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仓陆也没想到,他站起来后,会衬的佰落这么小,佰落这海拔也就刚刚到他胸口的程度。
以前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佰落这么小只?
“姐姐?”
“没事,走吧,先去我那边。”佰落想要牵朝仓陆的手,但……
他这手也太大了点,佰落的视线在他的手和自己的手之间,来回游移,最后果断收回来,在前面带路。
朝仓陆到底是吃什么长得?居然这么大一只?
要不是这张脸和贝利亚有不少区别,她都要怀疑,朝仓陆是不是贝利亚假扮的。
朝仓陆望着前面的小身影,脚仿佛不受自己控制,跟了上去:
“姐姐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吗?”
佰落走在朝仓陆的身侧拉着他的衣袖:“嗯,还在原来的地方,我跟房东很熟悉。”
伏井出k站在远处,看着佰落拽着朝仓陆往住所的方向走,心底的火噌噌往上冒。
他本来天衣无缝的计划,愣是让佰落撕扯出一个口子,就不能好好的按照剧本走吗?
更要命的则是,朝仓陆和佰落同居,他要怎么和贝利亚大人交代?
难不成告诉贝利亚大人:你儿子绿了你吗?
绝对不行,佰落勾搭谁都行,绝对不能是朝仓陆。
心态炸裂的伏井出k急匆匆的往佰落那边赶过去。
佰落刚把饭菜端上桌,房门被人猛地踹开,伏井出k没有一点形象的喘着粗气:
“这里……房子……不许你带男人回来住!”
朝仓陆拿着筷子,也不知道要不要吃下去:“姐姐,我是不是……”
佰落解下围裙,慢慢叠好:“没事,吃你的,他也是来蹭饭的。”
伏井出k僵住:“蹭饭?他不是要住在这里?”
朝仓陆拿起装满米饭的碗:“姐姐是带我来吃饭的,没说让我住在这里。”
佰落夹了块五花肉放在朝仓陆的碗里:“多吃点。”余光瞥见石化在门口的伏井出k:“洗手去啊,愣着干嘛?还要我喂你?”
“哦。”伏井出k将手杖放在门口,灰溜溜的洗手间洗手。
朝仓陆扒拉着面前的米饭好奇的询问:“他是姐姐的男朋友吗?”
佰落愣了下,解释道:“不是,他是房东,一个爱蹭饭的房东。”
伏井出k洗完手,乖乖坐到餐桌上:“今晚我去客房睡,家里不许留人!”
“啧,管真宽。”说归说,佰落还是盛好饭放在伏井出k面前。
之前她和贝利亚较真的时候,他就没少蹭吃的,后来朝仓陆来蹭饭,没吃完的饭菜也都进了他的肚子。
“我们当初可是说好了,你不能带男人回来。”伏井出k说归说,也没影响他干饭。
每次来佰落这边蹭吃的,总感觉贝利亚大人在后面阴恻恻的瞪他。
佰落忍住想去暴揍一顿伏井出k的冲动:“这是小陆,是以前邻居家的孩子。”
朝仓陆看着越来越少的菜,神情呆滞:
这人嫌弃他,也就算了,怎么吃个饭还风卷残云的?
伏井出k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俩货在他的房子里发生点不可描述的事情:“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好。”佰落叹了口气。
改天还是从这里搬走吧,伏井出k太操心了些。
朝仓陆默默加快了吃菜的频率,再不快点都要被伏井出k一个人吃完了。
吃完饭,伏井出k站起身,将桌子上的餐盘端走,一点都不像是房东,倒像是蹭吃蹭喝的洗碗工。
朝仓陆小声询问:“他一直这样吗?”
佰落点了点头:“他一直都这样。”
“我怀疑他喜欢你。”
“你放心,他不敢。”
“……”
伏井出k幽怨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我听到了。”
朝仓陆下意识的捂住嘴,佰落则无所谓的靠在椅子上。
“听到就听到呗,话说回来,你的书怎么样?”
“还好。”伏井出k边说边擦盘子。
最忙的那段时间,幸亏贝利亚大人那边没有事情,可他还是撑着精神先来佰落这边,可不管回来的有多晚,餐桌上总放着一部分没动过的饭菜。
他不知道佰落是懒得收拾还是故意留给他的,可不管是不是,他都受了佰落的照顾。
“书?”朝仓陆疑惑的歪头,他对这些真没什么兴趣。
佰落站起身,从一旁的书架上拿下几本书放在桌上:“他写的书,感兴趣你可以看看。”
朝仓陆站起身:“不了,今天来蹭饭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我再拿东西就……”更何况他现在,也不是小孩子。
“好。”
“那我先告辞了。”
“嗯。”
佰落将朝仓陆送出门,朝仓陆逃也似的跑掉了。
伏井出k从厨房走出来,慢条斯理擦拭着手上的水渍:“他是贝利亚大人的儿子。”
佰落关上门,回眸对上伏井出k审视的目光:“你想说什么?”
伏井出k放下擦手的毛巾,似笑非笑道:“属下只是想提醒您,贝利亚大人眼里揉不得沙子。”
佰落罕见的沉默下来,她当然清楚这个,贝利亚不会对她做什么,但绝对不会容忍朝仓陆。
伏井出k缓和了神色,温声道:“佰落小姐,您是贝利亚大人的伴侣。
或许贝利亚大人能容忍您的一切,哪怕是踩线的行为,在贝利亚大人看来都无伤大雅。
可您想过吗?朝仓陆本就是以贝利亚大人为蓝本的克隆奥,如果他在您心中的地位超过贝利亚大人,贝利亚大人还会容忍他吗?”
佰落径直走到伏井出k面前,揪住他的衣领,迫使他弯下腰:“你觉得,你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我会容忍你吗?”
伏井出k直视佰落跳跃着火焰的眸子,轻笑道:“您说这话之前,就能要属下的命,而不是和属下废话。”
只要他对贝利亚还有用处,佰落不会杀他。
佰落反手将伏井出k摔在地上,眼底的怒火更胜:“要不是贝利亚留着你还有用,我现在就能弄死你。”
伏井出k连挣扎都没有,乖乖的躺在地上,任由佰落掐着他的脖颈:“您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