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下棋吗?”
“不必了!”葛长风转过头,接着又收起了笑容,“听说前阵子你把陈灵打了,后来还让陈九山把她关了起来,可有此事?”
杨天风听到这话,却是无所谓的侧过了身:“她是跟你告状了吧,是又怎么样?”
“不管怎么样,她也是你师妹啊,纵使不对在先,说几句便罢,你打她作甚呐?”
“怎么,师父这次来,是打算给她出头的?”
“呵呵,你小子,说话真是越来越不客气了,境界突破了,这就不把为师放在眼里了?”葛长风故作不悦地甩了甩衣袖。
“怎么会,您永远是我师父,可是那个陈灵,我对她真的很失望,您过去的五年里,难道就没教她些人情世故吗,二十岁的人了,还跟个孩童一般。”
“问得好啊,因为我起初是打算把她许配给你的,让你日后亲自去调教她,可惜啊,事与愿违,你跟她终是有缘无份了。”葛长风摸了摸胡须,有些惋惜地说道。
杨天风苦笑摇头:“算了吧,她除了有特殊体质,其他的一无是处,别说我已经结婚了,就算没结,那种女人我也实在欣赏不来。”
“陈灵那孩子确实是幼稚了一点,但她很单纯很善良,这样你对付起来也容易很多不是吗,所以如果有可能,我是说有可能……”
“绝对没可能,您不要再说了,我心里只有若雪一个,容不下别的女人。”杨天风打断了他后面的话,语气也明显带着一丝不悦。
心里更是无语:“合着这个老家伙,之所以放任陈灵的性格,原来是刻意为我准备的,还真是用心良苦。”
“好好好,老夫也只是之前是那个意思,现在不是那个意思了,如今若雪那孩子又给你怀上了一个种,你必须得好好待她,不然老夫也饶不了你,陈灵的事就算彻底翻篇了。”葛长风叹了口气,心里虽然有些遗憾,但如今徒弟拥有了更合适的伴侣,那自然还是支持的。
“对了天风,听说你最近,你找到了你的家人,是吗?”
“你都知道了?呵呵,这也拜那个邱之恒所赐,那家伙最近也是躲得严实,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他。”
“这件事,并非邱之恒的意思,他也只是个奉命办事的,你不用揪着他不放,常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呐!”葛长风语重心长地说道。
事实也确实如此,当初授意邱之恒调查杨天风家人的,其实是夏国的君主。
“您这是,跟那个槐晋山碰过面了?不然恐怕也不会为那些官方的人说情吧?”杨天风看出了端倪,感情这老家伙是当说客来了。
距离上次和槐晋山碰面,也就差不多一个月时间,如此就说的通了。
“为师的意思是,你和夏国的官方尽量少一些摩擦,不动干戈为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隼再强大也只是一个组织,你手底下还有那么多夏国弟兄呢,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那些兄弟们想想。”
“您说的我都懂,但前提是他们别太出格。”
“罢了罢了,且说你家人那边,你是怎么安排的?”葛长风没再纠结,而是继续问起了之前的话题。
“若雪在安排,我不想再提这件事,师父您这次来,应该是为上次的三件事之一吧?”杨天风立马转移了话题,直奔主题而去。
上次,也就是去昆仑的那次,而且那天还是春节,杨天风清楚的记得当初要求的三件事,第一是去拿青冥剑,第二是娶陈灵,第三则是帮忙杀一个人,只是那时候说自己修为不够,没有透露要杀的是谁。
而如今自己突破宗尊境后,回了天琉岛才没几天,师父就找来了,目的不言而喻。
“哈哈哈,不错,知师莫若徒啊,你如今突破到了宗尊境,也是时候该帮为师去处理那件事了!”
“说吧,杀谁?”
“傅秋杰!”葛长风直接道出了名字,然后又将一张信封递了过来。
杨天风接过,拆开拿出一看,赫然是一张画像。
画像画得很精致,虽然比不上照片,但也将各种样貌特征都很形象的勾勒了出来,画像上的人,也是一个老头,年龄上看着跟自己师父葛长风差不了多少。
只是这画像上的人,面容阴鸷,鹰钩鼻,两眼有着很浓的黑眼圈,而且还赤着上身,胸口处有一个类似纹身一样的“鬼”字,看起来甚是诡异。
“这个傅秋杰,是什么来历?”
葛长风再次转过了身,许久才道:“他,算是你师叔吧!”
“师叔?”杨天风闻言一愣:“以前怎么从未没听您提起?”
他这下是有些不理解了,先前瞒着自己有个师妹,现在又蹦出来个师叔,自己这师父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如今这是要手足相残的节奏。
“他在哪?”
“不知道!”
“有时限吗?”
“不着急,等你有时间了,或者找到他了,随时动手都可以,但你切记也要小心,这个人阴险狡诈,修为高深,为了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葛长风尽量放缓了语气提醒道。
“阴险狡诈吗,那倒是有意思,这个人我接下了。”杨天风嘴角微微上扬,重新将画像折叠了起来放进了自己的纳戒。
“老夫知道,你也阴险狡诈,但是这个傅秋杰可是成名百年的老狐狸了,他虽然也没有到宗尊境,但也差不了多少,而且身边还有不少的绝顶高手,你才是三十不到,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成名百年?这么说他和您一样,也是一百多岁的老妖怪了,不知您跟他是同门,还是结义?”杨天风接着问道。
“别问这么多了,到时候你自会明白,之所以先前没告诉你,一是怕你横生枝节,二来更不想让你背负一些不该有的压力,这件事其实跟你关系不大的,你是替为师杀人。”
“好吧!既然是师父要杀的,徒儿便记下了!”杨天风干脆没再多问,很是爽快地应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