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贞观年间,国家正式的进入了,平稳发展的轨迹,虽然,偶有战争爆发,但大多集中在局部,而且,纵观唐朝的历史,没战争的年代很少。
两百多年的唐朝,虽然,在安史之乱时,被生生截断了一般,但基本上属于,一直向外扩张和收复失地的状态,而后人总结历史的时候,会发现,安史之乱之前的唐朝,是极为热血的。
这也是因为,国家建立伊始,有着很多的着名的文臣名将,而且,都是文武全才一类的。
出将入相,说得就极为贴切,包括他们的后代,都在历史上,发挥着不同的作用,不乏闪光点的存在。
而安史之乱之后,不光是唐朝,之后的历朝历代,包括现在的国人,都逐步的走向内敛。
后世的历史研究员,用国人被安史之乱打伤了腰、伤了肾,来形容这种异样的痛,虽然激进,但很值得人去深思。
而现在李宽面前的这些个勋贵子弟们,我们称之为纨绔的一群年轻人,刚才还在端坐的互相打趣谈笑,而现如今,经过酒精的洗礼之后,就开始上演“群魔乱舞”了。
而李宽拿起这酒杯一尝,这种低度酒,也能让人如此癫狂吗?
这是人的问题,还是酒的问题,酒不醉人人自醉,也许说得就是这群人吧。
李宽最后总结为,这是心态的问题,这群年轻人,在逐步的适应自己的身份,新的身份,勋贵阶层,大唐未来的新的中坚力量。
而当那花娘将一水水的年轻女子,领进这雅间之后,那这酒局,就变得无比香艳了。
尤其是,坐在自己身边的长孙冲,李宽感觉这家伙,正在把自己往歧路上引。
而且,此时的雅间内,李宽只能用青春的躁动,来形容此刻的光辉。
别人最多是搂一个歌姬,而长孙冲往李宽身边一下子,就安排了两个,含蓄的江南水乡萌妹子和妖艳的西域胡姬。
这么大的反差,是在试探自己的喜好吗?李宽感觉自己的这位表哥,真的是太用心了吧。
李宽感觉这胡姬,总是时不时的,想往自己身上扑,因为长孙冲刚才开玩笑说,自己身边的这位表弟,很喜欢狂野的女子。
而李宽一边躲闪这生扑,就不自觉的,将自己的身体往另一边的柔美歌姬身上靠。
这下子,可让长孙冲抓到了把柄,只见他连酒杯都放下了,哈哈大笑道:“看来表弟,还是喜好这种素雅的女子啊!
行啊,表哥算是知道你的喜好了,这也算是不枉此行,那就让这胡姬去处默那边吧。”
说着,他就让那妖艳的胡姬,带着一种哀怨之气,去程处默身边了,但她立马又进入了新的角色,在程小公爷的身边,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奇斗艳。
而程处默这家伙,自然是来者不拒,一把搂住了那胡姬,抱在自己怀里,笑道:“长孙冲,你以为一个胡姬,就能让我忘记,刚才你贬低我的事情了吗?
我程处默,就那么好打发吗?嘿嘿,这才稍微减轻你的罪孽一点点,如果再多几个胡姬才好,没准我就原谅你了,也说不定呢。”
而长孙冲自然知道,这是在开玩笑,遥举酒杯,一饮而尽之后,说道:“处默,你还缺胡姬吗?
听说你府上的歌姬,都是胡人女子吧,这点难道你是继承了程将军的喜好了吗?那兄弟我今天就成全你,花娘,进来。”
而侍候在雅间外面的花娘,就进入了雅间内,可她那肥硕的身体,直接把门口都挡住了,来了个密不透风。
在门口端坐的柴令武,马上就不干了,他歪着头说道:“长孙公子是让你多添几个胡姬给程小公爷。
你在门口答应就好,别挤进来,你都贴到我后背上来了,想热死我不成吗?”
而花娘马上就退后了几步,赔笑着说道:“哎呦,这可就是奴家的不对了,没领会到长孙公子的意思,还怠慢了柴小公爷。
奴家这就去吩咐,把金钗醉的胡姬,都领上来给程小公爷挑选。
不够的话,奴家就将这北巷的全部胡姬都叫过来,任由各位小公爷小侯爷大公子们挑选。
另外,奴家先给柴小公爷添一盏酒,作为赔罪,让您身边的翠娘侍候,给您来个皮杯儿,算是让她替奴家,孝敬您的了。”
说着,花娘向身边的小厮一努嘴,那小厮自然就去安排胡姬了,而另一个小厮,马上就递上一壶酒。
花娘也努力着,不让自己的一身肥肉,碰到任何人的情况下,而给把柴令武的酒杯斟满,并且,一个眼神递给了柴令武身边的歌姬。
但这时候,活泼的李震却喊道:“花娘,什么是皮杯儿啊?怎么是让翠娘代劳呢?你亲自侍候柴小公爷不行吗?”
而花娘马上一脸献媚的,捂嘴偷笑着说道:“李小公爷说笑了,奴家倒是想侍候柴小公爷,但就怕人家不让啊,还是让翠娘,给诸位表演一个吧。”
话音刚落,一脸害羞的翠娘,就端起柴令武的酒杯,说道:“柴小公爷,奴家这就侍候您,来个皮杯儿!
可您别欺负奴家啊,如果侍候得不好,可千万别迁怒花娘和奴家啊,可好哇?”
而柴令武这时候,都开始半醉了,自然听从眼前一脸害羞的小翠娘的话了。
他就是喜欢这个调调,欲拒还休,吊着些许胃口,才有别样的惊喜,自然点头答应。
而翠娘一口干了这杯中酒,但没下咽,而是嘴对嘴的,将口中的酒,送入了柴令武的口中,这样香艳的喝法,直接让柴令武血脉喷张了,刺激,新奇,还想再来一杯尝尝。
而当他要再来一杯的时候,全雅间的纨绔,都跟自己身边的歌姬,开始了这皮杯儿的喝法。
当然了,李宽把自己的酒杯端在手里,一小口一小口的慢慢喝,不给自己身边歌姬任何机会,但当他看到自己身边的歌姬,拿起她自己酒杯的时候。
李宽却一把抢了过来,微笑的说道:“一杯不够,我要两杯一起喝,咱们就不用那皮杯儿喝法了,呵呵,慢慢喝才好。”
而李宽身边的歌姬,却皱着眉头,很是奇怪,端详着李宽,心想,为什么自己身边的这位公子,与其他人不一样呢?
一群胡姬到位了,她们直接围了个圈儿,让程处默半躺在中央,之后有捶腿,揉肩的,往程处默大嘴里送各种水果的,还有两个轮番实验皮杯儿的。
这可把程处默高兴坏了,让他得意的不断环视在座的各位,而直到李宽这边,程处默奇怪了,这赵王殿下,怎么和这歌姬,安静规矩的端坐呢?
两人还用筷子敲着酒杯,好像还唱着什么,还时不时的对唱一下。
而程处默一下就来了兴趣,只见他甩开自己身边的胡姬,将最开始从李宽身边离开的那个胡姬,从挂在自己身上的状态解放下来。
程处默几下挪到了李宽身后,将那胖胖的大脑袋,伸了过来看,又听了听,只看到李宽和那歌姬,有节奏的敲击着酒杯,李宽还忧伤的唱道:
“今夕是何夕,晚风过花庭,飘零,予人乐后飘零。
故地是何地,死生不复回 热血,风干在旧恨里,衣锦夜行,当一生尘埃落定。
飞鸽来急,那落款沾染血迹,夜半嘱小徒复信,言师已故去,星云沉默江湖里。
孤雁飞去,红颜来相许,待到酒清醒,她无影,原来是梦里,恩怨散去,刀剑已归隐,敬属江上雨,寒舟里,我独饮……”
唱罢,李宽一杯酒喝下去,好似心情此刻沉浸在这歌曲里。
而刚刚程处默的从胡姬堆里,往李宽这边移动的时候,在场的一众纨绔,基本上就开始停下各自的活动了,逐渐的开始安静的,听李宽那忧伤的歌调。
全场的人都开始围坐在李宽身边的时候,李宽才从自我陶醉中醒过来,而在他对面的歌姬都开始流泪了。
这歌姬抽噎着说道:“公子教奴家这曲子,本就是高兴的事,但奴家怎么越听,就越觉得悲伤呢?是奴家失态了,扰了公子雅兴,罪过。”
而这一圈儿围坐的纨绔都愣神了,原来这曲调真的能让人流泪。
而长孙冲首先问道:“表弟,你以前到底经历过什么啊?
以后你可得跟表哥说说,听着你刚才的曲子,怎么感觉你来自一个,我们不知道的世界啊?
这曲子优美,华丽的外表下,带着的那种纷争下的沉寂,真的让表哥感觉这曲子,不应该是你这般年纪,该唱出来的啊?”
而李宽也感觉自己失态了,刚才说教这歌姬一首曲子,不知道怎么就唱到这《江湖》上了。
看来自己向往的世界,不知不觉的刻在骨子了,这也许是在思念另一个时空里的兄弟和朋友们吧。
但看着眼前认识的新朋友们,又感觉这人生,就是充满未知才好。
于是李宽就笑道:“看来我是与这位小娘子,都唱入迷了,让各位兄弟见笑了。
来,我们喝酒,为我李唐盛世来临,为我李唐天下无敌,饮胜。”
而这群人就是这么不扛忽悠,马上就不去追问李宽关于那曲子的事情了,还是喝酒来的实在,喝罢,也就各归各位去了。
而李宽身边的歌姬,却一脸羞涩的小声说道:“公子,奴家灵娘,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公子成全。”
李宽一听,呦呵,小娘子这是自报家门,还有事相求,李宽是个大方的人,想想这小小的歌姬,能求自己什么事啊?
不可能是看到自己年少俊朗,又与这一群全长安最年轻的纨绔,在一起厮混,就想以身相许吧?
那也太无稽之谈了,这一见钟情的事,李宽自然不相信。
虽然,他在后世就是一见钟情的,一直喜欢着一个人,但他不相信这种事,能发生在这大唐朝。
如果这一见钟情,这么普遍的话,那自己师伯的“红拂夜奔”,也就显得太过平常了。
于是李宽就一脸好奇的问道:“那灵娘小娘子,有什么事你就说来听听吧?
如果不为难,我自然会答应的,太难的话,我就让长孙公子和程小公爷他们帮你办,你只管道来便是。”
而灵娘一脸兴奋的说道:“不为难,定不会让公子太难做的,也无需麻烦到长孙公子和程小公爷来帮忙,公子您自然就能办到。
灵娘从小,就喜爱乐曲,曾经太常寺人的指点,后又有教坊司的伶人,传授一点技艺,算是初窥门径。
但今日听到公子的乐曲,让灵娘有了新认识,灵娘就是想,以后在这金钗醉演奏刚才公子所唱的乐曲。
不知公子可能成全奴家?奴家定日夜供奉公子长生牌位,以谢公子再造之恩。”
没等李宽回答,那长耳朵的长孙冲听到这里,一脸戏谑的说道:“灵娘这是喜欢这乐曲,还是喜欢我这表弟啊?
依我看,不用立什么长生牌位,干脆以身相许好了,正好你们郎才女貌的,我这就与花娘去说,为灵娘你赎身好了,跟我表弟回去享福吧。”
而没等李宽去跟自己表哥去交涉,这灵娘却说道:“长孙公子,真是抬举奴家了,奴家自认身份低贱,怎能配上长孙公子的表弟呢?
奴家只想求一曲,安身立命罢了,在这凡尘世俗间,能有一曲,让奴家不受其他人的欺凌。
如果公子怜爱奴家,奴家定不会拒绝公子的其他要求的。”
说着,她就一脸羞涩的看着李宽,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一曲换那红袖添香,公平交易。
而李宽根本就没想这样,很是大方的说道:“这曲子,本来就是让人唱的,灵娘你喜欢,那我就做主送于你了。
以后我们兄弟来此,你也好弹唱给我们听,至于其他要求嘛,我倒是有一个。”
此时,不只是长孙冲,在座的一群纨绔,都停下了与自己身边歌姬香艳的私密活动,都竖起耳朵听,李宽的接下来的说法。
而李宽看到他们的样子想了半天,说道:“凡是我们这群人,都可以听你弹唱刚才的曲子。别人想听,也行,很贵,一曲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