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恩被扛了回去,戚柏还没来得及问他是什么情况,人就昏睡过去了。
戚柏叹了口气,找了个角落靠着,不敢睡着,害怕后半夜又有什么事情。
洛茶茶缓缓睁开双眼,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她是第一个醒来的人,意识渐渐清晰,但与此同时,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让她不禁皱起眉头。
洛茶茶坐直身体,一眼就看到了靠着墙睡着的戚柏。
洛茶茶裹紧身上的衣服,从床上下来,戚柏听到动静睁开眼睛。
洛茶茶已经走到他的身边了,戚柏从床上起来,两人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两人缓缓地走进了院子里,只见院子里的积雪已经堆积的很厚了,宛如一层厚厚的棉被覆盖在大地上。
洛茶茶静静地蹲在雪地里,伸出她那娇嫩的手,轻轻地捏住一个雪球。
雪球在她手中逐渐变得圆润起来,仿佛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石。
戚柏简单的把昨晚的事情跟她说了遍。
“怎么不把我喊醒,那范恩没事吧?”
“简单的处理了下,问题不大。”戚柏点头,早知道把苏凝带上了。
“好吧,”洛茶茶点点头,“我们现在去看看?”
“好。”戚柏点点头,两人顺着昨天戚柏走的路慢慢的走。
路上还看到了不少小城里的居民,他们看见戚柏二人,都频繁的回头。
有些人的眼神甚至可以说有一些怪异,洛茶茶总感觉他们好像是在看食物一样。
洛茶茶垂眸躲过他们的视线。
戚柏拉着洛茶茶的手,缓缓地走向昨日那座残破不堪、满是岁月痕迹的古老城墙。
阳光洒下,映照出他们并肩而行的身影。
洛茶茶瞪大眼睛,目光紧紧锁定在地面上——那里有一堆新鲜的泥土,与周围陈旧破败形成鲜明对比。
她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仿佛这堆新土隐藏着什么秘密等待她去揭开。
戚柏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心中所想,从地上捡起一根看起来还算坚实的小木棍。
直接对着那块新土便开始奋力地刨起坑来。
没过多久,地面上就已经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坑洞。
而此时此刻,一旁的洛茶茶突然注意到了一些异样——在这个坑洞里似乎露出了一点白色的布料!
她连忙蹲下身子,与戚柏一同挖掘起来。
洛茶茶从地下拉出一块长长的白布,布上还有血迹,血迹的颜色已经很深了。
洛茶茶与戚柏对视一眼,两人接着往下挖。
“你们在干什么?”
是夏阳的声音。
两人齐齐回头看向夏阳,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小孩。
这个小孩昨天他们也见过,他叫小小。
“你们……”夏阳表情里全是震惊,好像是无法相信他们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你们俩杀人了?”
随着夏阳的话音刚落,一旁原本还乖乖站着的小男孩,突然捂着耳朵大声尖叫着跑了出去。
洛茶茶都觉得自己的耳朵痛。
戚柏没搭理他,继续着手上的动作,洛茶茶看见有一个盒子,然后就见戚柏快速的把它收了起来。
夏阳已经跑到了他们身边,“你们快走吧,趁现在大家都还没有来。”
“你们离开这个村子。”
“夏先生,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你是知道的吧?”戚柏随手抓了一把雪,把手上的泥土给搓干净。
“什么情况?”夏阳轻笑,“你是指外面的不太平吗?”
“你俩都知道外面不太平了,我给你们留了一个安身的地方,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的待着?”
夏阳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和昨天洛茶茶看到的那个阳光明媚的小帅哥瞬间判若两人。
戚柏冷漠地看着夏阳,反问,“你真的是想要帮助我们吗?”
夏阳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瞪着戚柏,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显然是其他村民闻声赶来了。
“他们来了!”洛茶茶看了眼夏阳,走到戚柏的身旁。
“好奇害死猫,这道理你们不懂?”夏阳笑得格外得意。
“你们杀了人,杀了人的人是走不出这里的。”
“我们杀了呢?”戚柏反问。
夏阳摸索着下巴认真的思考,“让我想想,呵……”
“就那个死胖子吧,你昨天不是很爱和他说话吗?”
洛茶茶被他笑得浑身发凉,这人太邪性了,让她想到了王央远。
戚柏和洛茶茶两人都没有挣扎,被他们直接关进了一个地下室。
里面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鼻而来。
里面很黑,但是却没有烛光,微弱的光线透过浑浊的半扇窗户,勉强照亮了眼前的景象。
墙壁潮湿,渗水的痕迹让人感到不适。地面铺着石板,冰冷而坚硬,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让人不禁捂住口鼻。
通风不良,使得这里的空气沉闷而压抑。
头顶上的天花板低矮压抑,给人一种无法逃脱的束缚感。
寂静笼罩着整个地下室,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微弱水滴声,增添了几分凄凉。
等洛茶茶适应了地下室的黑暗,才发现在关着他们的正前方还有一块空地。
空地上高高的挂着一个人,那人赤裸裸的,浑身是血。
血主要是从他的脖子处流出来的,洛茶茶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是隐约觉得他是金眷。
洛茶茶回想起刚才自己听到的水声,真的是水声吗?
洛茶茶忍不住干呕了两声。
“哟?怀孕了?”把她推进去的大妈突然动作一顿。
“看来,是有福了。”
洛茶茶被她说的一懵,脸上露出一副茫然的神情。
而那位大妈似乎并不在意洛茶茶是否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她头也不回地就直接走出了房间,留下了还处于惊愕状态中的洛茶茶一个人呆立当场。
“戚柏……”洛茶茶完全听不到她的脚步声了,才缓缓开口。
“嗯?”
洛茶茶顺着他的声音看过去,戚柏被捆在了洛茶茶对面的石柱子上。
他们中间横着金眷。
“你没事吧?”戚柏的声音很轻。
“我没事,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