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药师看女儿在洪七公的调教下武功一日千里,也放下心来。他心中挂念家中的密室里的人,过了几天就跟许若灵等人告辞,说要回家看看。还邀几人有空一同去桃花岛做客。
黄蓉本来想跟爹爹一起回家的,又舍不得姨姨们和小龙儿还有师父,黄药师笑说让她多在外面玩一段,家里又没人同她一处玩。
临走前,霍去病跟他喝了一顿大酒,劝了他好些话,也不知道黄药师听进去了多少。
黄药师走后,貂蝉即使再不舍两个孩子,也说要走了,她要把她的琅琊阁再次建起来。不过她这次准备把琅琊阁总部设在杭州,离家只有一百多里,现在依她的脚程也就半天的时间,来回很方便。这回建琅琊阁也好建,会武功的人也多,只要是钱足够,就不缺人手。
别人还罢了,两个小姑娘可舍不得她。特别是龙儿,从出生,基本上就是在她的怀里抱大的,晚上也都跟着她睡,她一说要出去忙去,小姑娘就不乐意了,武功都不练了,天天眼睛里噙着眼泪,憋着个小嘴,一只小手攥着貂蝉的衣角不肯放,她走一步跟一步的。
龙儿这样,貂蝉心都软成了一滩水,可是又没办法,搂着小姑娘哄了好几天,洪七公也哄,许若灵也哄,蓉儿更是想尽了办法哄她。可小姑娘就是不开心。
貂蝉都差点说自己不走了,可还是忍住了。她总想为这个世界做些事,虽然他们现在能自保,可是能保一个还是保一个的好。再说了,她的武功现在在这个家里可是垫底了,总要出去历练一下的好。
貂蝉还是走的,天没亮的时候就走了,没敢等龙儿睡醒。
小龙儿醒来后,发现姨姨没了,都蔫巴了,饭也不肯吃,奶奶也不喝了,谁抱都不让抱,就整个小身子扑在萌萌怀里,把小脸藏了起来谁也不给看。
萌萌心疼得不行,连竹子竹笋都不肯吃了,两只爪爪搂着小姑娘坐了一上午,小老二也趴在她们身边陪了一上午。
到了中午,许若灵做了虾仁鸡蛋羹,好容易给龙儿喂进去了半碗,看小姑娘还不高兴,就跟七公说了,自己带着小龙儿和黄蓉去嘉兴城中逛街游玩去。
嘉兴城中还是挺繁华的,许若灵带了很多碎银子铜钱,带着两个小姑娘一路走,一路买买买。没一会儿,两个小姑娘手中就抓满了糖人,糖画,泥人,糖葫芦,桂花糕,瓜子,花生,栗子各色零食,小龙儿脸上也有了笑容。
三人在一个街角看到一个小猴儿在卖艺,就挤了进去看热闹。那小猴儿竟是个小金丝猴,瘦得很,皮包骨头的,却聪明得很,开箱子推车子翻跟头,样样都会的,拿小拳头向围观的人作揖求赏的样子简直太可爱了。
许若灵看了一会儿,就想带两个孩子走,可小龙儿却突然抱住她的脖子,一只小手坚决地指向那小猴儿,嘴里吐出一个字:“买!”
许若灵不想答应的,可是龙儿长到这么大第一次跟她要东西,孩子又刚刚受了天大的委屈,拒绝的话她就说不出口。黄蓉也在一边帮腔,许若灵没奈何,就在众人散后,找那牵着小猴儿的卖艺人问这小猴儿怎么卖。
那人一开始还不依,说这是他吃饭的家伙事,家里都靠着这小猴儿挣钱吃饭呢,再养一个不好抓不说,还要费上一年多的时间来调教,不划算。
许若灵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排出两锭黄金,共有十两,折合白银也有一百两,说家中孩子喜欢,拿了这钱,他也不必再卖艺漂泊,回家乡去置上几亩田地,不比这四处奔波的强。
那人一看黄金就两眼放光,直接把拴小猴儿的绳子塞进了许若灵的手里,拿着银子就跑了,连那挑着各种家伙事的挑子都不要了。
许若灵不敢让两个孩子直接抱这猴子,怕它身上有跳蚤什么的,找了家旁边的酒楼,让小二给端了一大盆温水,又拿了一块香胰子,把这小猴子从上到下洗了一遍。
她越洗,脸色就越沉。这小猴子身上竟然有不少伤,只不过是毛发甚长,看不到罢了,一洗澡,就全露出来了。而且这小儿子身上特别的脏臭,还有不少跳蚤,许若灵又让伙计去旁边的药店买了包杀虫的药粉,换了三次水,才把这小猴子洗干净,又拿毛巾给它擦了个半干,才塞进眼巴巴看了半天的龙儿怀里。
这么一折腾,天就擦了黑,娘仨都饿坏了,在酒楼里点了一桌饭菜吃了起来,连小龙儿都吃了不少。还没吃完,就听到隔壁房间里,有一个男子两个女子在说话。
许若灵和黄蓉一听,那个娇滴滴的女人声音,不正是包惜弱吗?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运起内功到耳朵上,偷听了起来。
包惜弱虽然没跟上一世一样被逼迫至死,被许若灵等人救了当天,就跟儿子说了他的身世。杨康当时身体动弹不得,也没说什么,他们夫妻就带着杨康和穆念慈往嘉兴方向走,想回老家。
可第二天中午杨康穴道一解,就要趁杨铁心不注意,用九阴白骨爪杀了他,好带着母亲回王府,正好被追来的王处一和丘处机赶上来擒住带回了重阳宫管教。他们还想请杨铁心夫妻一起去的,可包惜弱说想回家,她念了十八年了,全真教众人也就随了他们,还说让他们千万小心,不要被完颜洪烈的人给抓住了,现在完颜洪烈对几人下了通缉令,哪里都不安全。
三人晓行夜宿,提心吊胆了一路,好不容易才进了南宋地界,才稍稍放下了一点心。
杨铁心本来想回家看一眼便罢了,这嘉兴城中也不敢停留时间太久,这酒楼之中更是人多嘴杂,不要进为好。可包惜弱却坚持,还说这一路累得太狠啦,想好好吃餐饭,再找个客栈住下,她想念家乡的味道太久了。
杨铁心一直是最怜惜她的,既然她说了,他就无所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