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要把安置在萧庚晤的炕上,可是人身上又是泥,又是血的,只好先抬张摇椅,把人放上去。
幸好刚才出去的时候煮着热水,本来姚彤佳想着回来就可以洗澡洗头,现在刚好倒水来给人擦洗身体。
这擦洗的事情,只能交给萧庚晤,萧庚晤找出了自己的衣服放到炕上:“你先出去,我来给他擦洗。”
姚彤佳不信任:“你一个人行吗?”
男女有别,不行也得行,萧庚晤推着姚彤家出房门:“我可以的,你先出去!”
把姚彤佳赶出房间,萧庚晤只能认命先给阮盛鹏洗脸,这胡子挺长,看来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刮过胡子。
这眼睛跟姚彤佳一点相似度都没有,也跟姚彤旭不像,看来姚家两姐弟的眼睛,应该是跟妈妈比较像。
不过这脸型,跟姚彤旭的比较像,不对应该说姚彤旭的脸型,跟这人很像!
萧庚晤还是第一次给人擦洗,他的脑海一直在胡思乱想,脸都洗好了,上半身擦洗好了,那就是下半身了。
这裤子怎么脱?萧庚晤叹气,把手放到裤腰上,刚要解开裤腰带,就对上一双锐利的鹰眼。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尴尬在房间里面弥漫,还是萧庚晤先出声:“先脱裤子擦洗换衣服?
“你是谁?”阮盛鹏刚才就知道有一个男人跟着彤彤架着他下来,大家都是男人,他可不相信眼前的人,会无故帮忙。
“趁着你醒着,你先洗一洗,换好衣服躺上去,你太重,我也抬不动你!”
阮盛鹏此刻也是非常无力,但是他们平时训练就是在不断提高自己的极限,他站起来:“你先出去,我自己换好衣服,你再进来!”
萧庚晤当然是无条件服从,一出来就看到姚彤佳拿着另外一桶水出来,他连忙接过来,把水送进去,转身又出来!
看到萧庚晤出来,姚彤佳指了指房间:“醒了?”
萧庚晤点头:“嗯!醒了,要自己洗漱!”
“这样也好,他太重,你也抬不动他!”
“等一下他们问我们的关系,要怎么说?”
“就说你是我师父的儿子就行了,反正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一起出现在这里,很正常,其他以后再说!”
之前她刚穿过来,对婚姻生活一点期待也没有,甚至有些厌恶,加上萧庚晤的特殊情况,那个时候跟萧庚晤结婚就结婚。
可是现在萧庚晤已经正常,她也好像走出了那段过去,结婚不结婚就看以后的发展,那就没有必要说有的和没的。
听到姚彤佳说是师父的儿子,萧庚晤心里难免有些失落,不过他很快就把失落收起来,没有关系,只要自己努力,相信夫妻关系,还是可以重新建立。
正想着门开了,阮盛鹏开门:“一起进来吧!”
果然是意志力坚定的人,刚才还昏迷不醒的人,现在就行走正常。
其实阮盛鹏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轻松,他现在头重脚轻,很快就要倒下,可他在里面就听到嘀嘀咕咕的声音。
他心里非常不爽快,自己的女儿,也没有跟自己说那么多话,却跟别的男人说这么多!再怎么辛苦也要挣扎站起来。
进入房间,姚彤家看到阮盛鹏连头发都洗了,他的头发不再是之前的寸头,不过也就是长了一点点。
现在头发还有些滴水,姚彤佳连忙出去找了一条干毛巾回来:“你现在还发烧,可不能湿头发!”
说着就要给他擦头发,萧庚晤连忙抢过毛巾:“我来擦!”
姚彤佳还没有给自己擦过头发,怎么可以给别的男人擦头发,就算是父亲也不行,再说这可是渣爹,对的就是渣爹,绝对不行!
阮盛鹏本来都要享受一把女儿的服务,不想这小子就给破坏,他一把抢过毛巾混乱擦了一下:“我自己来!”
一擦完重重甩给了萧庚晤,这小子是故意的吧?
两个男人眼神对接,好像噼里啪啦有火光闪过,阮盛鹏在心里判定:“这小子心思不纯!对女儿有企图!”
萧庚晤也没有退缩地看向阮盛鹏,故意问姚彤佳:“彤彤,这是谁?”
还叫彤彤,本来想要躺下的阮盛鹏立刻支棱起来:“你怎么可以叫彤彤?”
“为什么不能叫彤彤,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这话让阮盛鹏的心立刻酸涩起来,自己的女儿跟别的男人一起生活了十几年!
他忽然就无力躺下,头也跟着一阵阵发晕!
姚彤佳拍了萧庚晤一下,把人挤开,摸了摸额头:“你还在发烧,吃退烧药了吗?”
阮盛鹏额头感觉到了女儿柔软的手,忽然又高兴起来,语气委屈:“我没有带退烧药!”
姚彤佳拉过手把了把脉:“你这是住在山洞里面,湿气入体,又伤口引发感染,烧起来很正常,萧哥我去拿些药,如果有人问,就说你感冒!”
“要不我去拿?”
“还是我去,去了医疗室我可以直接拿药给钱,你去了他们会问东问西,麻烦!”
萧庚晤也知道姚彤佳去拿比较好,点头:“那你快去快回!我去给你烧水,你回来洗澡洗头!”
姚彤佳每次上山后,都是喜欢洗澡洗头,这个习惯萧庚晤可记得!
当姚彤佳走了,萧庚晤正要去烧水,阮盛鹏冷哼一声:“别打我的女儿的主意!”
萧庚晤才不惯着人:“你能做主吗?她可姓姚,姚阿姨什么事情,都要问过她的意见,你凭什么帮她做主?”
这话气的阮盛鹏要坐起来,却重新跌回枕头上:“我是她的父亲!”
“父亲?这个名词真稀罕!在我们过去的十几年里,从不曾出现过,现在我们都长大了,锦上添花,可有可无罢了!”
这小子跟姚彤佳说话怎么这么像?阮盛鹏记得上次姚彤佳也是这样说,说他现在是锦上添花!
“你跟彤彤什么关系?”
“当然是我想要追求她的关系,我一定不会像你一样,把人娶进门,就消失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