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潘军三两下就把那个人抓住打晕,找了藤条把人捆绑结实,扔给村长:“快把他带到村子去,我把这里收拾一下,快下去,我怕后面还有人!”
阮盛鹏手上功夫可是比他还厉害,现在还浑身都是伤痕,后面肯定还有人,可不能把人引到山下去。
村长手脚发抖,拖着人就要往下走,也不管脚是不是拖在地下,这边姚彤佳还扶着一个昏迷的人。
看在他认识妈妈的份上,姚彤佳先给他撒上药水,然后示意萧庚晤一起,一人抬了一头,把人给抬了下去。
三个人也怕后面有人,不想惹麻烦,几乎是小跑着下去,姚彤佳和萧庚晤锻炼一段时间,两个人抬一个,还算轻松。
村长就不行,本来岁数就大,虽然平时也干农活,拖着一个昏迷的人,还是一个强壮的人。
累得不行,这个时间段,大家都在各就各位干活。
一路上一个人也没有遇见,只能直接把人拖到萧医生的院子,也是这个院子离山是最近。
村长随手把人丢在院子里,自己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姚彤佳两人抬着这个昏迷的人,想了想拖一张躺椅出来,把人放了上去。
好歹也是妈妈认识的人,还是给他好点待遇,萧庚晤吸取之前的教训,出门去看有没有血迹在外面。
不过姚彤佳的止血药剂逆天,他一路都仔仔细细地看了,只有刚下山那个位置有点血迹,其他地方都没有。
萧庚晤连忙用土把血迹给埋了,又观察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转身回家!
那个流血的人到底是谁?京市来的?竟然认识姚姨。
萧庚晤边走边想,回到院子看姚彤佳在看书,那个人还是躺在椅子上,萧庚晤指了指:“他这样没事吧?”
“没事,失血过度,现在血止住,我给他灌了一碗糖盐水,估计等一下就醒了!”
听到灌了一碗水,萧庚晤止不住担心:“你没有给那个水吧?!”
姚彤佳头也没有抬:“我又不是傻子,他可是一个陌生人,陌生人想要有这样的待遇,做梦!”
潘军在山上处理完痕迹,跑回院子刚好听到姚彤佳的话,顿时他好想有个什么东西,把这话录下来。
给这小子听,一定非常有趣,谁叫他不干人事!不过看在大家都是战友的份上,他问了姚彤佳同样的问题:“他没事吧?”
姚彤佳摇头:“失血过度,也幸好遇上我们,不然他肯定死定!”
姚彤佳这轻飘飘的‘死’字,让潘军不厚道笑起来:“你不好奇他是谁?”
“他是谁有什么关系?反正在我懂事后的十余年,我没有见过他,一个连面都见过的人,再怎么重要都是有限!”
这话让潘军幸灾乐祸地笑起来,笑着笑着:“你这话应该在他醒来再说,他的表情肯定非常有趣!”
姚彤佳却是不接他的话茬:“你把这两个人都带走,不然等一下山上的人下来,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么抵挡?”
“你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村长才算,我看你们两个抬着这个人,呼吸都没有乱,平时没少练吧?”
“上次被人偷袭,是他以伤换我平安,我们几个不是孩子就是两个妇人,不练点防身,难道等着挨打??!!”
“我那个渣爹的老婆孩子可不是省油的灯,权势我们都还小得不到,这个没有办法改变,那就只能增强自己的能力!”
“渣爹??这个名词还真新鲜!真的对他的身份不感兴趣?”潘军再次问!
“快把他带走,没-有-兴-趣!”看到潘军三番五次地问,姚彤佳已经隐隐有猜测,但是那又怎么样?
一个不负责任的人罢了,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理由,跟自己后世那个渣爹,本质上没有什么差别!
自己长这么大,好像他也没有给伙食费,现在还停妻另娶,这样的渣爹要来做什么?千万不要来这里扮深情,害自己的妈妈心情不好!
潘军看姚彤佳真的一点也不留情面,也怕这小子在这里被折腾死了,站起来:“我去开车,很快就把两个人都带走!”
等人都弄走,村长也恢复过来,也跟着走了,萧庚晤指了指车子:“是阮盛鹏?”
“是吧,回去别跟我妈说,这样的渣爹有多远扔多远,早知道就不把他抬下来!”其实如果知道还是会抬他下来。
别的身份不提,这厮还是一名军人,他对不起姚家母子三个,却是对得起天地,这样的人,不能让他死在山上。
可是要她来照顾他,她却是做不到,看都不想看他,这样一个渣爹,眼不见为净!
这边潘军直接把车开到县里的医院去,下车前把那个昏迷的人,用绳子捆绑起来,确定他跑不了,才把阮盛鹏提溜进去。
潘军去的是县里的外科科室,刚好萧燕被其他科室叫走,值日的是岳岺,他看到潘军走进来,手脚有些发抖。
他可是看过这个人当街开枪,听说他是戈薇会的领导,潘军也看到岳岺躲闪的眼神,他不在意把人放下:“快救人,失血过度,喷了止血剂!”
岳岺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稳定下来,走向床位仔细检查起来,他身上的伤口是挺多,只是还好血止住。
也没有致命的伤口,看来人家是打算把他的血耗干!
潘军听到岳岺的话,想到也许人家是想制造意外,让这小子的鲜血引来野兽,让野兽把他吃了。
这样就能杀人于无形之间!
看来这个小子惹到的人,不是黑暗处的人,这样的人危险性更强!
国家百废待兴,却因为混杂太多人和利益,导致现在国家反倒不能同心协力,现在的人都想要划拉好处。
没有得到好处,那就今天你捅我一刀,明天我还你一脚,真的乱象生,而弱势群体就成为炮灰。
那些个文人,那些懂中医的人,都被打成臭老九,干最差的活,却是不能吃饱,不能穿暖。
这不是等于要那些人的命?
潘军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