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来探病的时候,王国梓就主动提出要离开王府。
楚王朱华奎听了这话,不顾七十二岁的高龄,当场就秀了一把“垂死病中惊坐起,安排肆宴要吃喜”!
一时间,王府又恢复到了昔日的祥和;只有李妃和即将成婚的朱凤武,会时不时跳出来,恶心一下王国梓。
他也不是什么善茬,将早已想好的计划和盘托出:
如今,武昌的北边,有汉阳作为屏障;但旁边的大冶却守卫松弛。
他建议,二舅兄留在王府只会闯祸,可以去外面历练一下。
可想而知,他的话一出,朱凤武就炸毛了,说什么也不肯离开王府。
李妃也在一旁干笑着附和,说让仪宾别开玩笑。
只是,朱华奎却没笑。
他听了女婿的建议后,还真的在认真考虑这个安排的可行性。
自此之后,朱凤武就再不敢挑衅王国梓了!
见这对母子不再蹦跶,王国梓也乐得清静。
这段时间,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接下来,王府答应的事项,都在有条不紊的推进:
那三万民夫,已经连夜被押送到了江对岸的汉阳。
他们被打发去开荒种地。
最近,王国梓在刷系统商城的时候,终于等来了好东西:
不限购的高产秋玉米和大豆种子。
其中,玉米可以作为主食。
大豆可以用来榨油,而油脂又是皂化反应的重要原料。
而且,这两样农作物可以间作套种,提高土地的利用效率。
他除了留下5000金币应急外,其他一股脑的都换了种子。
有了种子后,这批民夫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在释放他们之前,王国梓还专门进行了一次筛选,将那些偷奸耍滑的都给优化掉,只留下老实肯干的。
等到五月末的时候,汉阳周边将近三十万亩无主的土地,都已重新种上了粮食。
……
除了安排农夫种田外,王国梓还在武昌城不断的招募人才。
他从楚王府要来了一个汉阳,算是有了一块地盘。
打流寇又获得了一大笔银子,银钱暂时也不缺。
但说到人手,那可就抓瞎了!
还好,崔文荣是浙江人,本身就不受本地的官员和楚藩的待见。
所以,王国梓只是跟朱华奎提了提,这位副将就被安排到了王国梓帐下听令。
不过,崔文荣除了带兵打仗外,其他的才能就比较平庸。
正在王国梓对招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月英红着小脸,说想推荐自己的大哥。
“仪宾,奴婢的大哥,一直在军中效力;想跟着您到汉阳谋个出身!”
王国梓倒没听说过她有大哥,忙问道:
“你这大哥,有什么才能吗?
你放心,如果是人才的话,我绝对会重用!”
听了这话,月英的脸就更红了。
她小声介绍道:
“我大哥叫黄月桂,曾经也是王府的侍卫。
只是,他平日里有点惫赖,身手又稀松平常,就被孙统领给赶了出来。
去年,奴婢求了世子爷,才勉强给他找了一个看城门的差事。
只是,他不好好的当差,经常跟进出城门的小贩合伙,做一些南货北卖、北货南卖的勾当。
这些小买卖,虽说能贴补家用,却到底上不了台面。
所以,前段时间他又被城门官给赶了出来,丢了差事!
如今,街坊邻居都嘲笑他,说他虽有军籍,却没什么才能;整日里就知道琢磨些蝇头小利的事。
为此,大嫂都气的回了娘家,说要和他和离。”
说到这里,月英苦涩的道:
“我大哥在武昌实在是混不下去了;所以婢子才厚颜,想请仪宾赏一口饭吃!”
王国梓:“……”
这世上没有垃圾,只有放错位置的宝藏!
想来,这位能利用看城门的契机,找到寻租的空间,想来也是一位歪才;就是生错了时代……
月英见王国梓半天不说话,以为他不答应,有些沮丧的道:
“如果您觉得为难,就当小婢什么都没说好了!”
看到她失望的样子,王国梓含笑道:
“谁的面子不给,我也得给你这个小丫头脸面。
这样吧,你有空就将他叫过来,我再考考他,看他适合做什么!”
月英见郡马答应了,忙屈膝一礼,兴奋的道:
“多谢仪宾!”
王国梓有心与她调笑,也拱手一礼道:
“不用谢!”
月英见王国梓如此,又福了福身,继续行礼道:
“仪宾可是帮了大忙,奴婢理应感谢!”
王国梓又拱了拱手:
“那好啊,你要怎么感谢!”
“……”
正在小丫头被这个烧脑的问题困扰,差点把cpu干烧了的时候,朱凤德似笑非笑的从绣楼中走了出来:
“我都口渴了半天,却没人来伺候。
原来,月英这是在跟相公拜堂呀。
你们这都两拜了,可就差最后一拜。
拜完了,正好入洞房!
月英,你不是无以为报嘛,那就直接以身相许好了!”
王国梓:“……”
月英:“……”
小婢女慌乱的福了福身,赶紧道:
“郡主、仪宾,奴婢这就去取水!”
看着小婢女逃也似的走了,朱凤德幽幽的道:
“仪宾,月英也长大了。
要不,就找个好日子,让她服侍你吧!”
“咳咳!”
王国梓赶紧用干咳声打断了朱凤德,一脸尴尬的道:
“郡主,我王国梓可从来都是忠贞不三的……”
“嗯?”
“不是!郡主,你听我解释!”
“……”
正在王国梓和小娇妻调笑的时候,门房拿着帖子来禀告道:
“郡主、仪宾,外面有个叫李磐的生员,说是想毛遂自荐,来仪宾手下效力!”
王国梓接过帖子扫了一眼,才想起来李磐是谁:
这不就是那个一天挨了自己两顿揍的高府清客嘛。
他在高家待不下去,要来自己手下当沙包?!
他忙吩咐门房道:
“快将人请进偏厅!”
打发走了门房,王国梓对着朱凤德解释道:
“这位李磐,曾经是高提学的清客;与我有两揍,呸,与我有些交情。
我去见见他,看是怎么回事!”
朱凤德看他有正事,忙伺候他换了身衣裳。
临走时,她才幽幽的道:
“相公,那天的花烛礼,月英也曾随着我们夫妻一起拜过。
你今天说的忠贞不三,妾身不管是失言,还是真心话,都希望你是个守信君子。
咱家就要搬到汉阳了。
到时候,屋小钱少,可挤不下第四人了!”
王国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