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武梦一族签订的租地合约也要到期了,能不能再拿到这片地的使用权,就看你了,武梦宣。”冯檀真轻笑一声。
……
傅海兢察觉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他示意白瑶瑶三人别动,扫过在场戴着各色面具的游人。
“傅长老,怎么了?”白瑶瑶悄声问道。
傅海兢没有回答,他警惕着不放过任何一个擦肩而过的行人,目光锁定在一位身形高大、黑袍加身的人身上。
黑袍之人站在一幅画作面前,似在认真赏画。
但傅海兢却全身戒备起来,他转身带着白瑶瑶三人往回走:“先下去,待会儿再上来。”
四人被上行的游人盖过身影,黑袍下许审袍突然转过身,若有所思地巡视着,他刚刚感觉到了一股极强的敌意。
现在却没有了……
许审袍买下画,在三层绕了一大圈才找到了四层的入口,他随着众人往雷梯最里面站住,雷梯门关上时,又陆续进来了几波人,许审袍眯眼看了几眼,出雷梯门时揪住了一个少年的衣服。
少年如临大敌,如鳗鱼般滑过许审袍的手,袖箭飞射而出。
许审袍面色不变,周身亮起几道阵术轻而易举地拦下飞刀并化为稀碎。
人群惊了一瞬,许审袍身形极快,转眼间锁住少年的脖子带着人走出人群扔到了拐角处。
“咳咳,你是谁?”面具掉在地上,少年被逼退在角落,手上出现一把长剑随时准备应敌。
许审袍看着他,掀开黑袍的帽子和面具。
“……许大人?”少年愣住。
“嗯,太子殿下派你过来的?”许审袍问。
丹深点了点头,以许审袍的精明程度,他实在没必要撒谎……
许审袍肯定会问关于黎斐或者木明昔下落的消息,或者质问他是不是在跟踪自己……
丹深握紧拳,思考着该怎么趁许审袍不注意溜走并且不透露殿下的计划。
他正欲开口说自己什么都没查到的时候,许审袍却问道:“最近有去见她她?”
她?
丹深很快反应过来,眼神黯淡了几分,低声道:“自从娘娘把我送给殿下之后,就再没有联系过我。”
许审袍伸出手。
丹深本能抱住头:“大人饶命!”
“……带给她。”
许审袍声音低沉,他的手上是一幅画轴。
丹深小心翼翼接过,忍不住问:“大人不亲自给娘娘吗?如果是大人给,娘娘会很开心。”
说完丹深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果然许审袍的脸也黑了几分,他连忙跪下找补道:“丹深知错,丹深不该妄议主子。”
许审袍看了他几眼,转身留下一句:“别说是我送的。”
丹深等人彻底走了才敢松了口气。
他看着画,叹了口气。
“我不说干娘也知道的。”
“……还是被发现了……殿下派我来跟踪的时候肯定就知道我会被发现……”
“那我还跟不跟了……要和殿下说吗…他会不会觉得我没用,这是殿下第一次给我派任务……”
“算了……”
为春堂。
林原整理了一下思绪,敲响了门,门后静了静才传出芜华的声音:“进来,你都站门口半天了。”
“……”
林原深吸了口气,推门而入。芜华身着薄纱素衣,散着发髻靠在美人榻上,娥颈轻仰,皓腕如凝雪,娇声吩咐道:“我渴了,给我倒杯水吧。”
林原照做,他施法将水变成了温热才递给芜华,芜华却偏过头,靠他近了些,美眸似水流转。
林原浑身不自觉发热,他按住微微颤抖的手,笨拙地把水对准芜华的唇瓣喂进去。
红唇沾了水更加娇艳欲滴,林原别开目光,趁着放杯子的时候咽了下口水,谁料一转过头就被揪住了衣领,那张柔软的唇瓣竟真的贴了上来。
林原立时像个木头一样蹬直了,芜华松开他娇嗔道:“奴家心口可有伤,疼的很,你这么站着,奴家可坚持不了多久。”
“…是我没考虑到。”林原立马面红耳赤地扶着芜华躺下,芜华却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又覆了上去。
“别说话,吻我。”她道。
林原再也忍不住了。
……
“开饭啦!”陈琥凡端上最后一盘清蒸鲤鱼,自豪道:“吃吧,这可都是小爷的拿手菜。”
木明昔端着饭碗,在西红柿鸡蛋、麻婆豆腐、青椒肉丝、糖醋里脊、清蒸鲤鱼中选择了麻婆豆腐。
豆腐入口柔软细腻,味道偏甜口,汁水饱满,拌饭咽下之后口齿间还有几缕香味。木明昔挑眉,毫不吝啬地夸道:“味道不错。”
陈琥凡满意地露出虎牙笑,叫醒了陈婆婆:“婆婆,醒醒,怎么睡了这么久?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啊……又睡着了吗?”陈婆婆直起腰,奇怪道:“我也不知怎么……可能还是没恢复好吧,不过身体没事,你别担心。”
木明昔听着两人的话,不紧不慢地将西红柿鸡蛋扒在碗里拌了拌。
“我都做好饭啦。”陈琥凡推着陈婆婆来到餐桌前,将碗筷放在她手里,一边有哪些菜一边每个都给她夹了一遍之后才坐了下来。
陈婆婆吃着吃着,忽然道:“哎呀,那个小姑娘呢?还在吗?她是不是走了?”
陈琥凡看向木明昔,木明昔咽下饭,应了一声:“婆婆,我在。”
“好好好,在就好,小陈的手艺还可以的,你多吃点,身体不好就要多吃饭。”陈婆婆说着,夹了一块鱼肉在空中:“来,吃鱼,鱼最是大补,鲤鱼刺儿不多的。”
木明昔瞥了一眼,她未有动作,陈琥凡眼疾手快接在了碗里,木明昔从善如流道:“多谢。”
陈婆婆慈祥地笑了笑:“没事没事,多吃点啊。”
“对了姑娘,婆婆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呀?”
“……”
陈琥凡长长地哎呀了一声,“婆婆,你看你一句接着一句,她都不好意思吃饭了。”
“啊哈哈哈是婆婆多嘴了。”陈婆婆乐呵呵地笑道:“看你这么护着媳妇了,婆婆我也不愁了。”
“……”木明昔。
陈琥凡被饭噎到,咳了几声,他无奈地说:“婆婆快吃饭吧。”
“好好好。”
陈婆婆吃完便又在雕刻台上开始摸着木头雕刻,木明昔来回走了走消食,等着陈琥凡洗完碗过来。
冯檀真找不到她应该不会贸然对傅海兢他们下手,毕竟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
现在恐怕正等着她自投罗网。
之前监视她的人也应该行动了,是会先去为春堂守株待兔呢?还是借着拍卖场混淆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