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洛显然没想到西弗勒斯会来这么一手，愣愣的看着蛋糕上用巧克力写出来的字迹。
    那些字母说不上好看，毕竟第一次用巧克力酱写字，谁都写不好看；但是那上的字母每一个，都直直的落在了威利洛心里。
    “伯狐，青禾，听我说。”西弗勒斯看着他，神色温柔，但是语气里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无奈。
    威利洛愣愣的的点了点头，看着西弗勒斯，头顶上冒出来的狐狸耳朵一摇一晃、
    呆呆地，看着好乖。
    西弗勒斯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放在了威利洛的头上，威利洛歪着头看着西弗勒斯。
    “青禾，我很少这么叫你，……你好像误会了些什么。”西弗勒斯收回手，沉声开口。
    “我对过生日没兴趣，或者说……我对很多事情都没什么兴趣。”西弗勒斯看着威利洛，那双本来服服帖帖的狐狸耳朵，一下子立了起来，像是什么警觉的兽类。
    “我从来不过生日，我都不记得有这回事情，也没人会给我准备生日宴会和礼物，你是第一个。”
    “我也不喜欢惊喜，那个东西不可控，我不喜欢不可控的东西，而且……于我而言惊喜也没什么，意料之中而已。”西弗勒斯声音淡漠，但是威利洛的耳朵却再也没动过，紫色的狐狸眼专注带着一点点失望。
    教授，……不喜欢吗……
    “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因为我没有必要，知道为什么我要答应邓布利多，准备随时随地被伏地魔杀掉吗？”西弗勒斯轻轻的拉了拉狐狸耳朵，轻声问道。
    “因为……莉莉·伊万斯？”威利洛的声音比西弗勒斯还要轻，几乎听不见。
    “只有很小一部分，她的死，是我间接造成的，我必须承担起我犯的错。”西弗勒斯看这威利洛，看这样子，估计，这一根刺，扎了很久了。
    “更多是因为……我本来也没什么太多的想要活下去的欲望。”西弗勒斯看着威利洛，声音很低。
    “我猜邓布利多应该和你说过我去找他的样子，很可怜，对吧？但是不装得像一点，他不会相信我，他要是拿捏不住我，我会直接死在那里，……虽然没什么很想活下去的欲望，但是也不想那么不明不白的死掉。”
    “我不在乎学生的评价，仇恨也好厌烦也罢，对我而言没什么区别，我早就做好了随时死亡的准备。”
    西弗勒斯每多说一句，威利洛的耳朵和脑袋就会下垂一点，到最后，威利洛的耳朵垂下，像是兔耳。
    西弗勒斯看着威利洛，微微顿了顿，继续说道：“那是之前，现在不行。”西弗勒斯的声音还是那样温和，要是被霍格沃兹的学生听到了，一口血得吐半米。
    “我……喜欢你，喜欢你的礼物，你的二耳坠，你的糖，你的花，你的生日宴会，还有你的惊喜，重点不是后面的名词，而是前面的人称——你，只要和你挂钩沾边，我都会喜欢，最喜欢的就是你。”
    西弗勒斯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威利洛垂下去的狐狸耳朵，看着一对耳朵慢慢竖起，西弗勒斯歪着头笑了起来。
    “喜欢我的礼物？”
    “嗯。”
    “喜欢我的耳坠。”
    “嗯。”
    “喜欢我的花，我准备的生日宴会，我准备的惊喜。”
    “嗯。”
    “最喜欢……我？”
    威利洛像是魔怔一样，重复着西弗勒斯说的每一句话，每一句话后，都会有西弗勒斯一声低低的，温柔的应答声。
    “为什么……要改成纪念日？”威利洛最后问道，期待的眼睛看着西弗勒斯，亮的发烫，像是威利洛永远为了西弗勒斯跳动的心脏。
    “我不在乎生日，也不喜欢生日，其实对于我的降生……没几个人期待，生日应该是值得期待的，纪念日……我和你都会高兴。”西弗勒斯看着威利洛，声音低沉。
    “……不……不对，教授，如果没人期待你的降生，那我呢？教授，……我期待的，在狐族的传说里……姻缘神会把会把两个注定在一起的人的灵魂捆绑，永远不分离，而且……没有母亲会不期待孩子的降生，您的母亲也一样，她一又在夜晚祈求……那是母亲的本能。”
    威利洛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他知道事情严峻，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西弗勒斯，罕见的把脆弱的脖颈露出来的西弗勒斯。
    “或许你说的对……”
    “我很少反驳您的意见，但是这一定对，这天可以变成纪念日，但是生日必须过，教授，这是我的底线。”威利洛看着西弗勒斯，拉着他的手，眼神里满满的执着。
    “好。”西弗勒斯笑着说道。
    “您不问问为什么?”威利洛小声说道。
    “你说的要求我都会答应，因为我爱你，爱本质就是纵容，不是吗？”西弗勒斯说道。
    “据说在生日这天，如果有人对着神明许愿祝福寿星的愿望，他就一定会实现。”威利洛说道。
    “你要许什么愿望？”西弗勒斯笑着问道。
    “教授无灾无难，长顺久安。”如果有难，我一人来担。
    最后一句，威利洛没说来，他只是在说完之后，歪着头看着西弗勒斯，片刻之后，两人都笑了起来。
    “那你的生日呢？”西弗勒斯问道。
    “按照农历是九九重阳日，不过这边走的是公历。”威利洛说道。
    “我可以去查一查，我也要许愿。”西弗勒斯说道。
    “那，教授要许什么愿望。”威利洛笑着问道。
    “……愿望说出来会不灵的。”西弗勒斯说道。
    “我猜得到，教授。”威利洛笑的狡黠。
    “那就不要问。”西弗勒斯装作有些生气的样子，敲了敲威利洛的头。
    “但是生日礼物还要送，教授，我的礼物你会喜欢吗？”威利洛问道。
    “我以为我说过了，我的伯狐是没听到吗？”西弗勒斯笑着问道。
    “我听到了，但是还要再听一次。”威利洛笑着说道。
    “我会喜欢，你送的礼物我都会喜欢。”西弗勒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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