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牢最底层
只有一间囚室,囚室门是用铁打造的。里面的草垛上,一个身穿麻衣的二岁幼童,手上带着铁圈,脚上缠着铁链。他眼神无助,呆呆地看着四周。
“晃铛”一声,门被推开,身穿绿袍的男子走进去。他拍着手,目光看向幼童道:“小家伙,考虑的怎么样,肯做我家少爷的跟班吗?”
“我不要,我要回去找我爹娘。”身穿麻衣的孩童听了男子的话,反应过来。他从草垛上站起,脚缠着铁链,踉跄着向铁门口走去。
“不识好歹,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身穿绿袍的男子心中一股火气往外涌,嘴里冷哼一声。他双脚叉开,拦在身穿麻衣的孩童面前。
“砰”的一声,身穿麻衣的孩童撞在身穿绿袍的男子肚子上。身穿绿袍的男子嘿嘿一笑伸出一只布满老茧的大手,往下一探。
他抓住孩童的衣领,将他提到半空中。他右手举起“啪”的一声,呼在孩童的脸上,使得孩童的嘴角流出一丝黑色的血丝。
“小东西,老子花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把你从这么远的的地方弄过来。是让你给我摆架子的吗?“
“老子告诉你进了郑家的地牢,就要时刻想着为郑家服务。咱们少爷看上你是你福分。你那两个爹娘早就被老子杀了。人头剁下来喂狗。尸体被野兽啃食干净了。”
身穿绿色衣袍的男子一手拎着孩童,一手指着孩童的鼻子骂道。随即他提着孩童将他重新扔在草垛上。
男子绕着他走了两圈,踏步向前,打量了孩童一眼。他的手放在孩童的脸上,摸了摸,嘴角勾了勾,胡子往上翘:
“所以不要再妄想逃跑,在这个地牢里面只有乖乖听话才有出路。不然的话,嘿嘿,老子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乖巧。”
孩童手不住颤抖,心下一颤,摇着头,身子往里缩了缩。他的脚往上蹬,眼中流着泪水:“不可能,不可能,我爹娘说了要陪我一辈子的,你在说谎。”
说罢,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孩童从草垛上站起,张开嘴朝身穿绿袍的男子手腕咬去。
“嘶,你个兔崽子竟然敢来咬老子。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是不行的。”男子猝不及防被孩童嘴咬破手腕上的肌肤,手腕上渗出血迹。
男子眉头一皱,一脚踹过去,将孩童踢翻在地。他甩了甩手腕,手往下探,捉住孩童的两只小手,将其夹在腋下。
“放开我,放开我。”孩童稚嫩的双手拍打着男子的前胸.但是因为孩童的力气过小,对男子没有构成威胁。
男子一屁股坐在草垛上,将孩童从腋下取出来。他让他后背朝上,胸朝前,放在膝盖上。撕拉一声,男子扯开孩童的裤子。他摸出口袋中的鞭子,啪的一声拍在孩童的臀部。
“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说,愿不愿意做少爷的跟班?”
“我要找我爹娘。”
“还不听话,老子只能好好调教一下你了。”男子将孩童扔在草垛上,脚微微用力踩住孩童。
“啪啪啪”大耳光子呼在孩童的脸上。
“看来只能试一试少爷给我的失魂丹了。”男子摇了摇头,眼中一抹厉色闪过,将孩童的身子翻过来。
他的手捏住孩童的下巴,口袋里掏出一枚丹药,就要往孩童的嘴里送。
“不要,不要。”孩童的身子往后退 ,头撇过去。
“这可由不得你。”男子嘴里吐出几个字,左手上一用力。他将孩童的嘴撑大,右手举起丹药凑到孩童的嘴边。
“是吗,没想到本侯有幸遇见这种事情。”突然间,一道身影闪过,杨昭身穿郑阳的服饰,腰中挂着宝剑。他背着手,伸出脚踢了踢铁门。
男子碎了一口,斜着眼看向杨昭:“你是谁,怎么自称本侯,不知道大隋律法吗?”
杨昭冷着眼盯着男子,让他心中一阵慌乱,强撑着身子。杨昭默默拔出腰间的佩剑,向前一刺。
“你。”男子眼睛睁大,不甘心地指了指杨昭,倒在地上。
杨昭向前踢了踢男子的身体,手摸在他的鼻子上。他确定他没了呼吸后,将宝剑在他身上擦拭了一下。
然后他快步走到孩童的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绢。他帮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温言道:“你家住哪里?你是哪里人氏?叫什么名字?”
孩童一怔,眯起眼睛,怯生生地说:“我是被他们捉来的,并不知道自己的姓氏,我只记得我家旁边有一棵桂花树。每年秋日我爹娘会带我去桂花树下去玩。”
“我爹娘是一个老实人,家里有三亩薄田,日子过得也不错。不过前些日子,我被人莫名捉到这里。关押在这间囚室里。我也不知到外面的情况这么样了。”
说罢,孩童的嘴角一撇,似要哭出声来。杨昭心中一疼,脱下披风罩在他身上。
他一把将其揽在怀里,开口道:“你愿意做我的弟弟吗?我们一起生活,一起读书,将来我还教你学武怎样?”
“我真的可以吗,村里人都说学武和读书是世家子弟的权利。我真的可以像他们一样读书习武吗?”孩童的眼中略带期盼地看着杨昭,大眼睛忽闪忽闪。
杨昭手扶在他的发丝上,语气温和地说道:“只要你想,我来帮你实现这个愿望。”
孩童迟疑了一会儿,目光看着杨昭挂着笑容的脸颊,抬起头叫了声:“哥哥。”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魏侯杨昭的亲弟弟。姓杨名熹,表字文韶。”杨昭用手轻抚孩童的小脑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哥哥不会抛弃我吧。”孩童的小脑袋往杨昭的怀里钻了钻,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杨昭的脸颊。
“不会,哥哥只会教导你读书和学武,不会抛弃你的。”杨昭低下头,细声细语地说道
“学武会不会很苦?”孩童想了想,眉毛往上翘,小手拉着杨昭的衣襟 ,试探的问道。
“这个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不过哥哥会耐心教导与你。再不济也会给你找一个好师傅。”杨昭嘴角一弯,揉了揉孩童的小脑袋道。
孩童苦着脸,耷拉着脑袋,仰着头道:“这要到什么时候?我想快点长大,学好武艺,将来能够帮助哥哥打败那帮坏人。”
杨昭心中一暖,拉着孩童的手道:“你现在有这份心哥哥很欣慰。不过现在还不是你逞强的时候。”
“等你过几年,哥哥给你找个厉害的人让他教导你学艺好不好。”
“一言为定,哥哥不要说话不算话。”孩童拉着杨昭的手,眼睛一动不动。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你以后会帮哥哥大忙。”杨昭不禁心中感叹孩童的懂事和聪明,从腰间取出一个葫芦,打开葫芦盖。
他把葫芦递给孩童:“先喝口水,喝完以后哥哥带你出去,处理一下你的伤口。”
孩童双手接过杨昭给他的葫芦,咕嘟咕嘟地喝着。杨昭蹲下身子,双手抚在他的背上,“慢点喝,慢点喝。”
过了会儿
孩童小手摸了摸嘴唇,嘴巴笑得似一轮弯月,感激地望了杨昭一眼:“谢谢哥哥,我喝好了,咱们走吧。”
“好的,牵着哥哥的手,不要掉队。”杨昭刮着孩童的鼻子,叮嘱道。
“知道了,哥哥。”孩童手拉住杨昭手。两人走出了囚室,向上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