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圣米亚堡的不光有信,还有一张图纸。
信只是顺带,通篇白话。
近日,校内谣传,我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小角色,只是为公主办了一两件事,为君分忧,乃我本分。
然,招来嫉妒,被当做狗腿子被区别化,见我如瘟神。
这是在骂我吗?
分明是指桑骂槐。
公主为民除害,他们定是怕了。
想来污名化。
我是恨不能当面抽他们耳刮子。
好个,义愤填膺。
“不是说过以后不要说这种浪费墨水,浪费时间的屁话吗。”
滋贝鲁库才念一半,小公主就烦了。
“殿下,那小子应该是在汇报近期书院发生的一些事。”
“好…继续。”
事是差陈默做的。
自己不好苛责些什么。
要是连手底下的几句废话都听不进去,心胸是不是不够。
信中叙述:
学院新开了一间名为心理咨询室的活动室,同学间奉之为太阳神女。
神女妙哉。
甚妙。
解我心胸,多活十载。
不知道是不是宗主党的人。
我再观摩观摩,要是的话我就提前入了。
期末终极评定在即已不足百日,公主殿下确定没问题吗?
来年前三名的位置说不定会很紧张,公主还当勉励。
三言两语就劝学了。
公主一脸黑线。
近期读了一篇由联邦国传出的论文,里面提出了一种全新的理论。
我不是质疑国际学术的意思。
我‘只是’,只是觉得这个理论暂时缺乏实证,也没有架构。
只靠理论,没有实践不足以支撑。
而提出这种理论的人,是个卑劣小人,非常非常非常x100卑劣
而这样的人明年将要破例入学。
和他同堂,我深感耻辱!
深感耻辱!
滋贝鲁库读完。
“没了?”
“没了,后面的是省略号。”
“我以为他想做些什么,让我介入之类,到头来也只敢抱怨。”这人也太守规矩了,狗腿子真没白叫。
“没殿下同意,他恐怕不会主动提。”
“通篇白话,说不拘谨,但又严谨。”
公主跳过这个环节,铺开图纸。
“哦呀?”
眼前一亮。
会心一笑。
滋贝鲁库看到后,也有一丝惊奇。
“这图纸画的,怎么和公主以前画的那张有点相像?”
多洛莉丝点头认同,“五六分吧,就是字太丑了。”
都是以这种方式区分党派。
她不光是画圈画党派,还记名字,谁要是没了,被干倒了,还会把名字划掉。
一览,更为欣喜,“他果然知道我在想什么,才会提前有动作,说是蛔虫也不为过了。”
“咳咳”话有不妥,滋贝鲁库轻咳提醒,“是政治共鸣。”
多洛莉丝没理会他的,“谣传他是狗腿子,帮我跑上跑下也是委屈他了,就不该被叫狗腿子。”
“就给他一个高攀的机会吧。”
“以后要是能当个近卫也能保他富贵无忧了。”
多洛莉丝公主从抽屉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缠绕上玫瑰荆棘图案的锦盒。
有了锦盒里的东西,便是有了见公主的凭证,能和最得宠最得势的公主见一面,说点好话,发点毒誓,一般就稳了。
以后那个狗腿子也真就叫不得了。
多洛莉丝有点期待这个尿多男孩真人长什么模样,和照片里的出入大不大。
再问问,他还能捕捉到什么。
在一些自己都犯困的难题上,他又有什么回答。
“滋贝鲁库,要是尿遁男孩来了,你就说我不在,先让他坐坐冷板凳,也要他知道知道,攀高枝的不易,见我的不易。”
能见≠能见
“是。”
这都是惯用技。
别说冷板凳,就算公主只隔着一道屏障,她说不在,你还是见不到。
让人心痒刺挠
多洛莉丝欢愉无限。
来吧,效忠。
————
“我拒绝。”
陈默把锦盒连同里边的东西一块扔了。
面见公主的通行证嘛。
懂懂懂。
荣华富贵就在眼前,终身合同也在眼前。
向往自由的男人绝不受框缚。
所以被扔进了垃圾桶。
网友就网友,奔什么现。
要是小公主知道自己辣么牛逼,将来一定会崇拜崇拜崇拜死自己,成为小迷妹一个,说不定还会为了我忤逆国王。
可恶,我这该死的魅力。
心中狠狠欢愉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