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棺的位置并没有被乱石掩埋,树枝的遮挡出现足够容纳三四人的位置,林酒跳下去那一刻是开心的,如果眼前还有东西的话。
。。。。。。
水晶棺不见了。
不止水晶棺连灼烧的灰烬,打斗的血迹都不见了,干净到仿佛这里就是这个样子。
林酒看向迟暮晚,后者同样皱着眉头,也不知再想什么。
“我要下去,我要下去。”
小老虎扑腾着跳下去,耸着鼻子闻着地面,直到停在台子上。
“是叔叔味道,鲜血的味道。”
鲜血?
林酒蹲下,蹭了蹭地面上的泥土,确实有一股黏腻的触感,他又闻了闻,腥味传入鼻腔。
“也许从一开始,从我踏入山城,就被人盯上了。”
敌在暗,我在明,这种未知的感觉真讨厌。
“我觉得我叔叔没死。”
小老虎很严肃,很正经的解释。
“这里只有一点点叔叔的气息。”说着迈着步伐走回来,抓抓林酒的裤子。
“你能帮我找叔叔吗?”
林酒重新抱起它,戳戳脑袋。
“好。”
“那我以后跟着你啦,以后请多多指教。”
林酒挠挠它的下巴,小老虎立刻仰着脑袋,一脸舒坦。
“先回去吧。”
林酒又哼哧哼哧的爬回去,看着轻松飘上来的众鬼,嘴角抽了抽。
走出去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
“邢广平他妻子的魂魄是在你们那里吧?”
“没错,当初她回来的时候,我们察觉到她的魂魄不稳,似是被什么东西控制着,为了保护她的魂魄,我们将她放到了身边,这事小小白也知道。”
小老虎点点头,就是为了斗法,他才会灵力消失的这么快。
“那可以把她的魂魄给我了吧?”
众鬼对视一眼,15代再次礼貌拜了拜。
“大师,村子的情况并没有解决...您能帮帮他们吗?”
“怎的意思?”
“村子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再放了她的魂魄。”
“???”不是,谁和谁亲生的啊?
林酒看着这帮老家伙,像是在看智障,他们也看出林酒的意思,老脸一红,可他们在赌,赌林酒收了钱,不得不答应。
看着这一个两个三个,林酒都被他们的无耻气笑了。
“你们知道吗?你们不说我也会帮你们,可现在...”
正要开心的众鬼们笑容一顿,既紧张又祈求的看着林酒。
林酒刚要开口,小老虎拽拽他,“恩人哥,其实这帮老头挺不容易的。”
“我知道。”
林酒挑挑眉,他就是不想这么轻易答应他们。
“我这个人最讨厌威胁了,吃软不吃硬。”
“大师,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老头们犹豫了一下,直接给林酒跪了,林酒连忙躲开,虽然是鬼,可都是岁数大的鬼,跪他?这可不符合他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
“别整这虚的了,我答应也是答应邢广平,而不是答应你们。”林酒瞪了他们一眼,背着手离开。
直到人影消失,老头们才后知后觉,立刻感激的朝林酒的方向拜了拜。
...
回去后林酒接到方平山发的消息,困意荡然无存,就这样挨到天亮,方平山带着调查局的人赶到村子。
“就是这里。”
林酒指着那口井,自从挨家挨户安了一开始,井水便被淘汰,如今被石头盖的严严实实。
“搬开。”
“等等,等等。”
族长跑过来,拦住调查局的动作。
四周也已经围了不少村民,他们好像只是在看热闹,一动不动,神情麻木,怎么看怎么奇怪。
“搬这里做什么?”
“你不是说要调查调查村子的怪事吗,这些都是国家特殊事件调查局的同志,非常专业。”
“可...”
“一口已经不用的水井而已,怎么了?”
接收到林酒略带质疑的目光,族长一顿,露出有些牵强的笑容。
“也没什么,我就是,就是觉得这口井一直陪伴我们这么多年,万一因为检查破坏掉,我们会很难过的,大家说是不是啊?”
“呵呵,是啊,是啊。”
“对,没错。”
“族长说的是。”
村民们附和着,只是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仿佛是在做什么任务一样。
林酒蹙起眉头,心中更加疑惑。
“这是石头砌的,又不是纸糊的,怎么可能弄坏,放心好了,一定保证完好无损,大家也想要一个真相吧,是不是呀?”
“对对。”
“是,要一个真相。”
“说的太对了。”
林酒只是尝试着问了一下,没想到真的得到了配合,大概有了猜测。
“族长您看,群众的呼声很高呢。”
族长笑容瞬间收敛,垂着眼皮看不清情绪。
“那就好,我也是怕。”
“族长尽管放心。”
林酒说完朝方平山示意一下,调查局的人立刻挪开井上的石头,穿戴着防护服下入井中。
“怎么样?”
“里面没什么问题。”
下去的同志被拉上来,摊摊手。
“当真?”
“确实没问题。”
林酒咬着手指头,有些迷茫。
“可我明明梦到了,领导,再仔细看看呗,万一有...”
“你是不相信调查局的实力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遗漏。”
“行了,每次都这样,因为一点儿小事浪费我的时间,我们的时间不是时间吗?要不是你...哼,我们不是专为你服务的。”
“你什么态度?我求你了吗?”
“呵,那是我们自作多情,走,收工。”
方平山没给林酒面子,带着调查局的人离开,只剩下林酒站在原地,气的握紧拳头。
“方平山有毛病吧?”
“师父,您别听他的,他就是嫉妒你。”
林酒没说话,推开两人离开。
“师父?”
“酒酒?”
两人冲族长抱歉的笑了笑,追上去。
“给抬回去吧,现在的年轻人啊,气性还挺大。”
说着摇摇头,朝林酒的方向走去。
而林酒,已经回到房间,关上门谁也没理会。
“大师怎么了?”邢广平推着媳妇,疑惑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刚刚大师都没冲他微笑。
“还不是方...算了算了,也不是第一次,原本还想着去镇上吃那家上次没吃成的饭店呢,现在可好,还是喝西北风吧。”
门口,族长脚步一顿,随后乐呵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