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明扬带着柴欣欣从机场到达大厅出来，季山已经在外面等着了，两个人说实话也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毕竟这么多年的同学，而且还都是一个宿舍的，情谊那是十分深厚的了。

    “老柴老柴！这边这边！”

    “老季，胖了不少啊。”

    “岁数到了啊。你好像没变啊。毕业时候什么样你现在还差不多是什么样的。”

    “锻炼啊老季，锻炼啊。哎对，这闺女。闺女，这季山季叔叔，你爹我本硕这么多年的舍友，同学。”

    “季叔叔好~~”

    “哎好好好。多大了？”

    “12~”

    “十…………”

    “咋的，别惊着，我也不知道，咋就长这样了。”

    “我家小子要是能有这么高，我都高兴的睡不着了。”

    “没事，长身体的时候了，小子14了吧，你比我早。”

    “不省心啊。文华附中里面排倒数了都快。也就仗着当初我还是教职工的时候办进去了。这以后怎么办啊。哪像你闺女，多省心啊。”

    “你可拉倒吧。省心？为了补个课搭了多少面子进去。”

    “那你乐意高兴啊。走吧。回家。你嫂子在家等呢。”

    “走！”

    三人上了车。到了季山的家里，季山的老婆正在厨房忙活着。儿子在房间里打游戏。柴欣欣呢，对于这种场景还是陌生的，基本上也不怎么说话，就坐在沙发上吃花生瓜子什么的。柴明扬和季山两个人在楼道里抽烟。

    “闺女到底怎么养的？你跟我说说？”

    “真没什么养的，从小的时候其实教的都是外语，我跟他妈，我教俄语，她教英语。就这么带出来了。”

    “哎，谁他妈说以后孩子学外语，自己先打一顿的。”

    “那不是大学不学么。”

    “然后呢？”

    “然后就没什么然后了。孩子后面上幼儿园就在南津的附属上的，后来上学是南津的附属国际学校。有时候加班，或者放学放假早了，我跟他妈就带着去办公室。不过去我那边的多。他妈那人事处太乱了。而且地方小。

    到我那边呢。这孩子就四处溜达，溜达溜达就到哪个专业实验室去了。反正人家也给我面子，有的没的都说两句。然后就这样了。这参加CMO拿了全国满分的金牌，问了半天想去哪上大学告诉我就在南津。”

    “等于是说，你除了教给姑娘俄语。啥也没教？”

    “你跟我睡了这么多年还不知道我？我那个数学，你还不清楚？”

    “姑娘是你亲生的么？”

    “你少在这没屁搁楞嗓子啊。我查过。”

    “你看，你自己都怀疑是吧。”

    “滚蛋滚蛋。”

    “楼道里的，进来吃饭了！”

    季山的老婆在屋里喊道。

    两个人到了餐厅，大家已经都坐好了。季山的老婆就是江城本地的。但是爷爷那辈也是从齐鲁过去的，所以吃饭什么的还都是很相似的了。

    “聊啥呢？”

    “聊聊老柴怎么养的闺女。我也想学习学习。”

    “哎真的柴校长。你怎么教的闺女？”

    “我刚跟老季说了，没咋教，真没怎么教。欣欣你说。”

    “叔叔阿姨，我爸就教我俄语了……别的都是我自己学的。”

    “自己学的？”

    “也不算，南津的老师也教了我们多。”

    “哎……你小子争点气啊给我。天天玩游戏的。”

    “爸，打游戏还能有世界冠军呢。我跟这妹妹也不一样。”

    “你看看，我就没法说，有一句话说出去，八百句话等着我了。”

    “孩子看着聪明，打游戏也行啊。那玩意打好了上世界比赛也真能出息了。”

    “行，这寒假我给送到集训营去，我让他体验体验去。我告诉你，到时候你受不了了，可别回来跟我说这个说那个的。是你自己选的路了。”

    柴欣欣呢，基本上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吃桌上饭了。吃完之后也晚上了，季山开车带着俩人到了定好的酒店。现在柴欣欣也大了。说白了跟爸爸肯定要保持距离的。柴明扬订房间定了个套房。柴欣欣的房间里自己有卫生间。也能照顾的到了。

    “爸，明天我就入营了。我突然有点紧张。”

    “紧张啥？跟你一起去的都是手下败将了。”

    “不是那个。小半年的集训，我没自己生活过啊。”

    “你们应该有生活老师吧。没事，在这有什么事你找你季山叔叔。”

    “找他多了也不合适啊……”

    “没啥不合适的，有什么事儿，生活老师解决不了的，就找他。妈的他现在的工作当初没有我都轮不上他。”

    “啊？啥意思？”

    “是这么个事儿。当初呢。文华本来要留我在学校。我不想留下，就回南津了。把名额给了你季叔叔。就这他才一步步的到现在在江城理工当副校长了。”

    “啊，路子跟你差不多嘛。”

    “是差不多吧。就这样啊。我给他打个电话说一下。”

    柴明扬给季山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情况。也确实，这么长时间闺女自己在外面，肯定要找个人照顾一下的。也亏了是在江城，有季山这么一个可以托付的人了。

    “呐，这个电话你记一下。这季山他老婆的。叫婶儿就完了。有啥事儿给他打电话就行了。”

    “那行，我知道了，没啥事儿我也不找人家了。”

    “嗯。也行。哦对，给你点钱你留着。吃个饭啊买个衣服啥的留着用。”

    “出门的时候妈给我生活费了。”

    “这爹自己给你的。”

    “小金库啊。”

    “啧，回去别乱说啊。你爹好不容易攒下来的。”

    “哈哈哈，行，那我收着？”

    “收着吧，在外面别委屈了自己。也别让别人看低了咱。爹平常对你关心不多。也是忙着工作了。”

    “你跟妈妈都挺关心我的，也都是想给我个好的未来嘛。”

    “行了，早点睡吧啊。明儿还得去入营了。”

    入营的地方，嗯。文华大学第一附属中学。在全国排名第一的中学。当初自己留校的时候学校也拿这个来晃点自己了。今儿也算是来见见是什么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