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奔过去的府卫当场傻了眼,连忙急退。
那些巨岩蛮蜥似乎心情很不好,见到有人奔走,直接就把气撒了过去。
前面的几只巨岩蛮蜥吞吐着长长的舌头,迈步追来。
后面的巨岩蛮蜥们也纷纷怒吼,相继暴走。
一时之间,峡谷之内,兽吼如雷,数百只巨岩蛮蜥就像一座座小山,挤满了峡道,犹如一道奔腾的滔天洪水,一泻而下,汹涌而至,所到之处,树断石崩,地动山摇。
而黯语这边只有二十多人,面对数百只的巨岩蛮蜥洪流,就如螳螂挡车一般,随时被碾死。
“我挡着这些畜生,你等保护小姐,退出峡谷!”
带队的府卫队长吩咐完毕,便拨剑奔上,单独去抵抗凶猛的巨岩蛮蜥。
那府卫队长是这队府卫之中,唯一一个高锻位的玄冥境强者!
一个人对付十只八只,甚至几十只的巨岩蛮蜥,绝对不是问题。
问题是,奔腾过来的巨岩蛮蜥不是几十只,而是几百只!
几百只巨岩蛮蜥犹如洪水一般猛冲而来,前仆后继、悍不怕死,再加上峡谷足足有百丈宽,那府卫队长就根本拦不过来。
一连斩了十几只巨岩蛮蜥,仍然没用,缺口太大,还是许多巨岩蛮蜥冲了过去,而且追击黯语那边而去。
府卫队长大急,想跑过去拦截,却被一只强大的巨岩蛮蜥给缠住了。
那只巨岩蛮蜥是这班巨岩蛮蜥的首领,六阶后期,进化度不低,正是府卫队长的对手。
大山有禁制,无法飞行,其他府卫只能护着黯语狂奔,往峡口退去。
但那些巨岩蛮兽可都是六阶的,奔跑速度非常快,很快就要追上来了。
保护黯语的府卫们,不得不停下来,建立一道防线拦截追上来的巨岩蛮蜥,为黯语争取时间。
黯语继续往峡口奔去,她身边只剩下一个叫陆七的冒牌货了。
那二十多个府卫们人数太少,又没有绝对战力,根本就拦不住那么多巨岩蛮蜥,仅仅支持了数十个呼吸,防线就崩溃了,并遭到巨岩蛮蜥的围攻。
不仅如此,还有数十只巨岩蛮蜥突破出去,追击黯语而去。
这群巨岩蛮蜥被人围困了多天,早就处于暴躁的状态,如今被人赶出来,当即暴走,攻击任何活物来发泄,哪怕活物逃跑,也拼命追杀。
看着越追越近的巨岩蛮蜥,黯语的脸色渐渐变了。
这道峡谷,她走过很多次,偶尔会有一只两只蛮兽从峭壁上面滚下来,但也是五阶蛮兽,很容易打发掉,就从没见过六阶蛮兽出现过。
今天实在太反常了,不仅出现六阶蛮兽,还是一大群,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她就想不通,这么多的六阶蛮兽到底从何而来?
“你的速度真快,居然能与我并肩而行,怎么回事?”
黯语在飞奔中,突然看了身边的陆沉一眼,疑惑的问。
她已经迈入了玄冥境,全力飞奔的速度比半步玄冥境的时侯,要快得多得多。
陆七的境界她虽然看不透,但陆七也是突破天罡八极不久,速度应该比她慢很多才对。
可现在看来,陆七的速度根本就不亚于她,教她如何不奇怪?
“我练过步法。”
陆沉点点头,如此说道。
“我也练过步法,为什么你还跟得上我?”
黯语盯着陆沉,同样是练了步法,她的境界高于陆沉,就应该比陆沉快的,但陆沉丝毫不落后于她,她就更奇怪了,也更疑惑了。
“我的步法阶位高!”
陆沉说道。
“我的步法阶位也高!”
黯语也如此说道,有一点酸爽的味道,似乎不太甘心。
“我是地阶上品步法!”
“原来如此,比我的步法高一个阶位。”
黯语恍然大悟,当场就释怀了,她的步法才地阶中品,比不上人家也是情理之中。
事实上,陆沉没对她说实话,御光步不是地阶上品,而是更高级的天阶中品!
尽管御光步是残缺步法,但施展出来的速度,绝对不亚于一门完整的天阶下品步法!
一切地阶步法在御光步前面,就是一个渣!
如果陆沉火力全开,早就甩开黯语一百几十条街了,巨岩蛮蜥也休想追得上来。
在速度上,陆沉稳操胜券,就算那个高锻位的府卫队长,也不一定追得上他,所以根本就不怕被巨岩蛮蜥追上,更不怕会被巨岩蛮蜥所灭。
只不过,陆沉想看看黯语他们能不能逃出来,又不想过早暴露自已,才不快不慢的跟着黯语。
“陆七……”
黯语看着陆沉的眼神,突然变得迷离起来,仿佛有一种生离死别的意味。
陆沉看得出,黯语有所决定了,因为后面那几十只巨岩蛮蜥就要追上来了。
“小姐,峡口快到了,我帮你拖一点时间。”
陆沉却是如此说道,故意试探黯语,有一点恶作居的味道。
“你连玄冥境都不是,你留下来,倾刻间就会死。”
黯语摇摇头,脸上多了一缕决绝之色,“你走吧,我帮你挡住那些该死的巨岩蛮蜥。”
“哎,你把身份倒过来了,我才是侍卫好不好?我是保护你的,不是被你保护的。”
陆沉忍住笑,装得很认真的样子,赫然就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好侍卫。
“你不用多说了,你走吧,这是我的命令!”
黯语盯着陆沉,脸色渐渐严肃了起来,说出来的话,异常坚决。
“小姐,我想知道为什么?”
陆沉问。
“因为,你很像一个人。”
“谁?”
“人族陆沉!”
“哈?”
“你的背影跟他很像,我甚至感到你身上的气息,也跟他有一种相仿的味道。”
“那啥……小姐,我可是经典妖族的长相啊,也有经典的妖气,我怎么会是那个人族呢?”
“所以,你不是他,你只是是一个像他的妖人!”
“小姐,你老想着陆沉,你是不是喜欢他了?”
“别胡说,他是我们妖族的敌人!”
黯语蹙着眉头,严肃的呵斥陆沉。
事实上,这句话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说了等于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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