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宗主命令,本宗擅入禁地者,斩!”
哐当!
利剑出鞘,刺目的剑光,遮掩了一切。
所有人视线中,白茫茫一片。
刺啦!刺啦!
血色与哀嚎声在回荡。
一名名御兽宗弟子,瘫倒在地,脸庞带着迷茫。
他们部分人可能只是单纯好奇,也可能心怀异志。
但是梁晖从来都不是法官,他只是武者罢了。
不需要想那么多,杀就是了,这样潜藏的敌人一定会死。
“够了,秦道,你怎能如此杀戮同宗弟子。”
身穿蓝色衣裙的少女,浑身笼罩在天蓝色光华中,眼眸中满是不忍,呵斥道。
回应她只有一只白皙手掌,击破层层防御,按在了其头颅上。
砰!
少女没有任何反应,已经晕倒在地。
梁晖持着染血利剑,淡漠的瞥了一眼晕倒在地的蓝衣少女。
继续斩杀起来到此地的御兽宗弟子。
浮尸满地,血色溅落。
待到到此宗门弟子都死去后。
梁晖持剑,大步向着和谈队伍走去。
一名身穿金甲,身形壮硕的青年,持着战戟,挡在了少年身前。
“秦道,你……”
砰!
笼罩着银辉的手掌探出,轻易荡开战戟,按在其胸膛之上。
近乎瞬间,金甲青年就带着血色,抛落向了远方。
“再次阻拦,命,就留下吧。”
步伐始终没有停下,来到了易容者面前。
同样的蓝袍,同样的面容,甚至连腰间的利剑与背负长枪都模样相同。
但是只要是人,看到对视的双方,就会发现两者本质的区别。
一方如同腾空翱翔的巨龙,一方不过沐猴而冠罢了。
“道子,我……”
“汝自裁吧。”
少年轻语,神情冷漠。
无论原因如何?对方心中是何想法?忠诚与否。
将和谈队伍带到此地,便是错误,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
“是,道子。”
易容者抽出利剑,横在了脖子上。
“秦道子,你过激了!”
温和的话语,从背后传来。
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站立于断壁之上看着满地血色。
美眸带着一抹恼火。
砰!
易容者头颅直接炸开,梁晖甩落着掌上的血色。
“动作太慢了,我来帮你。”
接着,才转身看向崖壁上的清漪。
此刻一道道强大的身影降临于此,属于气脉强者气势,不断压向和谈队伍。
御兽宗的强者面色冷厉,注视着各宗天骄。
此刻一些天骄也察觉或者想到了什么。
面色以肉眼可见的开始惨白起来。
一些天骄直接从怀中拿出玄色玉台,想要破空离开。
咔嚓!咔嚓!
玄台裂开,却没有丝毫反应。
姬鹿站立于天际,手握刻画各种异兽的玺印。
玺印成明黄色,方方正正,带着一股镇压八方的气息。
站立于崖壁上的涟漪,眼眸中也带上了凝重,红唇微张。
“宗主,这是何意?”
“欲杀我等!”
姬并没有回话,而是看向了腾空而起,来到他身旁的少年。
“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现在该怎么处理?”
“先留下吧,空间虽然被封锁,但是此刻宗门恐怕没有把握将他们全部留下。”
“而和谈队伍进入宗门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少。”
梁晖脸庞也浮现了些许无奈,此刻不能将这些人杀了。
否则顷刻间就会群起而攻之,不要说继续苟着提升实力了。
“你们擅闯我宗禁地,现在被我拿下,关押起来,纵使你等长辈也说不出什么。”
随着姬鹿的话语落下,整个和谈队伍都松了口气。
御兽宗看起来还是有理智的,没有疯。
这一刻,包括清漪在内都十分配合,被关押进了宫殿。
与此同时,御兽宗议事的大殿,一道道气息强大的身影盘坐于此。
这些气息,实力最低的都有炼血层次,最高者为气脉。
姬鹿盘坐于上位,眼神平淡的看着众人。
梁晖在其左边,与其并肩而坐。
手中把玩着赤玉钟,解释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随着事情的阐述,高层面色各异,不过都没有率先开口。
“死士替我前去的消息,在宗门恐怕没有几人知道。”
“除我之外,只有四名长老了。”
姬鹿缓缓开口,神情晦暗。
每一名长老都是气脉、入道,这是御兽宗仅存的底蕴。
现在看来,人心不齐了。
“宗主认为,是长老出卖了宗门安排,是否过于武断。”
“在坐的每一位长老,都曾为了宗门拼死搏杀,甚至多次濒临战死。”
面色苍老,头发花白的老者,颤颤巍巍的站起,开口说道。
接着,目光祈求的看向少年。
“道子,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好吗?如果非要深追,拿下老夫的人头,是否能熄灭心中怨气。”
“沧老,你已经隐退多年,安心休养吧。”
梁晖神情温和,不过眼神中淡漠依旧。
目光直视着,盘坐在最前方的四位长老
“想要一路将和谈队伍引到禁地附近,并且察觉到元阳教清漪到来。”
“在宗门中拥有这样影响、实力,恐怕只有在坐的四位长老了。”
“呵,小辈,你想要做什么,找出那人杀了他吗?”
沉闷的声音,从一名雄壮男子,口中传来。
他脸庞四周,满是胡须。
“为什么不可,背叛宗门,那就杀了他。”
“哈!哈!哈!”
“背叛宗门?”
笑声震耳欲聋,高大的殿堂都在不住颤动。
“够了,老熊!”姬鹿呵斥。
“是,掌门。”
胡须壮汉止住笑声,神情恢复了平静。
“先不说杀不杀那人,先找到他吧。”
梁晖将掌中把玩的赤玉钟,放在双膝上。
“发下誓言吧?始作俑者,道消、路尽、无后。”
这个世界的誓言,从来不能随意立下。
姬鹿头颅微侧看了一眼少年,正要开口。
被身前一道声音打断。
“小辈,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等立下如此誓言。”
又是一名长老开口,他身披青色大氅,花白的头发垂落于地。
“凭什么?”
“凭诸位长老潜力皆尽,只有我这位道子,可以突破神脉、元神,带领宗门再次复兴,够吗?”
“杀我,就是在毁灭宗门!”
少年自信飞扬,双膝上的赤玉钟,也化为一道流光进入了其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