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么知道的?”闻言,猥琐青年哈哈一笑。
指着他身上的道袍,是一阵挤眉弄眼。
“什么意思?”王长老有些不明所以。
低头看了看穿在身上的道袍,一脸不解,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难道京都城内,不允许穿道袍?
猥琐青年大笑,止不住摇头。
“我说这位大哥,说你是第一次来这平康坊,你还不服。
我告诉你吧,你这一套,在平康坊之中,早已经不流行了!”
王长老:“?”
还是没太听懂。
不过有一点,倒是反应过来,貌似自己是误会了。
他口中说的第一次来,貌似指的并不是第一次来这京都城,而是第一次来平康坊?
忽然,王长老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顿时涨的是通红无比。
猥琐青年得意继续大笑道:“老哥啊老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现在平康坊,流行的乃是像我这样的儒袍!”
说着,一抖袍脚,将手中折扇一开,扇面正面朝外,王长老定睛一瞧,顿时无语。
因为那扇面之上,赫然写着\&风流才子"四个大字!
猥琐青年装逼反手扇了一下,将反面又给露了出来,而这背面,也赫然印着四个大字!
\&很有才华!\&
王长老:“……”
“老哥,看到了没?
我这一套,才是现如今平康坊,最流行的装束!
可惜,我不是真正读书人,腰间不能配君子剑,不然的话,哼哼!就我这一通身气质,胯剑往这门口一站。
别的不敢说,估计都不用扔币开门了。
届时,只需往这一杵,绝对会有无数姑娘蜂拥而至,用她们的广阔胸怀,主动给我取暖!
然后夹道欢迎请我进去的,嘿嘿,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王长老:“……”
玛德,智障?
转身就走,懒得再搭理。
搞了半天,紧张了半天,原来是个脑子有病家伙。
真是浪费自己时间!
“哎,大哥,别走啊,你这是作甚?”
“怎么还生气了呢!”
“不是,现在时间尚早,天还大亮,你就算是去敲门,也是无用的!
这个时间段,人家姑娘还在休息呢,是没人会理你的。
还是回来与我在这里等等吧。”
王长老冷着一张脸,埋头往前走,都不带回头搭理的。
径直来到平康坊门前,重重叩响房门。
砰砰,砰砰砰!
不远处,一辆马车上,猥琐青年坐在上面,歪头看来,摇头,一副看热闹表情。
今儿他还就把话撂这了,他若是能把这门叫开,今儿晚,他就倒着入这平康坊!
“喂,我说这位道袍哥,你还是省省吧,真的,都跟你说了,不要着急,不要着急!
怎么就这么不听呢?非要倔!开不了的!”
王长老恼怒:“你闭嘴,聒噪!”
就很是不悦!
这碧玉什么情况?
难道感知不到自己存在?
还是说,是在故意晾着自己?!
按理说,自己掌握着子母传讯玉简的母牌,只要接近一定范围之内,手持传讯玉简子牌的碧玉就能感知到。
何况自己现在都到了!
只要她将传讯玉简带着,就不可能感知不到自己到来!
王长老愤愤!
将手伸向自己储物袋。
他还就不信了!
不出来是吧?
不开门主动迎接自己是吧?
行!
那他亲自联系总行了吧!
这要是还不出来的话,那么,届时传回宗门中去,看她还如何解释,狡辩!
定治她个大不敬之罪!
虽说这些年,天一道外门与内门之间,一直有隔阂,关系闹的很是不愉快。
但在外面,可是绝对不允许私斗、相互置气的!
何况自己还是长辈,还在天一道外门之中挂着长老一职!
真要是上纲上线的话,自己也是有权利处置她的!
猥琐青年:“行行行,我聒噪,我闭嘴!成了吧?你敲,你继续敲。”
他就看着不说话,倒是要瞧瞧他如何将这门给敲开。
王长老:“哼!”
“活该如此!”
王长老掏啊掏,在那猥琐青年古怪目光注视之下,弯腰掏了起来。
由于他此刻是背对着那青年,加上这一身道袍又宽松,将前方场景遮的那是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
不知道的,从后面乍一看去,还以为是在掏裤裆,做不雅之举呢。
特别是他这掏裤裆动作,所选的地方,就不对好嘛!
他这是在哪?
平康坊外!
而且还是在平康坊的门口!
想不让人想歪都不成。
“我去!这位道袍哥,当真是个人才也!
这就算是进不去,也没必要这般猴急吧?”
猥琐青年是目瞪口呆!
瞠目结舌!
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愣愣坐在那,眼睛都瞪直了!
殊不知被人给想歪了的王长老,此刻却还在那掏。
不仅在掏,还将身子侧了过来,继续掏,口中是喃喃自语:“怎么会没有呢?
不应该的啊!
我记得,明明是放这里的啊!
为什么会没有呢?
奇怪!”
突然,王长老掏储物袋动作一僵,陡然直立起身子,拍着额头,向前顿了足足约摸近半刻钟的时间。
方才反应过来。
他想起来了!
那子母传讯玉简的母牌,被他给一怒之下,用斧头劈了烧野菜粥了!
当时因为被囚禁下了奴印,一身法力被封。
不过好在他多留了一个心眼,偷偷将这子母传讯玉简的母牌给藏了起来。
却不曾想,根本无法使用。
这玩意就仿佛是坏了一般。
不管他如何摆弄,都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在几经尝试之后,心情是变得愈发糟糕透顶起来。
人嘛,就是如此,心烦意乱之下,就想砸点什么东西消消火。
这不,一怒之下,抄起斧子就给劈成了两半!
扔进炉灶之中。
当时因为太过咆躁了!
发泄过后,便将此事转头给忘记了!
此刻回想起来,王长老那叫一个后悔,捶胸顿足!
也终于是明白过来,并非是碧玉故意拿悄,挤兑晾着自己,而是人家压根不知道自己要来。
这就很郁闷。
是想发火都不知道该对着谁发。
因为根本没理由。
又敲了一会儿,或许是里面的姑娘嫌他太吵了,一盆凉水就给他当头浇了下来。
也幸亏王长老反应及时,躲的够快,这才避免被浇一个透心凉。
这时,一黄杉女子从窗户内探出头来,掐腰对着下方的王长老,便是一通破口大骂:“你要死啊!大白天敲什么敲?
晚上敲,白天还敲!
你是想累死我们姐妹不成?
死鬼!
再敲,打折你的手,看你还敲不敲了!”
砰!
骂完,甩上窗。
王长老都懵了,指着那消失了的黄衫女子,气的是浑身发抖,颤抖不已!
“泼妇!泼妇啊!”
想他堂堂白云观外门长老,内门执事!
身份是何等高贵,超然?!
何曾被一个风尘女人指着鼻子骂过?
简直就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碧玉!碧玉!都怪这个碧玉!”
心头火起,将这一笔账,又算在了碧玉头上!
愤怒一甩袖袍,背着手,朝着那猥琐青年走了过去。
“噗嗤~”
见状,猥琐青年是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王长老脸黑。
怒瞪着那青年,是忍了又忍,这才勉强克制住,一巴掌拍死他冲动。
这也就是在京都城内,若在外面,敢这么嘲笑自己,早不知道死了几回了!
王长老:“你笑什么!闭嘴,不准再笑了!”
“好,我不笑了,不笑了,啊哈哈哈哈……
抱歉啊道袍哥,实在是太好笑了,一时间我没能忍住,见谅哈,哈哈哈哈……”
王长老:“……”
一炷香后,马车沿上,王长老冷着一张脸坐在那,恨恨,一言不发。
他也不想过来坐着,但这附近他瞅了半天,除了那平康坊门口台阶之外,压根没地方可坐。
总不能让他堂堂一代天一道长老、执事,坐在青楼门口吧?
那成何体统!
就丢不起这个人!
要不是没得办法,但凡是兜里有几枚银币,住的起客栈,早转头走了!
岂会继续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也只能是来这坐着了。
起码在这还有个人陪着自己,看上去不至于显得那么突兀,被人指指点点。
不过这身道袍是不能再穿了。
是赶紧脱了下来。
一旁,那猥琐青年轻轻靠着车厢,手里还把玩着一枚银币,不时抛一下,银币翻飞,发出一声声悦耳清脆声响。
“咦?我说道袍哥,你这一身装束,看起来貌似还挺不错的呢。
仿制时,没少花钱吧?
这针脚,嗯,就细密!好!
摸起来滑滑的,啧啧,我若是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道家法袍吧?!
还别说,这面料,摸起来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
借我穿穿呗?”
王长老翻了一个白眼,都懒得理他。
废话,什么叫像是,本来就是好吧!
还借你穿穿?
不怕死的话,那你就穿吧!
真以为这法袍是谁想穿就能穿的?
不说这法袍的重量,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承受的。
就是这法袍自带的道运,没有入道境以上道行,根本无法承受!
乱穿,那可是会被折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