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只岛的一块沙滩处,晨阳平静地看着海面。
这个地方十分偏僻,是晨约在十几年前找好的,知道的人不超过1000人。
将一条观赏鱼放入了大海中,晨阳看着它逐渐落入大海中。可一条不会觅食的鱼儿,又怎能在危险的大海中生存呢?
作为一条观赏鱼,她的本职工作就是当一个好看的花瓶,供人观赏罢了。
“敌营虽然势小,但万不可急徒。”看着面前的手下,晨阳摇了摇头说道。
“现在行动为时过早,以防万一,还是等大军离去以后在进行吧!”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在那柔弱的外表下,究竟是一条柔弱的观赏鱼,还是一只充满剧毒的水母。
“大人,这是为何?”
一旁的手下感到很不解,不明白晨阳他们为什么要叫他们去造船。
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完了,现在只需要他们一声令下,心海就会被五花大绑的送到他们的面前。
“你看这海,波涛汹涌,危机四伏。对于我们这些在这片大海上讨生活的人来说,了解大海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生物的特性,都至关重要。”
晨阳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
“那条观赏鱼,虽然美丽,但却缺乏生存的技能。如果贸然将她投入大海,她很可能会成为其他海洋生物的猎物。”
“同样,敌营虽然势小,但也可能隐藏着不可小觑的力量。如果我们急于求成,很可能会陷入困境。”
心海是个聪明人,不可能对晨约毫无防备,对于一个稻妻的高官,她更加愿意相信一个外来的旅者。
如果现在直接出手,即便会成功,那么也会把事情变得非常的麻烦。
况且都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几天的时间。
倒不如多造几艘快舟,以便更好的闪击稻妻。
虽然他们有几艘至冬的船,但在这紧张的节点,直接使用可能会把局势变得更加复杂。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耐心地等待,等待最佳的时机。”晨阳继续道,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那片波涛汹涌的大海。
“而造船,就是我们为了抓住这个时机所做的准备。有了更多的快舟,我们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稻妻,抓住将军毫无防备的时刻,一举拿下。”
晨约已经在和心海他们商讨作战细节了,相信过不了几天,反抗军就会大规模的往前线增援。
“可是......”
手下想多说些什么,可却被晨阳伸手打断。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们错过这个机会,让心海有其他的可能。”晨阳淡淡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放心,我自有安排。”
晨阳的目光投向远方,那里有一片朦胧的海岸线。晨阳知道,那片土地是晨约的目标,是晨约的野心所在。
而他,将用自己的智慧和力量,来辅助晨约达成目标。
“记住,真正的胜利,不在于速度,而在于策略。”晨阳的话语深深地印在了每个手下的心中。
“我们要做的,不仅是赢得这场战争,更要赢得未来。”
“赢得未来?”
“没错。”晨阳点了点头,对于当前的局势,他其实比晨约更加清楚。
“我现在问你三个问题,如果你全都能回答的上来的话,那么现在行动也不是不可以。”
“第一,如果我们现在行动的话,我们会获得什么?”
“第二,如果我们现在占领这里的话,那么将来这片土地的归属问题该怎么解决?”
“第三,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的话,那么将来愚人众风评差的问题该怎么解决?”
这些问题确实非常实际且复杂。第一个问题关乎即时的战果和利益,第二个问题涉及长远的土地归属和政治布局,而第三个问题则直接触及到愚人众的公众形象和声誉。
“我......”手下支支吾吾,显然没有预料到晨阳会提出这样深入的问题。“还请大人为我解惑。”
看着面前的手下困惑的样子,晨阳微微摇了摇头。
“首先,你要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占领海只岛,这不仅仅是个战略问题,在未来还会演变成政治问题。”
“如果我们现在用雷霆手段达成目的,那么在当地的百姓眼中,我们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晨阳所做的一切,无非是要赢得未来,对于场上的局势他是最了解的那个。
“我们要的是控制海只岛,不是占领这个地方。我们要摆正位置,不能当占领本地的入侵者。”
“虽然这种方式不是不行,但也只会在最坏的情况下使用。”
“刀不是用来发动战争的,那是权力的象征。占领海只岛也不是我们的本意,我们想要的,是控制这个地方!”
“如果我们用强硬的手段来占领,那么你觉得当地的百姓会诚心诚意的听从我们吗?”
晨阳看着海只岛的珊瑚宫,嘴角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而且,就算以上问题都解决了,但未来的归属权又会落到谁的手里?”
“你也知道我们不可能一直待在稻妻,即便现在还在我们掌握之中,但谁也不敢保证在未来会不会出其他的变数。”
“那么,大人,您的意思是......”手下开始明白了晨阳话语中的深意。
不能以强硬的手段,又想要控制这里,那么做法也只剩下一个了。
晨阳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更加的奇怪。
“以蚕食之计,吞顽抗之敌!”
“我们需要的,是一种更加微妙和巧妙的方式来控制海只岛。我们需要找到一种方法,既能实现我们的目标,又能让当地人感到满意和接受。”
“这不是简单的占领,而是成为这里的掌权者。我们需要让当地人看到,我们的到来并不是为了剥削和压迫,而是为了带来和平和繁荣。”
“建立信任,通过一些手段来将海只岛划入稻妻的版图之中。”
“这个过程或许时间不会短,但也绝对不会长到我们离开这都解决不了。”
“不过这一切都是后话了,现在聊这个还是为时过早,只需要把这当做一个政治问题就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