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进学税
作者:一键难求   主母被听心声,满门炮灰摆烂吃瓜最新章节     
    终于能好好睡觉,苏浅浅一夜好眠,睁开眼时却不见秦含璋。

    摸一下旁边他睡过的地方还有温度,他的气息也尚未消散,说明他离开不久。

    【我睡得那么沉吗?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听到,我的警惕性一向很高的。】苏浅浅心里质疑,向系统求证。

    【你的警惕性确实很高,防盗梦技术遥遥领先,心若在梦就在,谁挡了你的梦之路,你就勾了谁的生死簿,沉睡面前生死都是小事,活着是好梦,死了就长眠!】

    系统一顿吐槽,声音里都是嫌弃。

    【我就休息一晚怎么了,这些天实在太疲倦了……侯爷他去了哪里?】苏浅浅严重怀疑系统到了叛逆期,每句话都要带刺,阴阳怪气的。

    【你出门看看不就知道了?不过这时候应该看不到什么大事,就是有点血腥……】系统神秘兮兮地说道。

    苏浅浅不理系统的卖关子,整理好衣衫到木盆那里洗漱,发觉木盆里的水温刚刚好。

    打开房门就听见楼下一片嘈杂声,苏浅浅刚迈步便看见秦含璋正上楼梯,身后跟着官差。

    “什么事?”苏浅浅见秦含璋上了楼,这才开口问道。

    秦含璋摇摇头,示意她听那跟上来的官差说话。

    “大老爷有令,所有上京赶考的举子,在津宁经过皆要到衙门登记录册,缴纳进学税,若有人擅自抗命,方才那举子便是下场。”

    官差按着佩刀大声吆喝,挨个房门敲打询问,可是上京的书生。

    苏浅浅向楼下看去,果然见一名三十多岁的儒生被打得头上流了血,正被一童仆用帕子捂着头,个个敢怒不敢言。

    “官爷,敢问这个进学税是哪一年颁布的税赋,参加会试的举人何需缴税?学生孤陋寡闻实在不知……”

    苏浅浅拱手陪着笑脸问那官差。

    “哪一年颁布的税赋……”那官差说到这里打量苏浅浅,眼神猥琐,“小公子看在你年少无知,官爷我就不与你计较,这可不是你能问的!”

    “他确实不能问,因你根本不配答。”

    秦含璋本是不在意的神情,此时骤然冷下来。

    那官差正要瞪眼怒骂,忽然觉得一阵寒气,竟然不知不觉接连向后退了几步,退到楼梯边上,一跤跌了下去。

    楼梯虽不太高,但是阶梯却不短,那官差一路翻滚撞在扶手柱上,身上佩刀叮当乱响,骨头磕碰的声音和惨叫声不断,直到落回客堂。

    跟着上楼的两名官差看得目瞪口呆,看看秦含璋觉得邪门,却不敢再像之前那么放肆了。

    “哎,这位官爷倒是识趣,自知理亏滚回去了,哈哈哈……”

    这时住在旁边那间房里的江白频倚着门边抱臂大笑。

    楼下的官差将那摔得七荤八素的同僚扶起来,已经是鼻青脸肿瘸了腿,那人向上指着秦含璋:

    “把他们都带到衙门,你且等着,大老爷自会收拾你!”

    “官爷,小生还没有用过饭,衙门里可是管饭?若是不管还请掌柜准备早膳,用了饭再去衙门。”

    苏浅浅笑呵呵向楼下走,秦含璋和江白频都跟在后面。

    楼下秦十三和秦十六已经找好桌子,理都没理官差,过来接苏浅浅和秦含璋。

    “用什么膳!大老爷要你们去衙门登记缴税,你们还敢耽搁,是不把大老爷放在眼里?”

    那名官差应是个小头目,这时候又立起一双死鱼眼,瞪着苏浅浅。

    秦含璋带着苏浅浅过去,就如没听见一般,坐下等着小二送来早膳。

    江白频也跟着坐下,招呼二狗:“今日小爷心情好,所有店内客人早膳都由小爷请了,包子酱肉米粥,有什么好的尽管上来!”

    “好嘞客官,各位客官都请坐,保证酱肉米粥管够,江公子请客!”

    二狗大声召唤着,利落地到后边厨房取餐食。

    掌柜的欲言又止,只好赔着笑脸去请官差落座,亲自提了茶壶斟茶奉上。

    “啪”地一声,茶碗被掀在地上摔碎,滚烫的茶水溅了掌柜一身。

    “竟然敢无视大老爷的命令,你们是不想走出津宁了,兄弟们,都给我抓起来带到衙门里!”

    那领头的官差无处撒气,打翻了茶水高声指挥官差们。

    “是!”官差们定是耀武扬威惯了,抓几个白面书生不在话下,便朝着那些儒生们扑过去。

    “啪啪啪”接连的响声后,“哎呦”声不断,那些官差都膝盖一弯跪倒在地上,每人旁边掉落一根竹筷。

    “小爷要请客,我看谁敢拆台,好好的用过饭,心情好自会去衙门,心情不好么……

    掌柜,小爷用饭最不喜旁人聒噪,再有人长嘴不会吃饭喝茶,只能胡沁些讨打的蠢话,便如他所愿,替小爷打出去!”

    掌柜此时知道遇见高人,神仙打架他只能诺诺连声,擦干了身上茶渍去忙活着记账。

    那些店里的客人都坐下,不敢大声说话,头上流血的书生向江白频恭敬行了个礼,算是道谢了。

    很快摆上吃食,几名儒生一边吃一边低声议论,去衙门不知还要如何对待他们,这进学税要如何交,没想到考上了举人还要受这样的刁难。

    官差们知道碰见硬茬,一向欺软怕硬不敢再硬杠,只好忍住气等着到衙门,再让大老爷治这些狂妄的举子。

    用罢饭苏浅浅也不耽搁,她本来就要去查这位县太爷,这倒是无需拐弯抹角了。

    津宁城是通往西京的要道,再过三个多月便是三年一次的春闱,此时进京的外地举子总有十几人,一起到了津宁县衙。

    不是升堂直接带到后院,举子们进去后,院门便被关上,几个相貌凶恶的衙役抱臂守在门边。

    古县令坐在正堂,旁边师爷坐在一张桌案后,桌上摆着拿着算筹纸笔。

    “大人,这几人不听大人命令,还辱骂大人随意颁布赋税令,将属下打伤,大人定要惩治他们!”

    那官差指着苏浅浅几人,脸上几块淤青,死鱼眼恶狠狠瞪着。

    “大人,小生不敢违抗国法,只是想问一问,我们皆是举人的告身,本不该缴税,为何还要交进学税?这税是何时颁布,可有户部公文?”

    苏浅浅和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