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1秋天的清晨，带着一点微凉，寒风刮过了人的面，微微的刺骨。

    零在五不知情的情况下来到了伦敦，此时此刻就坐在五的小型的聚集地里面，和五的几个大气不敢喘的手下坐在一块儿，看着五被训斥。

    “自从埃及事件成功后你是越来越狂妄，你是不是忘了那次的成功是建立在他们对我们的了解非常低而且当时他的警戒心几乎为零的时候？我很早就说过国际魔联有人在给魔鬼传递情报，我们查了很久，很久都没查清楚，要小心行事，你倒好，一个人明目张胆的飞来伦敦，还弄丢了刚弄出来的药剂？”

    零坐在沙发上，金发剪短了很多，脸上没有什么怒容，但是说的话每一句都结结实实的刺在了五的心上。

    “如果不是你非要和那个什么布特拉胡来……我需要这么干？他们是巫师……你到底还记不记的诺特比创立之初的誓言？非科学的东西都要被消灭和净化？那你现在在干什么？”五站在一边，眉头死死的皱着，看着零说道。

    “我是母亲唯一的儿子，我干什么不需要被你置喙，你要搞清楚现在是你不听从命令，弄丢了药剂。”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皱着眉看着五，也递给了他一杯。

    “你需要冷静，我是什么会耽于情爱的人？”零的语气很轻松，看看着五说道。

    五看着零冷淡的，平静的脸，也出乎意料的冷静了下来，喝掉了茶水，然后duang一下倒在了地上。

    周围的手下都吓了一跳，立刻站了起来。

    “他在这个位置上很多很多年了，我觉得他有点老了，而且弄丢药剂是会被议会判处死刑的……我记得你以前是五的……助理？”零抬头看了看神色各异的众人，摘掉了面具他的们的脸都很相似，但是对于零而言他们没有什么区别。

    “是的阁下，……我是三十五。”那个年轻人吞了一口口水说道。

    “那你一定非常熟悉他的事情和业务吧？”零继续问道。

    “是的。”三十五说道。

    “现在你不是三十五了，你是五。”零说道。

    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五，成为五席？……原来……这样也可以吗？

    “阁下，成为席位不是应该有……议会的投票？”三十五看着零说道。

    “我既然你这么说，那么议会的人也一定这么认为，出去吧，把门关上……这里的实验室在哪？我有些东西需要核对。”零看着三十五……哦，不是，是新的五轻声问道。

    “在后面，阁下。”五走过把暗门拉开看着零说道。

    “等到诺特比重建的时候，我带你去看看其他几位席位。”零站起来，笑了笑说道。

    一群人在五的授意下鱼贯而出，只剩下低着头看不清脸色的零和沙发上不知奥是死是活的……原本的五。

    “莱尼·曼德，很高兴认识你。”零笑了笑，想起了个大概是三百多年前第一次见到还是年轻人的莱尼·曼德。

    那个众生了望的，为现代医学中出不可或缺的药理学天才。

    “三百年……都这么久了啊。莱尼，你后悔吗？”零自顾自的说着，站起来，把昏迷过去的莱尼·曼德·托在地上，像是拖着一头待宰的猪一样拖到了实验室。

    莱尼其实没有死，他只是被那杯下了迷药的水迷晕了过去，在恍恍惚惚中，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一生，真正的，作为·莱尼·曼德活着的一生。

    他出生在曼彻斯特的一个小村庄父亲是一个医生，中世纪的医生大家都很清楚，就是一群群除了放血和灌酒还有灌肠以外什么都不知道的废物。

    但是他的父亲很受人尊敬。

    那时候村里有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婆婆，一个人住着，他总是去那里找她，喜欢听她讲古老的罗马和希腊的故事和一些被认为税巫师的事情。

    他学会了解剖和缝合，知道了什么样的药草可以吃，什么样的东西会让人死，但是却被认为了是一个巫师……因为他能把被开膛破肚的鸡鸭鹅在让他们活过来，还会给兔子喂草让他撕掉

    在父亲的据理力争之下，他被冠上了被魔鬼迷惑的可怜小鬼的称号，那个老婆婆当成了巫师被烧死了，家里的被翻了一个底朝天，除了被他偷偷拿走的书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他长大，成年，带着那些‘巫术’上了大学，去了曼彻斯特，他才知道那不是巫师，那是一种简单的外伤处理方法，用烈酒清洗伤口和刀具，可以把断掉胳膊和腿的人缝合起来然后让他和正常人一样行走自如。

    他开始投身这一方面的研究，就连他的老师也说他是一个天才。

    他声名大噪，成了当时炙手可热的新贵，因为用这种方法，他吊住了一位侯爵的命，让他活着看到了他儿子和伯爵的女儿成婚。

    他就就是在那场宴会上看到了零，他英俊帅气，温和风趣，彬彬有礼，据说家世也很显赫，很多的贵妇和小姐都抢着和他碰杯喝酒，但是他找到了他。

    同性恋在中世纪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大概是因为罗马和希腊的传统，而且当时是文艺复兴的时期，虽然主要是在意大利但是在应该上流社会其实也很流行的。

    具体的细节莱尼有些忘记了，只是记得零在他很多项研究成果都有一些指导和建议，不是很重要，但是就像是被扎破的纸窗户一样，就差那么一下。

    然后……他因为一些原因锒铛入狱了，零来找过他，然后他的就不对劲起来，很快就自杀了。

    对啊，他自杀了，那么现在的紫罗兰和五席又是谁？

    为什么他身上会多出一些章鱼一样的触手，眼睛变成了古怪的异瞳。

    撕拉，拿着手术刀的零划开了莱尼的头，头盖骨懒得用切割直接掀掉了，露出了里面显然不属于人类的部分。

    一个半机械化的大脑，零取出了大脑，拿出里面的芯片准备回去好好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莱尼没有死，即使大脑被取出，身体不人不鬼，他的心脏也还在跳动。

    他想起了死前见到零的最后一面。

    “莱尼，感谢我吧，我会让你完成你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