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盖参与的科技产业园的项目很快就启动了。为他们提供资金支持的是着名的俄罗斯石油天然气开发银行。

    罗曼还拉着谢尔盖投资红场附近的cbd建设。野心勃勃地谢尔盖开始筹划在那里建自己的大厦。

    回到bJ以后，我也在国贸大厦开启了自己的工作室。

    一天，闻艺带着一个小伙子来拜访我。小伙子大约二十四五岁，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带着一副度数不低的眼镜。

    原来闻艺已经接替我成为俄语区的销售负责人了。而这个小伙子就是她的助手兼翻译。

    ——“你在哪里学得俄语？”我笑着问道。

    ——“我在彼得堡留学了四年。”小伙子说。

    ——“哦，我舅妈说，让我多向您请教，琳经理，我如果遇到什么难题，您可不能不管我呀。”闻艺撒娇地说。

    ——“年轻人学得快，外贸销售哪有那么复杂？腿勤点，嘴勤点就行了，哦，你舅妈是谁呀？”我问

    ——“英总啊！其实，应该是我表舅妈。陈总是我妈的亲表哥。”闻艺说道。

    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看到闻艺第一眼时，觉得她的眼睛像什么人，原来那就是陈总的翻版。

    难怪她对英总和陈总的家事那么了解。还有就是，一个小助理怎么会有机会向英总说起，我住在哪里呢？

    送走了闻艺和她的翻译，我终于明白闻艺为什么在这个公司里了。

    李白玲说得对，这样的家族企业我还是离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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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了。我应罗曼的请求去土耳其发一批建材。谢尔盖听后大笑着说，罗曼这个滑头，他怎么好意思使唤你去，这又不是你的职责范围。

    我告诉谢尔盖，如今，我正也没什么事。这批建材的目的地是中国，这说起来还是和我有点关系的。

    再者，这几天李白玲在土耳其，我也可以借机见见她，说不定还能打点秋风。

    我如今，穿礼服的需求比较多，我那几件礼服有点应付不过来了。

    听我这么说，谢尔盖顿了一下，问我什么时候到土耳其，他这几天要去塞尔维亚出差，或许，可以绕道去一趟那里。

    机场出口，李白玲把墨镜推到头顶，问道：

    ——“你怎么就带了一个手提包，你的礼服想装到哪里？”

    ——“怎么？你的礼服不送箱子吗？”我对她做了个鬼脸说道。

    ——“你可真无赖！”李白玲说着打开了车门。

    ——“去我家吧！”坐到我身边的李白玲摘下墨镜说。

    ——“我已经订酒店了。等货发出去了，我才能干私活。”我说。

    ——“早知这样，我就不来接你了。让你自己打车去酒店。”李白玲看向窗外说。

    ——“谢尔盖也要过来，难道让他也住你家？”我斜着眼睛说。

    ——“他来干什么？”李白玲问。

    我看着李白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呵呵……明白了，你们住同一个酒店吧？他觉酒店比我家里方便。”李白玲坏笑道。

    ——“你别胡说，他也没说不见你呀！”我白了李白玲一眼说。

    ——“哦，原来他是来见我的呀！那你来凑什么热闹？”李白玲故意瞪着眼睛对我喊着。

    ——“懒得搭理你！”我哼了一声，我目光投向车外。

    ——“哎，你还别说，我觉得他品味不错，让他帮你也参谋参谋？哦，对了，你要是能让他把我的企业也弄上市。我这里的礼服全部随你白拿。”李白玲一脸坏笑地说。

    ——“你做梦吧！我要有那本事，先把我自己的公司弄上市了。可怜我如今年连个办公室还买不起呢。我又不开时装发布会，弄那么多衣服干嘛？上市的事你自己和谢尔盖密谋去吧！别拿我来做生意。”

    ——“嘿嘿……你把自己摘得到干净。没有你做诱饵，我怎么能钓到谢尔盖这条大鱼！”李白玲得意地笑着。

    三天以后，谢尔盖下榻到了我住的酒店。两个月不见，感觉谢尔盖竟然有些消瘦了些，不过精神状态却超好。

    ——“这两个月挺辛苦吧？”我笑着问道。

    ——“不瞒你说，自从你离开莫斯科我几乎一天都没休息。罗曼还在给我加码呢！他又建议我……算了不说这些了。”谢尔盖无奈地摇着头说道。

    我有些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想难道连这个工作狂都开始排斥工作了？还是他确实太累了？

    ——“哦，那个厉害丫头最近忙什么呢？”谢尔盖喝了口咖啡转了个话题。

    ——“她呀，想让你帮她上市。”我说。

    ——“喔，这确实像她。”谢尔盖扬起眉毛说道。

    第二天，李白玲亲自到酒店来接我们了。

    ——“你是一个人来这里的吧？”坐在汽车前排的李白玲回头问道。

    ——“是的。”谢尔盖用汉语答道。

    ——“那我就清楚了！”李白玲听他说汉语，表情有些意外，然后，话里有话地说道。

    ——“你又清楚什么了？”我不满地用汉语对李白玲说。

    ——“像他这个体量的老板公干出行，怎么会不带随从呢？”李白玲看着前面用汉语问。

    ——“带了呀，谢尔盖说，让他们先回莫斯科了。”我用汉语解释说。

    ——“嘻嘻……见你别人就显得多余了呗。”李白玲坏笑着。

    ——“你给我闭嘴。”我喊着。

    ——“你们在说什么？”谢尔盖用汉语问道，显然他没能听明白我们的对话。

    ——“哈哈哈……我们在说，土耳其欢迎你，谢尔盖！”李白玲回头对我眨了下眼睛大笑着说道。

    ——“谢尔盖，你什么时候开始学汉语的？”李白玲用汉语问他。

    ——“几个月前开始的。”谢尔盖该用汉语答道。

    ——“感觉怎么样？你喜欢汉语吗？”李白玲回头笑着问道。

    ——“汉语很特别，不过，我喜欢学。”谢尔盖的汉语表述还是蛮精准的。

    ——“你为什么要学汉语呀？”李白玲装疯卖傻地问道。

    ——“原因有很多，我还发现学汉语能给我带来好运气。”谢尔盖笑着说道。

    我有些惊讶，谢尔盖竟然能用汉语说这样的句子，尽管语速慢些，可是发音却挺标准。

    ——“哈哈哈……的确如此！”李白玲大笑着说道。

    ——“的确如此？”谢尔盖重复着，疑惑地看向我。

    ——“的确如此的意思是，就是这样的。”我用汉语给他解释到。

    ——“明白了，谢谢，的确如此，的确如此……”谢尔盖念叨着这个新学的词。

    ——“我看咱俩以后说话可得小心点楼！”李白玲看着我狡黠地眨了下眼睛说。

    我看着她会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