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芯命的言语，林然心中一动，意识到止杀王的推测成真。

    他因天地认可，能在杀生堡垒内获得更高的权限。

    让芯命帮他收集残留的神血，或许有望成为现实！

    芯命接着说道：“你的天门，可以提前炼出真力，这是理论上的成神路径！”

    “我自诞生以来，从未得知有生灵触及。”

    芯命周身光芒闪烁，说出的语气也很不平静，道：“你是第一位，可以说半只脚已经踏上这条成神路径！”

    林然想了想，提及最初获得的参赛证件，道：“要想获得最高级别的参赛证件，是不是需要完全踏上成神路径，也就是我要把剩余的天地能量转化为真力？”

    “对！”

    芯命肯定林然的说法，强调道：“不过，自我接管联邦超级联赛的权限以来，从未下发过一张最高级别的参赛证件！”

    顿了顿，它补充一声：“当然，这不代表世上没出现过这种生灵，在我的文明覆灭后，或许有人踏上成神之路，只是我无法知晓。”

    “你所在的文明，距今时间漫长，已然不可查。”林然点头附和，“期间诞生诸多文明，出生的人类更是数不胜数，确实可能有人得到天地认可。”

    “你的说法没问题，但我不是这个意思。”芯命如实告知，“我的文明在覆灭前夕，也是最鼎盛的阶段吧，最终决定两条路并走！”

    “选拔一部分精英出来，乘坐飞船离开，前往宇宙深处探索。”

    “剩余人类乃至其他生灵，驻守祖星，大力发展军武，力求剿灭古神！”

    “我说的有人踏上成神之路，是指我所在文明离开的那一支人类血脉！”

    “可惜，留下驻守的文明，最终还是走上此前文明的旧路，覆灭消散！”

    芯命的言语是用精神波动展露，可内蕴的沧桑低沉之意，溢于言表。

    林然耐心听完，沉默片刻，开口道：“因为神战？”

    “诸神灭世！”

    芯命指出重点，道：“我在最后的大战中，遭到重创，记忆模块受损，不过还是记得，那些行动受限的神明，仿佛打破某种桎梏，联袂出动，一同杀进祖星深处！”

    “我全面引爆杀生堡垒的威能，直至战到昏死，还是不敌。”

    “当再恢复意识时，已经度过数百年，我所在的文明遭到毁灭性打击，只剩下些许人类苟延残喘。”

    面对芯命的讲述，林然的内心不可避免地泛起一抹沉甸甸的压力。

    根据他看到的机密资料，圣夏挖掘出最早的史前文明，就有神明的相关记录。

    无数岁月过去，神明亦然长存。

    消亡的文明，却是一个接一个，哪怕强如杀生堡垒所在的文明，最终还是破灭。

    “我恢复意识后，按照文明给我输入的最后一道指令，来到古神之地沉眠。”

    “一是为了监察古神动向，若发现灭世迹象，可以为当世文明保留一些薪火。”

    “二是每隔一段时间，释放部分资源，壮大当世文明。”

    芯命娓娓道来，告知林然，杀生堡垒算是遗留给后世的一份礼物。

    林然心有疑惑，问道：“那为何异兽，乃至神明子嗣，可以进入杀生堡垒内部。”

    “因为兽类，同样出自祖星！”

    芯命的正面回答让林然无比意外，对方所言的祖星，正是圣夏所在的星球。

    如今被圣夏视作外来物种的异兽，竟与现今人类诞生于同一颗星球！

    芯命接随即讲出缘由：“在我的文明阶段，兽类归为联邦管辖，是后续在漫长的岁月中，因跟人类的冲突，再加上古神的各种威逼利诱，逐渐在古神之地繁衍发展。”

    “兽类中的王级生命，甚至会跟古神结合，诞下子嗣。”

    “它们构建的文明，会被我视作祖星文明的一脉分支。”

    芯命清楚林然心中所想，道：“我明白你不认可的原因，但我是杀生堡垒的智能系统，根据收到最后的一则指令，我的使命是延续祖星文明，人类为最高优先级，兽类次之，哪怕是通过作为附庸的方式传承血脉，依旧会被视作一种可行的方式！”

    闻言，林然抿了抿嘴，最终没有开口。

    他想到了异域教，这个组织对神明的附庸程度，还要胜过异兽，自圣夏文明诞生以来，始终在内部流传。

    当初在长夜时代，声音一度盖过反抗异域的群体，险些成为主流！

    还是在圣夏步入新历后，整体实力提升迅猛，才把异域教压得喘不过气，可想彻底抹除，难有希望。

    就在前不久的决赛，王高寒因为怕死，还要拜入欲天麾下，成为异域教的一份子。

    “文明兴衰起落，覆灭再起，唯一不变的是，祖星人类从未断绝！”芯命沉声讲述，“人类和神明的这场战争，远没到盖棺定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