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初年,很多武将都存在自己的武装力量,正式名称为:部曲。
而这部曲的组成是由,家将和家奴担任的,就如很多大将军会收很多假子,也就是名义上的干儿子。
但地位嘛,相对不高,然而忠诚度却很高,那个时代,没名没姓没背景的人,想出人头地很难。
但这部曲,由于忠诚度有很高保证,同时也会在相应的军队中,担任很重要的职位。
相互配合的同时,也能让这些武将在战场上,能够对自己的手下的军队如臂指挥。
李宽初出茅庐的一个皇子亲王,以他自己的想法,今后还要出征的,光靠自己身边的侍卫可不行。
虽然,保护自己不成问题,但这战阵上的武将,那些侍卫可担当不起的。
况且,有这些武将,起码能够组成一个,自己身边的小型作战参谋部吧,临阵指挥起来,也能得心应手一些。
经过自己外公的介绍,这四位姓氏为长孙的家将,正是自己母亲生前,在前隋乱世收下的副将之后。
可以说,这四位家将的父兄,都是为长孙家族征战过的,流过血,效死命的绝对支柱。
而接下来,这“招财进宝”四位,所谓的家奴可不得了,虽然,他们自称家奴,但他们手中所掌握的势力,也遍布到李唐帝国的各个角落。
以南北通商的名义,将很多势力,渗透到各行各业,赚取钱财的同时,也获取了很多重要的信息,他们就如同商业情报网上的,四个重要的支点。
以垄断某个行业为前提,培养自己在当地的,一些绝对掌控的势力,这就是他们四人的作用。
最后那自称奴婢的四个女子,年龄不一,但却有很高明的身手,精通各方面的各部落、各民族的语言文字。
也在很多李唐附属国内,有一定的势力存在,如果想颠覆个小国政权,不在话下,相比那暗杀、情报之类的,那更是手到擒来。
李宽感觉自己手里,如果掌握这个实力的话,他就可以从很多方面,对自己即将要出征的地方,来个全方位的了解。
李宽的目的很明确,出征之前,会去陇右练兵,最起码,得有自己的一套班底,再厉害的战将统帅,也不能是个光杆司令吧。
所以,自己的外公,将自己母亲生前的这份儿,寄存在自己娘家的隐藏实力,交给到自己手上,这就说明,李宽可以为自己的今后的梦想,去架桥铺路了。
在长孙顺德和长孙嘉庆父子的期望眼神中,李宽带着自己的新的势力,离开的薛国公府。
目的地,是长安城内一处府邸,这也将会成为赵王李宽的一处别院,地方有些偏僻,已经是长安城的城边了。
但好在这里有人常年打理,地方很大,府门前没有什么明显的标志,但在李宽新的家奴王宝的带领下,众人进入。
王宝很自然的解说道:“殿下,这里是您母亲以前置办的一处外宅。
目的是给我等落脚的,所有来长安城等候您指令的家将家奴们,以后都会在这里聚集。
您的命令到此,会得到最快最好的执行,此处幽静,况且,这里是挂在薛国公府的名下。
任何人不得邀请,不得轻易进入,一旦有外敌侵入的话,定会遭到格杀。”
听到这里,李宽仔细的看了看这府邸,确实很适合一群人群居,因为五进的院子,还向两边延伸许多。
宅院的占地面积够大,且每处各不影响,有幽静的亭台楼阁的同时,还有水榭花园几处,估计李唐一个侯爵的府邸,也就如此吧,而且,各处都有专人管理。
王宝将众人领到内院之后,只见四位家将拍手,之后出现了整齐的四队人马,足有百人之多。
他们都是短打扮,但看他们的体格就知道,这都是军伍汉子出身。
虽然,年龄不一,但各自脸上坚毅的表情,和身上的那股杀气,就知道他们定是战场上走过的军人。
只见长孙克敌首先拱手说道:“殿下,这就是属下四家将的最强实力。
他们大多都是,以前娘子军的老兵出身,也有很多其他军伍退下来的。
但都是战场上走过的军人,他们的父兄,都是走过隋唐两朝的,他们对步兵骑射最为在行,战阵厮杀都是一把好手。”
李宽看了看不断的点头,长孙克军接着说道:“殿下,虽然,我李唐的陌刀营和玄甲军甚是犀利,但这娘子军,是当年平阳公主手下,最为得力的军队。
而我李唐建国初期之后,随着平阳公主去世,很多原来娘子军的军人,被迫解甲归田。
但二教头就将很多不愿离开军队的军人,都收拢了起来,所以,组成了您眼前的这支队伍。”
李宽一头雾水,二教头?他刚一迟疑,站在李宽身边的公孙燕看出李宽的疑惑,于是她就解释道:“殿下,二教头就是我们对您母亲的称呼。
当年,她正是是娘子军的二教头,武功方面无人不服,战阵厮杀,往往都是冲在最前头的,那可是我娘子军的传奇人物啊。”
李宽这才知道,自己的母亲原来这么厉害,以前只听说,自己的母亲是娘子军的教头,但现在一听,这完全是战将的角色啊。
李宽接着问道:“我母亲是二教头,那定是有大教头了?那也是很厉害的人物吗?”
众人一听,都低下头不语,而李宽身后的慕容秋叶,她讪讪的说道:“大教头本来,也算是我娘子军的厉害人物。
可惜后来,他先后投奔了窦建德和王世充,平阳公主的去世,就算是他间接造成的。
所以,我们娘子军的人,以他为不齿,都发誓见到此人定会将其斩杀。
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洛阳一战,他好像就凭空消失了一般,这么多年来,不知道隐匿都何处去了。”
李宽一听,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往事,也就不去过问了。
之后,从入府门就提前进府去准备的上官浮萍,终于出现了,只见她身后领着一队女子,数量有十几个人。
直到李宽面前才停下,上官浮萍拱手向李宽施礼,她说道:“殿下,这里十几个女子,是专门负责肃敌暗杀的。
您有什么需要解决的人,就告知她们即可,斩首行动,她们最为在行,女子的身份,不易被人发现。”
没等李宽去询问,一直沉默的令狐鸥,也领了一队人出来,不过都是年老一些的男子。
令狐鸥向李宽施礼后说道:“殿下,这些人都是能工巧匠,打造兵器军械,设计个武器,或者是其他什么物件都可以达到很高的水准。
想必就是朝廷的将作监和军器监,都不一定有他们厉害,日后殿下定会用得到的。”
说着,秦钊、杜财、罗晋和王宝四人,分别递上几本账本,为首的秦钊,先施礼之后笑呵呵的说道:“殿下,这里是府库的目录,财不外露嘛,金银玉石,瓷器字画,都有所记录。
我等也就不让众人面前,让殿下去查看了,不过殿下但有所查,我们都可陪殿下随时去查看。
更有很多珍贵的药材,这都是不可多得的,殿下姑且收着这目录,具体账本,我们随时可以给殿下查看。”
李宽接过来一看,天爷呀,这是什么鬼热闹,他终于知道什么富可敌国了。
这些东西足够他建立一支,可征战天下的军队的所需的一切,他不知不觉中,也有点害怕了。
他在想,自己老爹李世民,是否知道这些东西和眼前的这些人的存在呢?
他眼前的这一切,是不是已经在百骑司的汇报下,出现在李世民的案头之上了呢?
而当李宽重新看向自己眼前的这群人的时候,他们都整齐的单膝跪拜,口称:“为殿下效死命。”这就基本上属于,最为效忠的语言发誓了。
见识到自己的母亲留给自己的实力之后,李宽告别了自己的家将家奴们。
约定会在陇右练兵时,领他们一起去,暂且让他们还是按部就班的各司其职去吧。
毕竟,跟他们这些专业的人才比起来,李宽算个十足的外行人,于是李宽就领着独孤雪回了皇宫。
并且,李宽从他们所负责的项目上得知,王宝是长安城的总负责人。
以后,李宽如有吩咐,直接告诉他即可,这也让李宽感到有信赖人,给自己一些支持了。
路上,独孤雪小心的问道:“殿下,属下想问,殿下真的打算,让这所谓的娘子军老兵,跟随殿下去出征吗?这会不会给殿下,造成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啊?”
李宽听到这里,他自己也是一愣,是啊,这个势力有点大,他不敢去想。
如果这个势力掌握在自己手里,会成为什么样的存在,拥兵自重?
或者是说,这实力有点有过于军事化了,自己的父皇,真的会允许自己有这样的实力吗?
李宽不断的摇头,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独孤雪的问题。
直到二人回到武德殿门口,李宽笑道:“不管今后如何,坚持本心就好。
相信一个没有不臣之心的皇子,定不会给李唐帝国造成什么危害的。
且不论其他,如今外敌环伺,李唐本身的实力,在不断在增强。
任何我李唐的军队,只会对外征战,刀枪定不会加于自己人头上的。”
听到这话,独孤雪长出一口气,也微笑的回应李宽,不过马上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只听那独孤雨,在武德殿西院的房顶上说道:“哎呦呦,瞧瞧这赵王殿下,冲属下那姐姐,笑得多甜啊,殿下可从没对属下如此笑过呢,真是羡煞旁人啊!
不知道是姐姐更加喜人,还是殿下看着姐姐,就想起了属下我了呢?姐姐啊,我们姐妹这是一起要有归宿了吗?”
独孤雪对自己这个妹妹很是头疼,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惹不得。
尤其是,那一张伶俐的嘴皮子,让她逮住的人,就没什么好下场。
独孤雪一脸无奈的,向李宽告退,之后她飞身上了房顶,几个闪转腾挪不见了,估计是回归自己的暗卫点去了。
而独孤雨继续调侃道:“呦呵,姐姐这是害羞了呀?还是怎么了呢?殿下可否告知属下吗?呵呵。”
李宽一脸无奈,这独孤雨上来那一股劲儿,连自己姐姐都敢调侃,只见李宽边走边说道:“真不知道你想怎样?
你不陪我出去也就罢了,怎么连你自己亲姐姐,也拿来开玩笑呢?”
而独孤雨马上飞身下来,绕着李宽不断的转圈,还是一脸戏谑的说道:“怎么?心疼了?殿下何时,也能心疼心疼属下啊,属下要求不高,只求殿下怜惜一二即可。”
李宽苦笑着看着眼前撒娇的独孤雨,说道:“阿雨啊,你明确的告诉我,你到底要闹哪样啊?
你总是这么抽冷子来这么几句,搞得好像你是个痴情女子,唯独我成了不解风情的傻小子一样。
我求求你了,你安心的做你影卫吧,在这武德殿还好,这要是出去,人家就凭你这几句话,该怎么看待我的为人呢?”
之后,只见独孤雨一脸落寞的,边走边说着文艺范儿的话,道:“唉,人家原来只想让我这个小女子当影卫,看来我也就是影卫的命了,可惜啊,红颜易老,霎那芳华啊。”
之后,她又飞身上了屋顶,李宽觉得刚才的话可能伤到了她。
李宽刚想解释几句,结果这独孤雨,又一脸坏笑的反身看着李宽,说道:“殿下可是喜欢,这样柔弱的女子吗?
呵呵,那徐家的女子,可就是这样的吗?殿下更加中意哪个啊?
是萧家的女子萧菲菲,裴家的女子裴馨莹,还是那妖艳绝代的裴锦绣?”
结果李宽气急败坏的说道:“我就中意能跟我好好说话的你,你满意了吧,总是阴阳怪气的,你脑子有病吗?”
李宽咆哮着,去院子中央郁闷的练拳去了,而独孤雨却一脸蒙蒙的,随后坏笑说道:“呀,生气了,不过还好,这么逗挺好玩儿的,呵呵。”之后她哼着不知名的歌儿,又飞身上了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