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问完，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达达利亚起身坐到程言对面。
    “我方才去拍卖场又探了探，展品几乎已经拍卖完，接下来的大部分都是一些土地和店铺的经营权。”
    “这么说，他不打算把东西拿出来卖？你先前是从哪得到的消息？”
    达达利亚托着头，“是皮耶罗大人告诉我的啊，不过他话也没说死，只说尽最大努力拿到，我甚至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边说边摊手，他喜欢这些任务，但让他摸不着头脑的任务做起来实在费力。
    “我刚才去伊万那里看了。”
    “有什么发现吗？”
    发现他非常淫乱……
    “……一言难尽，他这个人，胃口很大。”
    达达利亚后仰几分，表情分毫不意外。
    “这个猜也能猜出来吧，克罗利亚酒馆对至冬这么重要，这里的主人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
    程言啧一声，“我们说的普不普通一定不是同一个普通。”
    达达利亚撅嘴挑眉，“你在和我说绕口令吗？”
    程言用力拍额头，“唉，你别知道了，我确实有事跟你说，我去偷窥的时候，还遇到了另外一个人也去偷窥了。”
    “谁？”
    “一个金色头发长得挺漂亮的男人。”
    达达利亚沉思一瞬，随即从怀里拿出一叠照片，一张张翻过，抽出一张举到程言面前。
    “是他吗？”
    程言眼睛立刻亮了，“对！就是他，他是谁？”
    达达利亚捏着照片打量，“他……是一家名叫‘白夜’的酒馆的老板，叫维克多，‘白夜’跟克罗利亚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不过‘白夜’是个纯粹的酒馆，业务可没有克罗利亚这么广。”
    想到自己在至冬吃到的第一个亏，达达利亚眼神暗了暗。
    “也就是说，他和伊万是竞争对手了？”
    程言摸摸下巴，“克罗利亚酒馆对至冬的经济不是很重要吗，那不能让这里消失，让这里换个主人不就好了？”
    达达利亚眼睛立刻亮了，“没错，弄清这个人的底细，抓住他的把柄，让克罗利亚酒馆掌握在愚人众的手下。”
    “哼哼，帅哥所见略同。”
    想象中两人大展作为把伊万和伊诺夫玩弄在鼓掌之中的场景没有出现。
    来自璃月的一封信，把程言和达达利亚从克罗利亚酒馆薅回了愚人众大本营。
    程言的哀嚎声响彻至冬城。
    “明天回璃月？！这么急？！”
    桑多涅托着腮看程言上蹿下跳的模样，脸上挂上一丝笑意。
    她不知道程言为什么这么怕回璃月，明明不是璃月人吗。
    不过这般活泼的样子倒是让这里热闹不少。
    皮耶罗看着程言没有丝毫体统的模样，眉头皱得紧紧。
    “这是陛下的命令，作为下属，你需要无条件接受命令。”
    程言苦着脸，“这不是接不接受的问题，这是关系到我生死存亡的大问题。”
    为什么由至冬决定的访问行程被从璃月来的一封信改到了明天，不会是璃月的大家发现了什么，刻意寄信让他没有丝毫准备地回去好问他的罪吧！
    啊！帝君大人，虽然有了赞赞，可您在我心里的地位除了师父依旧无人可及啊！！！
    “帝君。”
    身量纤纤的少女轻轻推开屋门，看清屋内独自站在窗前的人。
    “已经收到至冬的回信，信上说他们明日启程，从至冬到璃月走水路大约需要两天，迎接他们的仪式明日就会准备好，帝君还有什么要求吗？”
    摩拉克斯背对着甘雨，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只透过语气能觉出他平静的心情。
    可这平淡的语气中，似乎藏着些不同于往常的情绪。
    “仪式隆重些，至冬的女皇也会到场，至于地点……”
    摩拉克斯转身，金珀似的眸子闪过一道暗芒。
    “定在归离原。”
    “是。”甘雨微微颔首，悄然退下。
    摩拉克斯站在桌边，视线落在桌面上木制的机关盒，抬手轻触，程言模样的小人扬着笑脸蹦出来。
    唇角几不可见地上扬。
    伸指摩挲着小人圆圆的脸。
    “玩够了，也该回来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