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现在也骇然无比，她也没想到，上次奇怪消失的人，时隔这么多纪元，居然再次出现在眼前了。
    此时，若水有很多疑惑。
    先不说他诡秘消失的能力，就说此人居然能让她和生命之树建立联系！
    就这一点。
    这人，就极其的不同寻常！
    莫凡平淡的望了一眼若水，“看来当场让你照料星辰之树，是正确的。”
    星辰之树没有突破恒境，但能诞生大同意识。
    就这一点，就很不错了。
    没等若水表达心中的疑问，紧接着莫凡道：“若水，我来此只是一问，”
    莫凡看向混沌虚空：“这一股肃杀之意，你们遇到什么了。”
    “说起来，能充斥整个混沌，已经比曾经的恒更为恐怖。”
    话出，
    若水微微一愣。
    肃杀之意？
    她看了看周围，她位于时境，且和生命之树有联系。
    自然，混沌内若是有任何变动是无法逃出她的法眼的。
    但是，肃杀之意？
    若水根本没有从混沌中感觉到这些。
    若水的反应写在了脸上，莫凡见状，略微一皱眉。
    她这表情…不知道？
    “这位前辈，请问你口中的肃杀之意，是什么意思。”一侧盘农发问道。
    他也是时境，若水都没有察觉，他自然不用多说。
    且，笼罩整个混沌的肃杀之意？
    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什么东西的意，能笼罩整个混沌？
    混沌之大，哪怕生命之树立于边界，但边界也不见尽头。
    如此宏伟的混沌，能被全部笼罩？
    盘农身后，其他各历城主，此时也都是露出了深深的疑惑。
    目光一致的落在了莫凡身上。
    当然，这疑惑除了刚才莫凡言语中的疑惑。
    更多是。
    这一位，究竟是谁！
    莫凡面对盘农的疑惑，没有解答。
    如果这股气，混沌中若水等人都不知情。
    那……
    莫凡抬眸。
    如此，那也就是说。
    这不是混沌出问题了。而是，来自混沌之外！
    说起来。
    混沌之外，有两处凌驾于混沌的地方。
    一是：混沌的时间长河。
    二是：群星。
    而他，一路都行走在混沌长河里，混沌长河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如此，那也就是说，是群星出问题了。
    想到这里，莫凡沉默了起来。
    片刻后。
    莫凡面向若水，开口道：“古混沌，即将迎来大劫。”
    “混沌内的生灵，都让他们来此地吧。”
    “星辰之树自会庇佑。”
    说完，莫凡便迈步而出。
    当前时间点，虽然肃杀之意笼罩混沌，但却不是开启的节点。
    随着莫凡的身形消失，
    面前的一众历代城主都愣了一下。
    “消，消失了？”
    若水，美眸中有神光出现，时境里的力量想要剖析莫凡消失的原因。
    但，却一无所获。
    “又和无数纪元前一样，好诡异……”
    打探无获，若水双眸微眯。
    时境，她能望向混沌之上交织密集的时网。
    而他，似乎凌驾于时网之上……
    ……
    时间磨盘推动。
    等莫凡再次入混沌，已经是千万年之后了。
    当然这是对于混沌中的生灵而言，对于莫凡来说，也只是往前走了几步。
    古道之地。
    自从上一次集体苏醒后，历代城主便没有再陷入沉睡。
    毕竟，莫凡的话，历历在目。
    虽然混沌中没有察觉到异常，但也让他们不由自主紧张了起来。
    “混沌大劫……”
    ……
    这天，重新掌控道城的若水，再次骇然的站起。
    无他，
    千万年来，自从上次那家伙诡异消失后。
    生命之树居然再次动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
    显然这一次生命之树的异动…
    “是他，那家伙回来了！”
    “上次他说混沌有问题，但是如今千万已过，混沌哪里来的问题？”
    若水起身后，径直离开道城大殿，同时，她这一动，当气息展开后。
    其他古老城主也都被纷纷惊动。
    然而。
    就在所有古老的城主，恭敬的站立于若水身后的时候。
    终于。
    这一刻，他们也感知到了混沌出问题了。
    且不止是感知。
    而是——
    若水抬头，
    混沌之上，有一片白茫茫的东西，开始遮蔽混沌。
    这白茫茫不见轮廓。
    但，乍看之下，一股强烈的熟悉感出现。
    这股熟悉，
    就好像，她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个东西。
    同时，脑海中莫名出现了四个字：坐忘之门……
    “那是什么玩意儿！”
    “这光芒，难道是咱们混沌变成大日了？”
    “能自己发光了？”
    混沌内，白色的光芒充斥每一个角落。
    映照万物！
    而还不止，身为时境的若水，身躯一颤。
    因为她看见，
    就连时网，也被那光芒映照而入！
    正这时。
    淡淡的声音从混沌之上落了下来：“来了吗，”
    “混沌已被肃清，我就知道，除了你，没有任何东西能让古混沌崩溃。”
    “……”
    这落下来的声音，让若水猛然一个激灵。
    或许是在莫凡准备全力动用坐忘之门的情况下。
    坐忘之门之前的影象有些变淡。
    一些熟悉遗忘的记忆，开始从若水，盘农等，古老存在的脑海中浮现。
    此时。
    古混沌之上！
    莫凡脚踩坐忘之门，对着上方说道。
    一股如同活过来的各种诡异气息化作触手，疯狂缠绕着他。
    这些气息，
    若是此时，换做另一位生灵，哪怕是时之九境的存在。
    也能被这气息当场同化。
    莫凡淡然一笑。
    当初，芽芽那一剑，斩断了他脱离星海的联系。
    让他彻底入了星海无法挣脱。
    现在。
    想来之前没有对星海出手，是为了积蓄，又或者是在寻找芽芽。
    不敢贸然行动。
    不过，此刻，那东西显然忍不住了。
    想要开始搅碎星海，挣脱出去。
    “尔……
    此门……”
    扭曲的声音有些疑惑，从他的视角，能看见，一个星点之上，凭空出现了一扇门。
    而门上，站着一个极为渺小的生灵。
    那股渺小，几乎是可以彻底忽视的浮游。
    但是。
    在门的映照下，
    他却疑惑从心起：“这一汪星地，能出那一位女子，已经极为诡异了。
    居然还能出一位，立于这样门户的生灵？”
    面对准备挣脱星海存在的疑惑。
    莫凡淡然。“本来想的是，等混沌游历完毕，再去找你。”
    “既然你这么着急，那芽芽没有完成的事情，我来帮她完成。”
    “当初。”
    “芽芽借我一剑。”
    “那现在……”
    莫凡抬手，手中出现了混沌中的那道无量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