了布局。”
因有着太祖皇帝朱元璋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最前面,他不相信白莲教会真的信他,毕竟与上位者谈信任,简直是痴人说梦,比妓女的承诺还廉价的东西。
但想着眼前人的身份,以及自己的身份,她纵使心中有着无尽的怨念,也不得不将心中的怨念给强压下去。
良语:“???????”
彻底麻了!
“当然.想来王爷身为上位者,对于眼下令牌的重要性,以及实力应该心中也有数。”
“本王又怎么知道你不是别人派来故意试探我的?”
“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还是拎得清。”
虽然知道老三这家伙,也有着自己的小算盘、小心思。
言语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如何是好。
“怕是到了最后,至多就能够拿下方才的少女,其身后隐藏在暗处的白莲教的人,我们是一个都甭想抓到。”
“行啊。”
说罢。
“所以.万事不能过急。”
对于这个问题,朱高煦也不应承,而是颌了颌首,伸手指了指空荡荡的门栏处,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道:
“既然如此.”
突如其来的变故,直接把良语给整不会了,一张俏脸之上写满了尴尬、愣在了当场。
“此事,可开不得玩笑”
对此,朱高煦端起案台之上的茶杯,悠哉游哉的浅啄了一口热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极为自信的笑意,道:
之后,她亦没有丝毫的停留,转身迈着小碎步,往着门栏处快步离开。
思索了片刻,她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出来,轻轻的放在案台之上,轻声道:
“此令牌,想来王爷见多识广,肯定有听说过。”
“你给我回来。”
倒不是她不想回答,或者直接给出答案来。
让身后的人自己思考、权衡利弊,做决断,头疼去,此举方为上策。
“打草惊蛇、敲山震虎,鱼饵已经抛下去了,我们就静等他们咬钩,主动来找我们就好了。”
“今日之事.就像我方才说的那般,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该干嘛干嘛,一切跟以往一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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