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落完全不把迪迦的恐吓放在心上,讨好的挽住他的胳膊:“不生气嘛,前面有家店铺,我们去看看。”
“嗯。”就算打得过佰落,他好像也没办法,不顺着她。
迪迦在心底叹了口气,顺着佰落拽着他的方向来到一家店铺。
店铺没有招牌,挂着一块遮门的白布,白布上面用黑色印着一个大大的‘肉’字。
迪迦沉默的揉了揉佰落的小脑袋,能吸引佰落得也就只有这种店铺。
两人还未走近,一双温暖的手,穿过佰落的腋下将她抱起来。
随之而来得攻击被迪迦灵巧的避开,却也将他和佰落隔开。
卡蜜拉抱着怀中一长条的佰落,轻声道:“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
希特拉和达拉姆挡在卡蜜拉身前,阻挡迪迦的视线:
“瞧瞧,这不是我们得好兄弟,迪迦吗?”
“吾的挚友,我们之间的账该清算了。”
佰落呆傻的抬眸望着卡蜜拉:“卡蜜拉?你怎么会在这里?”卡蜜拉还是过期食品的样子。
卡蜜拉将怀中的佰落放在地上,顺手揉了揉佰落得耳尖:“来找你,顺便来清算。”
“清算?”佰落一脑门的问号,卡蜜拉这态度怎么看都像是和迪迦有仇,迪迦的眼神也很奇怪。
希特拉侧身看向身后的佰落:“三千万年没见,你还是这么蠢。”
达拉姆没说话,只是赞同的点头。
他们五个人,最好骗的就是佰落,属于谁有肉跟谁走的类型。
卡蜜拉注视着迪迦,温声道:“我说过,我一定会来找你,夺走你最重要的东西。”
他们辛苦建立的王国全都毁在迪迦的一念之间,她怎么能不恨?
他不是想要站在佰落身边,得到佰落的爱意吗?那她就亲手毁了迪迦的期望。
迪迦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你要做什么?”
达拉姆和希特拉交换了个眼神,同时上前拦住想要将佰落抢回去的迪迦。
卡蜜拉捏了捏佰落的脸颊,温声叮嘱道:“我送你去三千万年前,记得不要插手改变过去,只要看着就好。”
“你们不是战友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佰落眼底满是不解和讶异,下意识的侧眸看向激战的三人。
希特拉和达拉姆所能争取的时间并不多,迪迦身上的花纹逐渐褪色,漆黑的如同墨汁一般。
迪迦厉声道:“让开。”
希特拉阻拦迪迦的同时,还不忘记挑衅迪迦敏感脆弱的神经:“你不是最在意她了吗?那就让她亲眼看看,作为你的同伴有多可悲。”
达拉姆硬刚迪迦的攻击,嘲讽道:“我的挚友,你在恐惧什么?”
迪迦绝望得看着卡蜜拉用几乎全部的力量打开与三千万年前相连的通道:
“不要,别送她去。”
一想到佰落那排斥又厌恶的眼神,迪迦心痛的像是被人用刀子把心脏生生剜出来。
佰落的身躯逐渐悬浮起来,这种吸力佰落并不陌生,可她还是试着朝迪迦的方向伸手:“迪迦?”
迪迦甩开缠着他的希特拉,却在即将靠近时,被达拉姆生生撞开数米远,彻底错过佰落伸向他的手:
“落落!”
佰落黯然的收回手,身躯被黑暗拉入通道。
结束传送的卡蜜拉跌坐在地上,消耗的庞大能量让她的身形都虚幻、透明起来,可她看着迪迦得眼神,仍旧充满爱意:
“你就这么爱她?迪迦,可我也爱你,最爱你了。”
希特拉和达拉姆默契的松开手,却被暴怒的迪迦击飞数十米,身体撞入坚硬的墙体生死不明。
迪迦身上散发着摄人的低气压,靠近卡蜜拉的每一步都将坚硬的石块踩出道道裂痕:
“你们不是已经死了吗?”
卡蜜拉虚弱的坐在地上,仰视着迪迦的俊脸:“身体会死,执念不会消散。迪迦,落落曾经说过,是我把她送到三千万年前的,那我至少要做好这件事,被自己的挚爱憎恨的滋味,你也该尝一尝。”
迪迦伸手掐住卡蜜拉的脖颈,指尖缓缓收拢:“三千万年前我能封印你一次,三千万年后,我依然能做到。”
卡蜜拉没有挣扎,而是任由迪迦将她的身躯提起,她凭着一股执念支撑三千多万年,再将佰落送走后,她也达到临界点。
面对暴怒的迪迦根本无力反抗,却仍旧凄凉的笑着:“迪迦,我最后悔的是爱上你,最不想后悔的也是爱你。为什么你这么轻易的选择了落落?”
随着卡蜜拉的话音落下,她的眼灯随之暗下去,身躯化为纷纷扬扬的暗金色光粒子消散在空气中。
希特拉躺在废墟中,目光触及暗金色的光粒子,眼灯随之黯淡下去:“卡蜜拉,你就是个疯子,我也是个疯子····哈哈哈哈·····”
达拉姆试着抬起手臂,赤红色的光粒子充斥着他的全身:“挚友,现在,轮到,你了。”
迪迦看着手中完全不同的三色光点,低低的笑出声,乳白色的眼灯染上诡异的红,低声喃喃:
“落落,你会体谅我的,对吗?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你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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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万年前
佰落从半空落下,一屁股坐在盖迪得脑门上。
正在吃饭的盖迪也是两眼懵逼的看着坐在他头上的小人,这味道挺熟悉的。
处理事情脑壳疼,打算撸一把宠物的卡蜜拉正巧撞上这一幕。
巨大的怪兽头顶坐着一个手指大小的小人,小人揉着眩晕的脑壳一脸的懵圈。
“落落?”
“卡蜜拉?”
佰落果断从盖迪脑壳上跳下来,朝着卡蜜拉奔过去,像只小炮弹一样撞的卡蜜拉一个趔趄。
“这是怎么了?”卡蜜拉对于佰落很有好感,前提是她不会勾引迪迦。
佰落一个劲的蹭卡蜜拉的胸口,末了憋出一句:“占便宜。”
卡蜜拉翻了个白眼,一个手刀砍在佰落的脑壳上:“你什么时候有这癖好?”
佰落摸了摸生疼的脑壳,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粘卡蜜拉粘的更紧:“刚刚才有得。”
“刚····”卡蜜拉一时语塞,手还是很实诚的顺了顺佰落有些凌乱的发丝:“算了,这不重要,你能平安回来就好,兽潮之后你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