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崩口中占据上风的人此刻已经有了毁天灭地的想法。
身侧空空如也,找遍整个璃月都没找出程言的身影。
房间几乎被他翻了个遍,程言幼时做的几个粗制滥造的机器人都被多托雷从床底翻了出来。
这当然找不到程言,多托雷是想找出程言可能留下的字条或别的什么,可终究徒劳。
偏偏至冬在璃月的访问之行要结束了,多托雷走进女皇的房内,说了良久的话,才沉着脸走出来。
“那就由多托雷代表至冬留在璃月解决北国银行后续的驻守问题。”
女皇如同遗世的一株莲花站在甲板上看着脊背挺直的多托雷。
清透晶莹的眸中带着一丝悲悯。
“属下遵命。”
多托雷微微垂头,没有看到女皇几近同情的视线。
数艘船沿路返回,达达利亚站在船上数了又数。
“程言呢?”
桑多涅路过他,拉塔夫的手臂撞到了达达利亚肩膀。
“程言是璃月人,女皇陛下特许他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
达达利亚看着桑多涅背影,挠挠头。
“总感觉……气氛不对啊。”
多托雷送走他们,返回程言的房间,还未踏进院子便见到了不速之客。
眸中划过赤色,目不斜视直直往里走。
温迪语气不爽叫住他。
“喂,程言呢?你把他藏在哪儿了?”
前进的脚步停住,多托雷侧身刮温迪一眼。
“我倒真希望是我把他藏了起来。”
那就不会再让你们任何人多看他一眼。
“哎你……”
温迪瞪眼想顶回去,肩膀突然被魈按住。
“多说无益,现在重要的是找到程言。”
把温迪按在院子里石桌旁的凳子上,魈走到多托雷面前。
“你应当也想早点找到他。”
小小的一张石桌边坐了三个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快把桌子给弄碎了。
“程言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魈看着多托雷。
多托雷脸隐在面具下,话语阴沉。
“昨晚,天未亮时,我醒来时他已经不在,而且没有留下任何话。”
温迪拍桌,“身边躺着人你都能睡这么死?如果是我,言言躺我身边我一整夜都不合眼!”
多托雷攥拳,看温迪的视线要冒火。
魈抬手让两人打住。
“到底发生了什么。”
多托雷下颌绷得死紧。
“这话,你不如去问摩拉克斯,如果不是他,程言不会负气离开。”
“你还想陷害摩拉克斯?现在是在问你,你最后和言言待在一起,肯定脱不了关系。”
多托雷毫不相让,“你再蛮不讲理,我便没有理由再跟你们说下去。”
话音落径直站起身,垂头轻蔑看温迪,“你口中正派无比的摩拉克斯,竟会在程言与我心意相通之时趁火打劫,还真是光明磊落。”
听到多托雷言语对摩拉克斯不敬,魈视线一暗。
“注意你的措辞,若说趁火打劫,你才是那个后来者。”
多托雷甩手,“那便比比吧,看谁先找到他。”
温迪抿唇生气,什么趁火打劫,这两个人在说什么,明明彼此都知道言言和他们的这些事,这么忍不下去还强求什么,都把言言气走了。
“比就比,我找到言言,别想我跟你分享言言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