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俩一起进入地底世界寻找夏墨去了。
李相夷刚刚来过一次,比较有经验的往里走去。
然后顺着声音往里走去,就看到夏墨探着身子在偷看什么,身子还在发抖,看着就知道她在逞强。
李相夷连忙走到她身边吓得夏墨当即就想要尖叫出声,还好李相夷动作敏捷,一把捂住夏墨的嘴巴,并在他耳边道,“墨墨,是我。”
一句话直接让她的声音吞进肚子里。
“~”夏墨刚刚确实被这个祭台上发生的事情气的发抖,她看到李相夷来了,心中有了依靠,立即扑进他的怀里,任由眼泪奔流。
李相夷感觉的她在哭,在流泪,担心的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并低声在她耳边问,“墨墨,怎么了?”
“那些人太残忍了,他们竟然用活人的器官祭祀,不仅现场挖人心肝,挖人双目和喉舌,全部都扔到那几座井里,可是我~我~竟然没敢上去救人。”夏墨呜咽着开口,说话声都有些颤抖。
是的,刚刚夏墨直接被那残忍的一幕吓傻了,她气急的忘了出手阻拦,她实在没想到天底下竟然有这样残忍的事情。
她现在都还心有余悸,更气自己没有鼓起勇气上前去阻止这样的悲剧发生。
李相夷拥抱着夏墨,给她输入扬州慢内力让她回过神来。
有人陪着,夏墨感觉好多了,只是刚刚的画面还是让她觉得很恶心。
就听方多病问,“师父,这是什么祭祀?”
李相夷仔细看了看,“这是应该是一种的一种古老的祭祀,具体是什么,我还要回去查查资料,只是不知道这个祭祀后面的主人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李相夷也不清楚,他对这方面涉猎甚少。
他们三人在那里悄悄的用内力传音,突然看到一群人就把一桶桶鲜血倒在祭台上的凹槽里。
那浓郁的血腥味让人感觉像是进了屠宰场。
“那些不会都是人血吧?”方多病后知后觉的问。
新鲜的血液驻满祭台上的所有凹槽,所有黑袍人变换了位置跪下。
就在他们俯身五体投地拜礼时,黑袍上的花纹竟然组成了一个巨大的祭祀图案。
那图案在火光的照耀下还泛着诡异的光,仿佛来自地狱的幽光。
跪着的黑袍人一起吟诵着祭文,祭文晦涩难懂,夏墨也没听明白他们念得什么。
“师父,我们要不要去里面看看?”方多病也在这里蹲不住了,他内力传音给师父。
“等他们离开后,我们再去。”李相夷同样用内力传音给徒弟。
“还用怕他们,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
“他们的武功确实不怎么样,但是用蛊虫很厉害,我之前进来都差点中招,还是小心为妙,而且我们要查出幕后之人,就不能打草惊蛇。”
这个祭台是通往其他洞口的必经之路,他们三人想离开也只能等这些人先走了,他们才能行动。
否则,惊动这些人,他们只能杀过去了,但李相夷觉得现在不宜打草惊蛇。
夏墨腿都蹲麻了,只能运转内力舒缓小腿的痉挛。
一旁的李相夷感觉到她身体里内力波动,扶着夏墨靠在他胸前,默默的伸手帮她按摩小腿,温柔体贴的让夏墨心中升起一抹甜蜜。
古老繁杂的祭祀结束后已经过了两个时辰,这群黑袍人在祭师的带领下离开了祭台。
夏墨也松了一口气,她赶忙站起来,刚刚一直站着,蜷缩着身体,真的好累。
他们走上祭台,就被祭台上大鼎里的东西熏得恶心想吐,一丈大小鼎里竟然全部上人体的各种器官,简直惨绝人寰!
李相夷和方多病才知道夏墨几个时辰前跟他们说的事情竟然是如此的惨不忍睹,师徒俩同时干呕起来,连忙退后几步。
知道情况的夏墨根本就没靠近,她无法直视,虽然做过不少人体手术,但是把人的器官跟畜生一样对待,她无法接受。
这得是杀了多少人,才积累了这么多的人眼,舌头,耳朵,鼻子,心肝,夏墨只是想想就忍不住想呕。
“太残忍了,这些人怎么能这么狠毒?”方多病忍不住咒骂下毒手的人。
李相夷快速仔细打量观察了一下祭台四周,准备带着夏墨离开这里。
祭台这里味道太难闻,他们还是早走为好。
“这么多洞口,我们走哪一个?”
“洞口没有特别的布置,只能都去瞧瞧。”李相夷说话间已经携手夏墨随意走进一个洞口。
师徒三人一起悄悄跟踪那群黑袍人,这洞很长,而且蜿蜒曲折,且一直向下,越走越深,洞里的温度也越来越低。
一路上遇到好几个机关,若不是他们三个都懂得机关术,也知道黑袍人走的哪条道,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打开机关跟过来。
黝黑的洞口出现一缕光亮,李相夷停住脚步,“等一下。”
“怎么了?”夏墨在黑暗中询问。
“洞里情况不明,谨慎点还是好的。”李相夷在洞口贴着石壁悄悄观察洞外的情况。
发现那些黑袍人从祭台的五个洞口走到最后都会集中到这个个更高更大的溶洞中。
并通过一个升降台离开了这个地方,可惜没法跟上去
而溶洞的四周石壁上还有上百个不到两米的小洞口,石壁的小洞洞口都有黑袍人守着,小洞里面好像还关押了什么人,那些小洞太黑了,李相夷看的也不怎么清楚。
夏墨也在李相夷身后悄悄探头打探情况:我去,这么多守卫,“相夷,怎么办?我们还过不过去?”
李相夷不想惊动其他黑袍人,想尽可能在把黑袍人解决时也不会见血,免得血腥味吸引来其他黑袍人,
“我们两个可以过去,小宝过不了,墨墨,你这里还有多少迷药?”
“给,都在这里了。”夏墨从空间里取出三瓶迷药。
李相夷拿出手帕,把迷药都倒在手帕上,然后施展轻功往外飞离而去,屏住呼吸,在洞顶撒出迷药,并用内力把迷药震飞到每个洞口。
短短几息之间就把所有守卫迷晕过去,上百个守卫瞬间倒地。
李相夷轻轻落地后,朝夏墨他们喊了声,“人都晕了,过来吧!”
夏墨制作的迷药都是提纯过的,药效更好,这些人没有七八个时辰是醒不过来的,而且解药也不是用水喷就能醒的,只能等药效过去自己醒来。
“师娘,这个迷药效果也太好了,还有吗?”方多病问。
“全都给你师父了,等出去,我把药方给你。”夏墨也懒得制作这个迷药,正好让小宝多做点,给她几瓶。
“谢谢师娘。”方多病笑着道。
“我们去看看洞里到底关了什么人?”李相夷道。
三人沿着石壁上的石阶拾阶而上,来到小洞口,竟是一座座牢房。
牢房里关着十几个年轻女人,一看到有人过来,这些女子就被吓得面色惊恐,瑟瑟发抖,看到生人仿佛看到了恶狼。
看到她们这样,夏墨一瞬间脑补了很多画面,这些女子或许是被虐待过,不然不会看到来人就这么的害怕。
夏墨大概猜到她们为什么会这么害怕,都是可怜的姑娘,非常识相的拉开李相夷和夏墨,“她们害怕见到你们,你们到旁边去看看。”
她用内力震断洞门上的锁链,走近姑娘们,柔声安慰她们,“姑娘们别怕,我不是坏人,是来救你们出去的,你们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来。”
“真的是来救我们的?”
“嗯。”夏墨郑重点了点头,这些女子看着都不是坏人,看她们穿的衣服布料都有所不同,应该是被抓来的。
一位看着胆气不错的姑娘好像是相信了夏墨的话,就把她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我们都是南州人,安南军进城后,体弱多病,年纪大的都杀了,只留下没出嫁的闺阁女子,还有壮年男人,我们被抓到这个地方以后,每天都会有人被带走,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听了这个姑娘的话,夏墨明白了,之前那座祭台上的贡品都是从哪里来的,“这么说,抓你们的人就是安南国的士兵?”
“我们是被安南国士兵交给一群穿黑袍的人,这些黑袍人的身份,我不清楚。”
“你们还有力气吗,能不能走路?”夏墨问。
“没力气了,每天都只给一些水和很瘦的食物,让我们饿不死,也没力气逃跑。”
怪不得这个姑娘身上明明没有伤痕,却说话的有气无力的,原来是饿的。
“洞里关的人可都是我们南州百姓?”夏墨追问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也不敢交流。”
夏墨觉得这里关的人应该都是大熙百姓,至于是不是都是南州城的百姓,她不在意,反正只要是大熙的百姓,即便是再难也要救。
就在夏墨跟这个洞里的姑娘询问消息时,李相夷和方多病已经悄悄扭了那些黑袍人的脖子。
被关的老百姓都没力气离开这里,夏墨这会儿也没办法了,他们三个人也带不走洞里这么多人,她朝李相夷招了招手。
李相夷来到她身边,就听到夏墨跟他说,“这里关押的人都是大熙百姓,有个姑娘说这些黑袍人跟安南国军队有关,
相夷,我想救他们出去,可是他们现在身体没力气,我们怎么救走他们,你帮我想想办法?”
李相夷脑子疯狂转动,脸上不动声色,很快便有了办法,“那我们就把所有黑袍人都解决了,这些人都不是我们的对手,但是要小心防范他们的蛊虫。”
方多病一听竟还有些兴奋,“师父,那我们往哪里走?”
“你不是说不能打草惊蛇吗?”
“我另有计划,先把这些牢房的门锁打开,让牢里有力气的人先走,其他人原地等待被救。”李相夷说完就去了其他牢房门口开锁。
方多病也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