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几个小时前,h市基地。
秦也的办公室里。
陈言看着屋内的叙利亚风格,“我说,你作为基地长怎么这么寒酸?”
秦也无奈摊手,“你明知道h市基地是个烫手山芋,还能怪我寒酸?”
确实,基地内的物资储备到底还有多少,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况且前基地长费启还捅出那么多破笼子,现在h市基地还在就不错了。
但是一想到秦也拜托自己的事情后,陈言还是忍不住吐槽,“所以你手下没人吗?”
秦也淡然喝了一口水,“他们没你厉害…也不够忠心。”
男人身披单薄的外套,眉心含霜,双眼中是寂寥,他淡然不语的看向窗外。
陈言语塞,现在的秦也看起来怪可怜的,他刚才说的话是不是过分了。
“我帮得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我不会呆在这里。”
秦也放下水杯,双眼平静的看向陈言,“我知道你要去Z市基地。”
顿了顿,秦也淡淡问道:“因为林宛在那里,对吗?”
陈言一惊,“你怎么知道?”
关于林宛的事情他没有同h市基地里任何人说起过,那么只剩下唯一一种可能性。
陈言面色一沉,剑眉紧蹙,“秦也,你在暗中调查我?说,你都知道宛宛哪些事情?”
看来自己果然猜得没错,林宛就是陈言的逆鳞,这条龙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
但是一但有人把手伸到林宛身上,陈言便会暴走。
秦也依旧端坐在木椅上,语气慵懒又平淡。
“陈大少爷,未免太看得上我了,我不过是个在末世中侥幸觉醒异能的普通人罢了。”
“关于林宛的事情,我是在费启封存的档案袋里看到的。”
言下之意很简单,秦也在告诉自己,费启曾经在暗中调查自己。
听到这个阔别已久的称呼,陈言就想到自己惨死的父母,身形有些不稳。
那一日,二老抓着自己的手,痛苦的告诉他让他好好活下去。
陈家这份惨痛他不会忘记,到底是谁害了自己的父母!
陈言平复下心情,“你还在费启那里知道了些什么?”
秦也起身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从不起眼的角落里抽出,“在这里,你自己看吧。”
陈言颤抖着手,接过那份档案,着急的拆开看了起来。
几分钟后,随着迅捷的雷光闪过,而地上的那份档案已经变成了渣渣。
秦也一直平淡的看着陈言,看他从翻开之时的震惊再到愤怒最后到冷静。
尤其是他一直紧紧握着的拳头,手背上青筋四起,苍白的泛着光。
陈言抬眸,眼底蕴含的情绪不明,“你知道费启在哪对吧?”
秦也挑眉,却不继续说,“嗯?”
“费启是不是没死?你想让我干什么就直说!”
秦也眼中含笑,但是是冷笑,他肆意的打量着眼前愤怒的陈言。
坐在木椅上的男人眼神阴翳,双眼之中蒙上一层猩红,指腹轻轻划过水杯。
“很简单,金水湾小区602,杀了他。”
陈言直视着秦也阴厉的眼神,半晌才回道:“好。”
“别告诉胡乐他们,这个你帮我保存一下,等我回来。”
原本走到门口的陈言突然一顿,朝着秦也的方向扔出去一个银白手环。
随后不等秦也多说,陈言转身就消失在办公室中。
依旧坐在木椅上的秦也眼神复杂,手指抚摸过银白手环,感受着上面的余温。
这就是Z市基地的东西,那个林宛应该也有跟陈言一样的手环吧。
啧,林宛。
“傻元雪啊,你要是还在的话,肯定不介意哥哥再给你找个新嫂子吧?”
空旷的办公室里,传来一声男人自嘲般的轻叹。
…
金水湾小区。
小区的大门紧闭着,足足有两米高的铁门,阻拦着丧尸也阻拦着人。
陈言蒙着黑面,全身穿着黑色的衣服遮住了自己的一切,手持一把生锈的砍刀。
可是他知道,接下来他要干什么。
双手即将染上鲜血,但是为了黄泉之下的父母,必须这样做。
很快值岗的男人就发现了可疑的陈言,只见他举着开封的长刃。
男人凶神恶煞的警告着,“这里不欢迎外人,快滚!”
一个,俩个,三个,四个…
四个面黄肌瘦的男人都没来得及尖叫,就被陈言手持砍刀,一招毙命。
男人们被劈开皮肉的鲜血飞溅到陈言的脸庞上,隔着黑面也火辣辣的。
陈言不做停留,直接一刀劈开铁链锁着的铁门,随着断截的铁链掉到地上。
陈言提刀进入小区,一场单方面的杀戮开始了。
“啊啊啊!快跑啊,逃命啊!”
“他简直是个疯子,不怕死啊!一直在往费哥的房间去!”
“快去通知费哥,麻蛋,人都要杀到他头上来了!”
一个男人急匆匆的跑来,“大哥,今天是费哥的快乐日啊,我们都进不去的!”
同样焦急烂额的男人问道:“岸哥呢?”
“今天说的去h市基地啊,他现在估计在基地边上吧。”
“卧槽你个大爷!”
“…”
现在整个金水湾小区乱成一团,男人倒还好,那些女人一看见有个疯子在他们小区内杀人。
纷纷都扯着嗓子到处尖叫着,哪怕是友方,她们现在也不认。
四周敢上前来阻拦自己的人都死在路上,陈言手握的砍刀上已经沾满了鲜血。
鲜血此刻正顺着刀尖滑落,落在地上变成一条血路。
这么短时间内遭遇几十人的围殴,陈言也受伤了,他的左手手臂上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
没想到费启的手下也不是省油的灯,还有一个二级异能者。
伤口只被陈言简单的包扎,他继续提刀走到六号单元楼下。
整个六号楼内空无一人,陈言直接走楼梯上到六楼。
很快,金水湾602房门前。
“咚咚!”
“是哪个不长眼的现在来打扰我?不知道今天是我的快乐日吗?”
屋内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粗犷的声音,随后房门被打开。
扑面而来的就是一阵阵廉价香水的刺鼻味,屋内零零散散倒着几个赤裸的女人。
陈言抬眸,杀意一闪,“费启?”