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利洛和西弗勒斯走在外面的街上,威利洛手里还拿着一包从花店买的种子,花盆还有营养土。
花是非常好养活的的吊兰,威利洛觉得西弗勒斯窗外的那个小小的架子空着有点可惜,在和西弗勒斯百般死缠烂打之后,西弗勒斯终于同意了在蜘蛛尾巷养一盆吊兰。
西弗勒斯真的觉得花这种娇贵的,明媚的东西种在蜘蛛尾巷属实是有些浪费,那种东西应该出现在漂亮的花园,明亮的窗台那些地方,而不是这个在工业大革命和市区规划时候被遗忘的破旧小巷,连阳光都很少见到的地方。
“教授你怎么了?我错了~真的,我只是……抱歉,别生气好吗?”威利洛拐出了街道口后之后,轻轻的拉着西弗勒斯的手摇晃着说道。
“不是……你只是什么?”西弗勒斯本来想安慰一下威利洛,他想让威利洛知道,他只是担心他,但是听到威利洛顿珠的话,西弗勒斯眯着眼看了过去。
“没什么……”威利洛顶着西弗勒斯探究的目光,无奈的低下头,低声说道:“我只是……有点习惯了而已。”
习惯了自己先上,习惯了用自己身上一切来当成代价,习惯了……舔舐伤口,然后,自己离开。
“……习惯可以改,如果你自己没法做到,我来帮你改。”西弗勒斯轻轻的抱住了威利洛说道。
“谢谢教授。”威利洛笑了笑,低声说道。
教授啊,一个维持了几千年甚至几万年的习惯是改不掉的,但是……狐狸是最擅长伪装的生物啊,他会藏好,躲好,不让教授发现的。
西弗勒斯不知道他的狐狸在想一些危险的东西,只是在思考回去之后是不是该试着学习养花。
要是西弗勒斯的想法被其他人知道了,所有人都一定会觉得这是世界上最有趣的愚人节笑话。
你说那个整天冷漠阴郁,毒舌傲慢的魔药教授要去学习养花?他怎么可能会浪费时间干那种事情?如果是什么新出现的魔药材料或者草药,他可能还有心思去研究一下。
而且死气沉沉的地窖和幽深寒凉的魔药教室那哪个地方适合去种花这种娇贵的植物。
回到了蜘蛛尾巷,西弗勒斯钻到了魔药间里面熬制魔药,这是他以前的常态,很多时候,一旦回到蜘蛛尾巷,他都会呆在这里,几天几夜不出来,等到觉得自己可能会饿死的时候出来随便找点东西充饥。
但是现在好像不行了。
“教授……,等一会好吗?那些魔药又不会张腿跑掉。”威利洛拉住了西弗勒斯的衣摆,看着他。
“现在不是吃饭时间和午休的时间。”西弗勒斯说道。
“我知道,但是你现在不是在上班,在家里不应该松弛一点?看着我把花种下去再去熬魔药好吗?”威利洛拉着西弗勒斯去了他的房间,窗台外面是一个破旧的架子,西弗勒斯依稀记得那是他父母感情还不错的时候,他母亲弄得花架。
那上面种的都是他母亲在外面带回的野花,那时候西弗勒斯每天早晨一起来就可以闻道那些花阳光和土壤的味道。
不是那么死气沉沉,带着生命的味道。
威利洛把花盆摆好,熟练地把营养土调好,把种子埋到了土里。
“这里没有阳光,它能长出来?”西弗勒斯在一边看着,疑惑地问道。
“当然,教授你看。”威利洛把手指放在花盆边,轻轻的点了点,一股淡绿色的,带着生机的力量像是绿色的小蛇钻进了土壤里。
不多一会,里面冒出了嫩绿色的小芽儿。
西弗勒斯瞪大眼看着这一幕,生命魔法……耗费生机?
生命和灵魂是巫师的两大禁忌,魔法不是万能的,创造生命和灵魂不属于巫师的能力。
即使有人侥幸成功,也一定会耗费巨大的代价,比如生命或者生机。
“教授,不要瞎想,我吧外面游离的生机凝聚然后催生的,九尾狐是一种非常全能的生物,而且……虽然你经常说我狐言乱语,但是我觉得我还是比较信守承诺的。”威利洛转过身看着西弗勒斯,头一次,学着西弗勒斯的样子在西弗勒斯的头上敲了敲。
西弗勒斯好像没想到威利洛会这么干,即使不疼,也是下意识的捂了一下头。
“唔,教授好可爱。”威利洛笑着说道。
西弗勒斯后知后觉得抬头看着威利洛,然后,伸出手,掐了掐威利洛的脸:‘这位在大笑的狐狸先生,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乱动别人的头?’
威利洛弯了弯腰,省下了西弗勒斯抬手,笑着回答道:‘可是,教授也天天摸我的头啊。’
“你是狐狸啊。”西弗勒斯说道。
“好吧好吧,但是我不会改,教授你这样真的……很好摸头。”威利洛举手投降,但是语气轻松的说道。
“……而且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我可爱?你的脑子里被人灌进去了眼盲药剂?”西弗勒斯说道。
“教授,就是很可爱嘛,你也经常说我可爱啊。”威利洛笑着说道。
西弗勒斯看着他,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我有一个眼瞎的狐狸男友,而且他还拒绝戴眼镜。”
“我就算眼盲,我的心不盲啊,教授,你对我好,宠着我,纵着我,爱我,你就是很可爱。”威利洛笑了笑,继续调配营养土,笑着说道。
西弗勒斯没说话,准备去魔药间熬制魔药,威利洛跟着他走了进来。
“教授,这个。”威利洛把调好的土放在西弗勒斯的桌子上。
西弗勒斯魔药间不见光,或者说除了一个好像随时随地会被风吹灭的蜡烛以外,没有一点点别的光源。
“拿进来干什么?在这里种?”西弗勒斯看着威利洛疑惑的问道。
“嗯,这个不算是花,教授这里实在是太暗了。”威利洛把一个种子放进去,用生机催熟,然后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一朵小小的,含苞欲放的花从土里钻了出来,银白色的,像月亮一样。
西弗勒斯看着那朵花,明明只是浅淡的银白色,但是却出奇的明亮。
“这是我家乡的花种,我们叫他月泽花,晚上照明都不用点灯。”西弗勒斯笑着说道。
“……你不是可以夜视?”西弗勒斯愣了一会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