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看着那维莱特称得上孤单的背影,掀开头上在细雨中变得潮湿沉重的头纱,想跑进雨中把那维莱特扯到躲雨的帐篷下,他刚抬步,旁边就递过来一柄精致的装饰着蕾丝的雨伞。
程言伸手接过,撑开伞内心腹诽:平日里都是一身黑,今天还真是把白进行到底了。
快跑两步追上那维莱特,程言把伞挡在他头顶。
那维莱特停了脚步,语气平静,不含任何感情。
“照片已经拍完,你不用再做戏了。”
细密的雨丝伴随着这句话突然变得猛烈起来,噼里啪啦的砸在程言身上,伞不大,他全部都伸在了那维莱特头上,自己身上重工精致的衣服被打湿,隔着两三层衣服渗到皮肤上,有些凉。
那维莱特握住他的手腕,有些强硬的把伞放在程言头顶,随后再次坚定的抬步走进雨中。
“你不管我了吗?”
或许是雨天的原因,程言突然觉得心口有些闷。
“那我可就走了?”
本是试探的一句话,却不料话音刚落,手腕上突然传来一阵痛意。
缠绕着鎏金黑色手镯的水纹突然化为实形,变成一道细细的水线,紧箍在程言骨节明显的手腕上。
“嘶……”
程言吃痛,下一秒,手腕突然不受控制地往前,那维莱特用那条水线把他扯到了身边。
程言立刻抬手去看手腕,一道明显的红痕,快要渗出血来。
程言抬眼控诉地看着那维莱特,“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我又没说我要逃跑。”
那维莱特闭了闭眼,深邃的眸子内涌动着不稳的情绪,眼底像是藏着风暴。
“抱歉。”
程言脸颊鼓着,有些不高兴,在心里提醒自己好几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直勾勾盯着那维莱特的脸,片刻才开口。
“让我捏一下你的脸,你弄伤我的事情,我就不生气了。”
那维莱特一愣,还未反应过来,短短的毫秒之间,脸颊被飞快抚过,触感像一片羽毛。
“好了,我们扯平了,你下次有话要好好说,我又不是不配合你,不要那么粗暴。”
雨停了,程言收起伞,抖掉水渍。
随后抬起自己的双手手腕,“要不然直接给我拿个手铐铐住,提醒我现在是阶下囚,不然我会一直做出冒犯你的举动的。”
程言说的理直气壮,那维莱特回神,诚实回答他。
“你身上只要带有一丝我凝结出的水元素,便会受我控制,不过如果你真的想要手铐,也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程言被他一句话,说的心情又烦闷起来。
“你真是一个不懂情趣的大直男!”
偏偏性格又别扭的像个小姑娘。
他还是喜欢赞赞那样的,能充分理解他的小心思,而且很有情趣,对他出手也非常大方。
“直……男,什么意思?”
程言抱着胳膊轻哼,“就是没有情趣,不懂别人的心思,只知道自说自话的人。”
那维莱特沉默。
“我……有吗?”
程言偏头盯着他,“当然有,要不然刚才我们两个好好说着话,你突然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